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睡觉。”舒琬动了动手臂, 没借着郁恆章的力道站起来,反倒又往前扑了扑。他环住郁恆章的腰, 仰头傻傻笑道:“要和夫君睡觉了。”
“夫君?”轮椅被扑得往后滑,郁恆章立即开了製动, 顺手扶住舒琬。
舒琬滑落一点儿,压在郁恆章身上,认真解释:“夫君, 就是丈夫, 老公……也就是郁先生!”
郁恆章默了默, 顺着舒琬道:“好,所以舒琬小朋友, 现在你可以站起来了吗?”
“可以哦,那郁先生您一会儿可以和我一起睡觉么?”舒琬抵着郁恆章的小腹,下巴被衬衫纽扣硌到,不舒服地动了动。
郁恆章呼吸一滞,哑声道:“你不是从来的第一天,就一直睡在我床上吗。”
“不是。”舒琬摇头,他把脸埋进郁恆章怀里,喃喃道,“不是这样的睡觉。”
“我学过的,这样睡不对,要那样……”舒琬像是努力在回忆什么,过了会儿他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先生才不要我呢,可是先生不可以不要我,哥儿是不能被抛弃的……”
“哥儿?”郁恆章觉得舒琬是真的醉了,他推了推舒琬的肩膀,想让小孩儿离自己远一点儿。嘴上还像哄小朋友一样哄道:“我没有不要你,你先起来。”
显然,和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舒琬察觉到郁恆章在推他,嘴一瘪,居然掉起了眼泪。
郁恆章:“……”
“郁先生,您不是我的丈夫么?为什么不要我?”舒琬仰着头,哭得一抽一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因为我不好看?长得太高了?所以您不喜欢我,您嫌弃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郁恆章有些头疼,“你也没有长得不好看。”
“可是您都不和我睡觉,不睡觉就不会有宝宝,您不想要一个宝宝嘛……”
郁恆章:“……”
郁恆章:“舒琬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舒琬眨动眼睛,大颗的泪珠从睫毛上滚落,委屈道:“我知道呀。”
“我嫁给您,就是您的人了,要满足您的一切需求,还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这样才能在家里有立足之地……”
“谁教你的这些……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郁恆章打断舒琬越说越离谱的话,舒琬却忽然动手,去解眼前的纽扣,边解嘴里还自言自语:“对了……您的腿不方便,我要主动一些,才能有宝宝……嗯……先要脱衣服,然后要做什么来着……”
“你……”
郁恆章一出声,舒琬又要哭,他抽抽嗒嗒地解着扣子,说:“您再等一等,让我试一次,这次我可以做好的,我记起来了,我学过的……”
郁恆章实在不明白舒琬都学过些什么。
明明每晚都睡在一起,郁恆章却从来不碰他。舒琬也很急。只是因为在拍戏,再加上他没胆量再提起这件事,才一直拖着。
现在戏拍完了,又喝了酒,大脑反应迟钝,没那么怕郁恆章了,舒琬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
他手脚并用地攀上郁恆章的轮椅,跪坐在郁恆章上方,低头看看郁恆章被解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再看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又开始解自己的纽扣。
郁恆章额角微抽,他握住舒琬的手,製止了他,嗓音很沉:“舒琬,你不是怕这种事吗?现在又不怕了?”
舒琬停下手上的动作,垂头想了一会。他看着郁恆章镜片后暗含隐忍的双眼,看着看着,视线下移,低头吻住了郁恆章的唇,还轻轻蹭了蹭。
舒琬小声说:“……因为是郁先生,所以不怕哦。”
“我觉得郁先生不会伤害我,对么?”
隻开了夜灯的客厅里光线昏暗,舒琬卸了力,树袋熊一样趴在郁恆章身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晕乎乎道:“先生,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您教教我好不好……教一下,我马上就能学会了,我学东西很快的……”
“嗯?……先生,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说着,舒琬就要低头去检查,郁恆章捏猫一样掐住他的后颈,额头青筋跳动,道:“闭嘴。”
舒琬听话地紧紧抿住嘴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腾空了。
上次在卧室也是这样,他搂紧郁恆章的脖子,接着就被放在了沙发上。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视线有些危险。
郁恆章的手撑在舒琬耳边,他尚保持着几分理智,沉声道:“舒琬,你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舒琬松口说话,他回答完,就抬头去够郁恆章的唇,嘴里还在小声念叨,“我不后悔,先生很好,喜欢先生……要给先生生宝宝。”
郁恆章:“……”
郁恆章气笑了:“能生吗你就要生……”
剩下的话都被吞没,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舒琬主动舔了舔郁恆章削薄的唇,生涩地、像是要将自己全然献纳般,虔诚地和郁恆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