坐得四平八稳,没有让座的意思,还时不时看向她,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是凉飕飕的。
好不容易落了地,一起等着取行李,梁鹿却一直在打电话,不好打扰。眼看着自己的行李转出来了,她急得拽严莫袖子,“哥……”
严莫不动声色收回与肖钦相撞的眼神,安抚道:“先回去。”
自从那天做了院子起火的梦后,梁鹿就一直挂念家里,肖钦提醒不放心的话就打电话回去问问。她落了地就开始拨号,结果两老的手机、办公室电话和家里电话都打不通,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微信消息也不回。
国内已是收假后的第一天,已是晚饭时间,肖钦却因为公务堆积,不得不在机场就与她分别,直接赶去公司。
这个点堵车耗时,他叫司机先送梁鹿回去休息,自己打车去公司。
梁鹿心疼他奔波辛苦,不肯先走,叫司机绕路先送他去公司再送自己回家。肖钦看得出她心焦,一路上安慰,梁鹿一边点头,心里却仍是不安,因为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
她从小在机关大院里长大,深知为官从政或是有职位的人失去联络是什么情况的前兆。
车子到了环宇楼下,梁鹿才恍惚回神。她知道自己的样子让肖钦担心了,他分明也没休息好,还有一堆公务在办公室等着,却还在给她宽心。
想到他今晚要在办公室过夜,她连忙到后备箱打开行李,把他常用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事无巨细地整理出来,放进他随身的小行李箱里。
“办公室好久没住了吧,毛巾肯定都落灰了,你容易过敏,绝对不能用,记得用这个。”
“还有床单被套,叫秘书给你送干净的换上。”
“哎呀,没有正装,你明天上班怎么办?办公室有备用的吗?熨好了吗?”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像极了她曾经吐槽过的管家婆的样子,肖钦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配合地答话,全然没提秘书早就已经打点好。
司机什么时候见过老总这么好说话的样子,在一旁神色古怪。梁鹿看见了,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不说话了。
肖钦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安慰:“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慌,说不准是两人都在忙着加班还没回家,明天再打电话试试。现在回家,先好好睡一觉。”
“嗯。”
“再说了,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么?”
一句话说的梁鹿差点眼泪流出来,她在他怀里重重地点头。
后来梁鹿想起那天她为什么不由自主、反常地叮嘱了那么多,只能感叹心理感应的强大。
梁鹿这晚还是没有睡好,不断醒来看手机,有没有家里回的消息。早上她昏昏沉沉地到了公司上班,终于接到了田女士的电话。
她声音嘶哑,像是从干涸的井里抽水,梁鹿的心急坠谷底——
看似是糖,实际是刀哦。
复杂<小鹿(限)(默默里)|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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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小鹿(限)(默默里)|PO18脸红心跳复杂
挂了电话,梁鹿几乎扶不住桌子,双目失焦,身子就像在梦魇中似的。
田女士平日是何其的霸道能干,刚才在电话里竟已慌地失了主意。她吸回眼眶欲垂的泪,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
梁行长被人举报收贿,打死她也不信,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她要坚强,要安抚住田女士,还要想办法搞清楚问题。
她拿起电话拨给肖钦,响了许久无人接听,才想起这个时间他通常在开会,又是收假后第一天上班,一时怕是顾不上看手机。
梁行长已经被检察院带走超过12个小时,田女士也才从公安局被放出来,耽搁不得,她立即订了回家的机票,去和领导请假。
接连请假,又如此突然,梁鹿也不好意思。Rick见她脸色惨白,心神不宁,知道她定是遇上了事情逼不得已,安慰道请年假是合规操作,不必有负担,叫她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好,有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开完了日常例会,紧接着是关于环宇上市的讨论会议。建安国际受舆论影响,股价腰斩,市值缩水的例子鲜活在前,影响得公司内部关于这一问题产生了更大分歧。
肖钦在会上被吵得头晕脑胀,休会间隙看到梁鹿的未接来电和之后的微信消息,立时清醒,回去电话。
梁鹿此时已经在机场办理完值机,就等起飞。她本以为自己心态已经调整得很好了,都能有条不紊地安慰田女士,谁知道一听到肖钦声音,眼眶就没出息地红了,心理建设碎一地。
他一贯低沉的声音难得透出着急,梁鹿反复深呼吸,佯装正常地回话。
肖钦哪会听不出她的异常,默了默,低声哄:“爱哭包,在我这强撑什么。”
梁鹿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呜呜”哭起来。偌大的登机等候区,背后人来人往,她缩在冰冷的排椅里,却不觉得孤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