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为自身考虑,难道要剩下的数百大好儿郎也陪汝去死吗。”马岱仰天长叹“今日兵败,有死而已。如若将军肯放过他人,以岱甘愿俯首就擒。”我笑道:“我平日素讲信义,决不负汝。”于是我传令放数百西凉残兵出围,马岱则下马受擒。军兵本欲上前捆绑,我摇手止住。亲自上前挽住之手前往帅帐,大摆洒宴庆贺大胜。席上我对马岱说:“吾素知公武艺高强,忠心为主,然马腾、韩遂皆非吾敌手,非世之明主也。我也早知马腾将军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心甚爱之。我想不日即可令汝和其相见,汝可好好开导于他。”我也没有对其劝降,只是命人将其留于营中,善加款待而已。第二日,探子报:“马超领军在外面挑战。”我于是率军出战。昨夜天暗,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威风,白盔、白甲、白马,再加上如玉面庞,好一个英雄人物。我暗暗赞叹,遂命:“哪位将军愿出阵,为吾擒马孟起,吾甚爱之,不可伤他性命。”旁边闪出赵云:“云早闻马孟起大名,吾愿往。”“子龙,马超武艺高强,切须小心。”赵云出战,马超接战。这一场杀真可谓是惊天动地惊鬼神,两员白袍将左冲右突,两杆亮银枪上下翻飞,转眼间大战一百余合,尚不分胜负。我大赞道:“马孟起武艺高超,威震羌部。今日一见果不负锦马超之名也。子龙和其两杆枪使得好啊,令吾眼界大开。”正说此,忽想起一人,唤过张济道:“张将军汝可有一侄名叫张绣耶。”张济道:“张绣正是小侄也,然无名之辈也,将军何以知之。”我笑道:“上次汝来长安时为何未见。”张济道:“吾来降时命其守寨,故将军未得相见耳。”我笑道:“今日见马孟起和赵子龙二将枪法精妙,可为当世使枪之人典范。我听闻汝侄号称‘枪神‘,枪法如神。可否一见。”张济笑道:“此乃其自夸耳,将军言重了。”遂命张绣相见。吾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深爱之。旁边急坏了马超大将庞德,其飞马出战:“何人敢与我决一死战。”我对张绣道:“我久知汝名,号为‘枪神’。今庞德庞令明亦为西凉有数猛将,汝可令吾观汝神枪。如若立功,定重赏之。”张绣大喜,慨然出阵。于是二人互报性命后,又是杀成了一团。庞德此人为西北著名悍将也,平生除对马超钦佩有加外,十分自傲。却不想张绣一无名小卒竟也如此枪法出众。遂抖搂精神,大战张绣。庞德虽连出绝招,但连战百合亦战不倒张绣。吾在后观之,抚掌对张济等将大笑道:“不想吾今日又得一员大将耶。”四个人在场中捉对厮杀,看得我是眼花缭乱。赵云、马超又战一百余合,赵云棋高一着,渐渐占据上风,马超渐渐不支。遂虚晃一枪,掉头而走。赵云正欲追赶,只见马超大枪一挥,身后西凉军一声呐喊,数万骑如飞卷来。赵云、张绣见事不谐,急忙回阵。西凉军全是骑兵,转瞬即至。我马上下命,弓弩齐放,转眼间战场上飞蝗如雨,密密麻麻,连弩不断发射出死亡之吻。使得阵前西凉兵人、马纷纷倒地,迅即被后来的骑兵踏为肉泥。转眼间,我军阵前即躺倒数千具西凉兵尸体,我军伤亡则微乎其微。马超目呲欲裂,亲领大军冲阵。我军渐渐支持不住,被其不断突入阵中,伤亡渐重。我遂命步兵退后,骑兵迎战。双发混杀一场,由于西凉兵弓马娴熟且身具战甲,手握长枪长达丈余,我军不能胜,甚好胜在人多,只好双方各自退兵。回营后众将皆道:“原说西凉兵勇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甚难破之。”遂重赏赵云和张绣,升张绣为偏将军,重用之。我说道:“马超所部铁骑作战方式大异常人。据我所知此乃西方大秦国所用之法,其国距此万里之遥。其骑兵身穿重甲,遮盖全身,手执丈余长矛,冲锋时威力奇大,但是也有其弱点,即是其重量过大,转环不便。如若在两军对战时,有一军从背后两侧袭之。即可大破之。”众将大惊道:“不想将军学识渊博至斯。可知万里之远。”我笑道:“众位不必拍马,我亦常人也。不过常喜欢看些杂书耳。”众人哈哈而笑。
遂命太史慈和张绣各引一支轻骑,于左右埋伏,待马超军冲锋时从侧翼击之。皆是为其所害。故马腾与其亦相防耳。故今日虽不信,但无实据,亦无可奈何。其实心疑韩遂因见西凉军势日蹙,有背马腾而降蒋军之意。于是密使心腹密切监视韩遂动静。不数日,我派出秘使,携吾草书送于韩遂,却故意使马腾父子知之。马腾心疑,和马超径来韩遂处索书看。韩遂将书与其,腾和超见上面有改抹字样,所余文字皆平常劝降之文也。问遂道:“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遂道:“亦不知,莫非蒋锋不小心将草书送于我。”马腾道:“久闻蒋公精细,今岂有将草书送人者。吾与汝多年兄弟,并力杀敌,奈何今日忽生异心耶。”韩遂急道:“汝若不信吾,吾明日便唤蒋公阵前对质便了。”马超道:“如此方见叔父真心。”第二日韩遂约见。我只令赵云率数十骑出马。云见韩遂道:“大将军今日身体不适,故托我转话,书中所约之事,切勿忘记。”言罢,即回马而走。马超大怒,欲杀韩遂,为众人所阻。却说韩遂回到寨中和张横、梁兴、成宜等心腹商议道:“今日之事奈何。”张横道:“马腾父子恃其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意。今日更是怀有杀意。即使日后胜得长安侯,又岂肯相让。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