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婉拒。没关系的,我工作不忙,能让你吃到就好。游纾俞匆匆补充。眼睫低垂,已经沾上些许shi气,再给我一个敲敲你房门的机会,来之前我会给你发消息的,可以吗?只是试图敲门,而连再深、再亲近的事都不敢多讨要。冉寻最终答了句好。想着,收到消息后,无论在不在月亮湾,都只回一句放下就好。再与游纾俞见面,她怕自己真的会违背之前的想法。她原以为自己铁石心肠,可旁观女人由希冀一步步跌入失望,依旧万分难捱。游纾俞回到办公室,静寂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点心盒端正放在桌面上,只动了一小块,她垂目看许久,以至于入神,却并不回应对面沙发上来自游蝉的视线。游蝉早没有闲心看杂志,正襟危坐,难得摆出长辈的姿态。你们不是普通朋友。不是,只是她要这样的关系,我就想顺着她。游纾俞答。那你目前的打算是?游蝉提出一个重点。我要追她。游纾俞定定望着她。想最后和她在一起。游蝉的话音卡在了喉中。叹一声,低声自语:和你姐姐真是很像。她从前也可是,唉。怎么一个两个都游纾俞在听到游盈的瞬间,无声抿唇。并不多说什么,绕过这个话题,再度重复自己的想法,我不会放弃,现在只是告知您一声。我愿意一直等她。我不想结婚,也不会像姐姐那样妥协。游蝉目光闪烁,罕见地沉默下去,好像被她话中的词语刺痛。你认为,结婚是一件需要妥协的事吗?她问。游纾俞视线低垂。像对这个问题有了很确切的回答,以至于不愿意开口。你和那位冉小姐,你们之间无论是职业还是习惯都差异很大。游蝉严肃开口,如果她不愿意呢?只是你一厢情愿,该怎么办?怎么会是一厢情愿,她刚刚分明从冉寻眼中看出不舍。游纾俞对上游蝉双眼,眸中仍有水汽,但已经冷静下来。回答:那我会继续朝她的方向走。
只要还有时间,哪怕她每天后退一步,我也会向前走两步,甚至十步,一百步。直到她肯等我追上的那一天。冉寻是研究中最不可控的那一个变量,却也是她死寂人生里最后一点跳脱的亮色。游纾俞想要她恣意自由地出现在身边。而她自己,纵然木讷生根,但去追就好。冉寻从嘉大回来后睡了一阵。晚上信守承诺,出门,和乐队的几个人一起聚餐。选了家昂贵的火锅烤rou回转餐厅,眼都不眨一下,叫他们放开了吃,当做演出之后的庆功宴。老板大气。一个人起哄,其余几个纷纷复读。吃倒是不含糊,大朵快颐,期间嬉笑交谈,忘记深夜时间流逝。连带着沈琼被气氛感染,都喝了些酒,其余几个人就更别提了,动作中已经能看出几分醉态。但还是很有文明礼让意识的,喝糊涂了,结账时竟要aa。记忆落差,挂念着冉寻是学生,他们当中最小的一个,手头不算宽裕,抢着付款。冉寻笑着给他们一个个推走,送到ktv里醒酒,自己单独把账结了。再进包厢时,沈琼握着她遗落的手机,递过去,小冉,手机刚才响了。冉寻才记起来,刚刚在家里睡觉,手机已经静音处理。游纾俞应该不会当天晚上就来找她,毕竟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所以大概只是一些工作上的来电。可她不太喜欢和朋友聚会时被打扰。随手接过来,放进口袋里,冉寻不甚在意笑笑,没事,继续玩吧。在ktv里唱了几首歌,有人还随身带着吉他贝斯之类的乐器,冉寻独唱时,他们就伴奏似的乱弹一气。奇了怪了,倒是能听出几分好听,像是一场实地音乐会。手机依旧在震,但是伴随乐器的轰鸣音,外加背景音乐浓厚的共鸣,轻易就能忽视掉。自回国后,冉寻很少和朋友闹到近凌晨一点这么晚,今天着实算个例外。她开车送几个人回家。最后一站是沈琼,她的住处离月亮湾最近。送女人到家后,手机又在轻震,这次在寂静夜幕中格外明显。冉寻取出来看。其实来电并没有很频繁,看显示,也只不过有四个。却异常规律地每一个小时呼叫一次,像生怕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