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林惜看着顾念因?被吹红的鼻尖可能会?怜香惜玉。但?刚刚被顾念因?拆穿的她怎么会?放过终于也抓住了顾念因?漏洞的机会?,喉咙一哼,当即就拆穿了她:“哼,骗谁呢?”少女声音里?带着得意,说着就扬起了她的脑袋。那玩偶熊硕大的眼睛折过太阳光,即使套在宽大毛绒的壳子里?也难掩她的张扬与得意:“顾念因?,你?要是舍不得跟我分开?,你?就直说好了。”“嗯。”熙攘嘈杂中,林惜得意的眼睛里?看到顾念因?从?鼻腔小小的应了她一声。少女的认真铺满了她那狭窄的视线,接着就对她承认道?:“我舍不得跟你?分开?。”林惜说这句话,完全是为了激顾念因。她虽然看?穿了顾念因的把?戏,却完全没想过她之所要跟自己去员工休息室,是真的因为不想跟自己分开。在所有表示不想的词语里,“舍不得”是最暧昧的那个。日光直直的落在两?人之间,划不开她们之间的距离,甚至还将她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周遭一下又安静了下来,林惜的心脏在她胸腔里造反。她不敢细想,思绪蔓延,她就?拿着把?否认的剪刀,剪断的毫不留情。怎么就?舍不得了?她跟她才只?认识了一个月!这个人为什?么要承认自己舍不得?婷秀不是说她是清北预备役,未来状元的吗?她到底理不理解她刚承认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走了吗?”就?在林惜抓狂的时候,顾念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那人声音轻轻,平静淡然的样?子,似乎刚刚说出那样?暧昧话的人不是她一样?。她故意的。林惜脑袋里瞬间跳出这么一句话。明明是自己故意挑衅,最后却被人反将一军。林惜认栽,抬起自己的爪子就?反扣住了顾念因:“走!”严格来说,林惜在去招惹顾念因的时候就?已经该下班了。等她带顾念因到员工休息室的时候,负责出下午场的同事就?已经走了。偌大的房间里没人,铁质的柜子自两?侧墙面?分立开来,井然有序。林惜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把?头?上顶着的脑袋拿了下来,汗水一如既往的蒸在她的头?顶,在日光下腾起一阵热气。“坐吧。”林惜随意,招呼顾念因坐下。
对于打工被发现这件事,她来的坦然,没什?么别扭的。顾念因闻言坐到了中间的长椅上,无声抬眼,默然观察着这里的环境。虽然休息室看?起来不小,但林惜穿着玩偶服横在里面?,有些捉襟见肘的拥挤。而?在这硕大的身体之上,是少女小巧又违和的脑袋。这个活算不上多舒服,闷沉的头?套将她额前的头?发都染shi了。日光微斜着从?竖着防盗栏杆的窗户打进来,在她脸上蒙上一层金灿,就?像是那日cao场上的情形,汗水挂在她的脸颊,蒸腾散发着的是有一种令人向往朝气。顾念因的视线悄然停了一下,视线里的汗水正凝成一滴水珠,顺着林惜的脸颊滑了下去。先是路过她的下颚,然后划过了脖颈。少女昂起的头?颅带起了脖颈上的青筋,一道被汗水染亮,延伸没入衣领。想扯开。简单粗|暴的想法出现在顾念因的脑海中,而?坐在长椅上的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太阳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落在林惜侧脸的光更明媚了起来。“顾念因,帮我拉下拉链。”就?在这个时候,顾念因耳边传来林惜的声音。她垂着眼睫,看?她眼神似乎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为了让玩偶保持一种真实性,玩偶服的拉链都做了隐藏,细小的藏在厚密绒毛里。过去每次林惜穿脱都要跟拉链搏斗一番,现在顾念因来了,她想要借此?扳回一局。——让顾念因帮她拉这个难拉的要命的拉链。顾念因听?到林惜这句话,明显的愣了一下。林惜以为她并不想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心下一笑,强势反问道:“不行啊?”“举手?之劳。”顾念因答道。她收回了自己刚刚没控制好的表情,说着便淡然平静的走过了去。太阳静悄悄的躲在窗户后面?,准备看?顾念因怎么找玩偶服的拉链。却一下疏忽,转眼间就?看?到顾念因的手?按在了毛绒缝隙的拉链上。那葱白的手?指陷在厚密的绒毛中,行云流水的,一下就?将拉链拉了开来。鲜艳的颜色被剥开,露出的是少女单薄的后背,白色的短袖t恤被汗水浸透了,轻薄的布料贴着肌肤,透出原本的颜色。林惜是典型的扁身,瘦削的骨架合衬她的性子,不温顺也不清秀。正午的日光刺眼,她也跟着更加刺眼,分明的轮廓无法被光同化?,独树一帜,桀骜不驯。尤其是那自后背凸起的肩胛骨,严格对称的形状是难得的Jing致。顾念因目光克制,平直的扫过这人的骨骼形状,粘着不被人看?到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