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欲浪里翻滚,快感就如同海潮,一阵又一阵的拍打着身体。
她起的牌桌,敲敲打打的一桌人,心知肚明的一伙人。
娇妮儿。
我把我的野心昭露在他的眼底,看他大掌揉着我的头顶,弄乱我的发丝。
我的背部绣了一只朱雀,朱砂开智的朱雀,火焰般的的羽毛爬满了整个背,尾巴全部蔓延往后点缀着腰窝,尾脊骨,以及腰侧盛开至右侧下腹。
向他招手晃腿。
他在给开智的朱雀腾写饱满的羽毛,他在想,在想,在想。
但我又有自知之明,老宅里的姑婆说过。
但他啊,把我当玩意儿。
他允许,我便做。
这时候,我得松开力道放他喘息,放他畅快。
我便有由头甩他记耳光,其实手掌火辣辣的疼。
他会吻我的背,顺着纹路一步一步的抚摸,他的手指上布满了老茧,那茧会刮弄细腻的皮肉,恍若一场大火炙烤着我的整个背,那些火儿冒啊冒。
以色侍人不长久。
徐丽告诉小村的固执,那就是女人的身体是本钱。
我见过肖厉成的堂客以及他的子女,风韵犹存的娴雅成年女性以及风华正茂的青年俊杰与窈窕淑女。
乱蓬蓬的一堆,随意就能捞上一把。
我赤脚踩着他的脑袋,半俯身的撑着身体,掉着眼泪,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他堂客看着我,目光很平静,就好像平静无波的河流。
可最后,他还是让我尝到了自由的畅快。
世界上哪里来的不劳而获。
吞吃他。
所以我就像得到了向方宝剑那样,足下开始用劲,用劲到让他那张不算年轻的俊俏脸蛋扭曲,变形,太阳穴被挤压的青筋暴起起。
像藤蔓那般缠绕着大树汲取着大树的养料。
老生常谈的字眼儿,但能对他这样的玩意儿也只有我一个。
事后,我趴在他的胸口感触着他的体温,下巴撑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怠懒的打量着他,贝唇一扣,和着他的声音无声开口。
但他有老婆。
娇妮儿
所以我在他默许的范围去骗他的钱,骗他的房。
乡下人有着固执的本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把他当我男人看的。
她撒了一把红糖,用勺子搅了搅,而后跟我说。
往前走啊,往上走,走到阳光底下,让太阳晒晒我,让我觉得活着能承受的温度。
我在她
他保持的还算精壮的身躯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庞大,所以我瑟缩着肩膀示弱的去贴他的怀里。
我只知道他会常常盯着我许久许久,用我看不懂的眼神,我还年轻,看不懂那种复杂的眼神。
所以,我褪去衫,用薄衫去罩他,而后用脚背去蹭他肩膀,再后退,后退到床榻上。
我很害怕却又志得意满,就像是小孩儿得到心爱之物那般窃喜,而后昭告天下的欢喜。
一气呵成的水到渠成。
唾手可得的富贵是用自尊和命运交换的,前提是有必须条件,女人可以用美貌与身体。
但也有前提,在男人喜欢的时候可以无价,但要是男人不喜欢了,那便是路边的石头。
老姑婆在祠堂里架了火与锅,里面煮着热腾腾,清澈见底的拜儿汤。
薄衫轻飘飘的挂我身上,长发垂在胸脯上遮了一点朱红。
娇妮儿
粗重的喘气,嗬嗬的气音,如同无数次的耳熟能详。
任他逗弄。
我知道,也顺从,也张牙舞爪。
所以我求财求房,求立身安命之地。
美貌,肉体,野心可以三合一的。
在阿珂的盘。
肖厉成咬着我的指尖那样的叫着,我就如他愿的蹬开了他。
他看我金丝雀,可却让我朝气向阳。
他说重重的踩,用力踩。
我喝着拜儿汤,尝着汤里的那点甜,就好像我跟在肖厉成的身边,随时随刻都能吃到的味。
浑身湿淋淋的,在炎热的六月室内,滚出了一身热汗。
他会握住我的脚腕,用那双布满茧的手将它撑起,换了姿势,脸颊贴着地面,却仍然将我的足放在他的脸上。
肖厉成他在以身力行的告诉我,女人也该有野心。
我只知道,有时候,他喊我“娇妮儿”那三个字就好像是从牙齿间咬碎了那般的喊出来。
而我就站在河流中央,河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湿漉漉的,狼狈的,湿冷的。
而后便成了燎原大火。
我学他,我攀附他。
有时候,我在想,我和他在谈对象。
我也没那么不聪明,我从他的态度里揣测到了什么。
杨莹之六
他把我当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