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那件单薄到近乎能瞧出身形的衬衣,身躯柔软,随着呼吸而起伏,捎带微烫热度。嗯。生病的人,诚恳得可爱。我要找回来。把你亲得喘不过气,要让你叫我姐姐,你同意吗?冉寻回身,指腹滑过对方光洁如玉琢的下颔线,迫对方看向自己。严肃问:来找我之前,究竟喝没喝酒?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她心想,游纾俞可能真有什么情结,从前就执着于这声姐姐。可惜战果惨淡,甚至她记得,女人还被她欺负得反过来叫了一次。游纾俞轻摇头,没有。我听你的话,之后都不喝了。很快想明白,原来冉寻是在怀疑她是否又酗了酒,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内心被揉乱,羞耻不堪,她圈住冉寻的脖颈,牵住对方的手。含蓄,却又极大胆地隔着一层薄衣料,落在胸口处。喝酒会刺激交感神经,导致血管扩张,心肌收缩力增强。游纾俞开口,你摸,没有的。可是心跳很快。冉寻手很矜持,只若有若无抵着,却看见女人耳廓迅速染红。连频次都快了许多。那不是酒Jing。游纾俞否认。她抬眼,像水流无声漫过界线,眸底水汽因为体温而悉数蒸发,其中情绪变得柔软炙烫。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她轻声问。冉寻似笑非笑。尽管心跳循着游纾俞的频次,在向不受控的方向坠去,她依旧搂住女人的腰,装作讶然语气,是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也第一次听见游纾俞试图说情话。语气生疏,还没撩到人,自己倒先羞得快要止步于此了。游纾俞抿了一下唇,为冉寻不端正的态度气恼。又怕她果真无动于衷、浑不在意。只好稍仰头,轻吻住她。竟没得到太多阻碍,柔软相抵,逐渐得以缱绻纠缠。换气时,面颊绯红,说出余下的话,那今晚,我都告诉你,可以吗?告诉我什么?冉寻倚在游纾俞耳畔,好整以暇。现在可以透露一二吗,游教授。她知道游纾俞被她逗了之后,会更羞耻难堪,大概是不会说的。游纾俞果真不语。病着的人,本没什么力气,却忽然执拗地去牵她。
步步后退,直到将冉寻掀进柔软被褥里,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看她。低俯下身,从她脸颊处开始生疏地四处点火。不可以提前说。游纾俞语气笃定。尽管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嗓音羞赧到飘忽。冉寻,你要陪我过完这一晚。她吻冉寻的双眼。你答应吗?亲吻像几条小鱼流连而过, 却不冰凉,反而燃起陌生簌然的热意。冉寻从未想过,游纾俞竟真会以身诱引她。何况, 女人此时还在低烧。她嗓音刻意疏远:你过界了,游教授。拉住身上人的手腕,注视对方沾shi的双眼, 好让对方触及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游纾俞细密眼睫低垂。望着制住自己、属于冉寻的那只手。骨rouJing致漂亮,指腹浮着层细腻的茧,没有捏疼她,但被心跳牵引, 正无声起伏。对方显然克制着什么, 极力避开她想听的那个正确答案。却欲盖弥彰。窥见冉寻一角没藏好的小心思,发现对方仍然会因为自己的亲近而情绪起伏,游纾俞胸口弥漫甜意。受制于人, 她依旧俯身,轻轻枕在冉寻颈窝里。你不想知道吗?冉寻。我还有那么多话想和你说。比如, 我的家人,还有,我从前为什么总躲着你,不愿意公开。故意抛出一条鱼,引得小猫追逐。我困了,可以明天再告诉我。冉寻的回答听上去不留情面。但是我现在就想告诉你,不行吗。游纾俞腰肢入手触感纤弱柔软, 像一滩即将消融的柔软新雪。因为喜欢你, 怕你跑掉。低烧似乎把女人融得快要化掉, 再也没有余力维持人前的体面和矜持,嗓音低柔。冉寻第一次直白地得知对方的心意, 知道对方原来也是会说喜欢这个词的。生病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更别提是那么瘦的游纾俞。冉寻克制力气,捞住女人的腰,把她重新压回被褥间。双手撑在对方脸颊两侧,垂眼提醒: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发烧?游纾俞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被温热气息拂得眼睫敛起,白皙脸颊很快晕染红霞。我不累。环住冉寻,轻轻啄她的嘴角,这样做,只是为了想让你快乐一点,你不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