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愿意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有时候,暴力就是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这次他出手不只为自己,也为死去的原主,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死去,真的是不值得。莫郁西才反应了过来,顶着一张猪头脸,颤巍巍地指着江挽于,嘴里含糊不清:“你、你竟敢…打我,你、完蛋了。”江挽于作势脚又是一抬。莫郁西下意识一躲,瞬间就闭嘴了。江挽于这才放下脚,又挂上了平常的人畜无害,“各位,你们刚刚说要帮我什么,现在帮吧。”“不,不用了。”余追说完就赶紧扶起哼唧唧的莫郁西走了,连饭都不吃了。江挽于又看向许归。许归笑了笑:“挽于,没想到你还是一只小野猫啊,我看走眼了。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帮助,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记得我们明晚的约定哦。”门外的人都消失了,就剩下江挽于一人。他抬起手,定定地看了几秒,然后眉头一皱,就在衣服上开始擦手,越擦越重,手都磨红了。突然,一双大手攥住了他的手。江挽于沉浸在这个情绪中,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抽手,要继续擦。附在手上的大手又加了一份力,才没让江挽于的手抽出来。江挽于眼睛眨了一下,呆呆地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哦,哥,是你啊,你怎么出来了。”见江挽于平静下来,他松开江挽于的一只手,在江挽于的头顶上揉了揉,然后就牵着他往洗手间走去,江挽于乖乖跟着。洗手池前,莫闻深握着江挽于的手,细致地帮他清洗。“哥…你都听到了。”江挽于声音很轻。“嗯。”莫闻深轻柔回应。“你……”江挽于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干巴巴说:“我打了……你侄子。”“他欠打。”莫闻深说。江挽于听到这话,这才抬头看向莫闻深,小心翼翼道:“我不像表面的那么乖,你如果不想当我哥的话,就……”算了吧。江挽于最终没有说出后三个字,这久违的温暖竟然让他有了不舍。莫闻深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小孩,怎么?你不想要我这个哥了吗?”江挽于一笑,“没有。”眼睛中没有了往常的光彩。“小孩,你做什么我都理解,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人。”莫闻深神色郑重。江挽于盯着莫闻深的眼睛看了很久,这才真正地笑了:“好。”莫闻深要坚持送江挽于回去,江挽于给秦朗发了个微信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回到酒店,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莫闻深看着江挽于上去,才脸色沉了下来,拨打了一个电话。而江挽于一上去,就Jing神不振地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十二点,一声尖叫在十二楼响起。万然尖叫着和许归逃出了房屋,衣衫不整。“怎么这么多老鼠。”万然惊恐道。许归的脸色一变,一次是意外,两次就太巧了。再联想到今天的事。……是江挽于。作者有话说:莫郁西:你敢打我江挽于:打的就是你“江挽于是个小杂≈039;种, 没人要。”“略略略,江挽于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郊外的废旧厂房边,江挽于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眼前的画面。五岁的小江挽于瞪着眼前的几个小孩, 倔强地说:“我不是, 不许你们乱说。”说着就冲上去和他们扭打成一团,虽然势单力薄, 但是战果很不赖, 看着其他小孩挂着鼻子上的血哭唧唧地跑远, 他才收敛身上的尖锐,委屈地蹲下来抱住自己, 眼睛通红地盯着突然跑过来的小松鼠。江挽于看着这只小松鼠,眼神一暖,是这只小家伙让他知道了自己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江挽于又看向委屈地不停和小松鼠诉说的小人,有点心疼, 想上去抱抱小时候的自己, 却扑了个空。画面一转。“江挽于,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和同学打架了。”“你能不能学学好, 不要总是惹是生非, 出去罚站好好反省自己。”江挽于不自觉上前一步,看着老师说:“我没有惹是生非, 是他们骂我野≈039;种,骂我下≈039;贱。”但是没人听见他说的话。他看着十三岁的自己一言未发, 梗着脖子直接站了出去,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好像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一只鸟落在他的肩头叽叽喳喳, 他的神情才温和下来。再大点, 他终于有了成年人的自主支配能力,也学会了如何规避这些事情。江挽于看到才十八岁的少年已经修炼出了一副温和无害的美好模样,曾经那个带刺的少年好像一去不复返。但只有江挽于知道,他只是遮住了所有的伤痛,学会了自我保护,不和其他人走得亲近。从小到大,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动物们,所以长大有了能力后,他就开了一家动物婚姻登记所,将自己的热爱全扑在了动物身上。想到家里的那些动物们,江挽于想回去看看,突然一声尖叫声将他从梦中扯了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