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还有不舒服么?”郝运来的心跳突然加速,是早起的缘故吗?他觉得独孤朗很温柔。郝运来:“没有了,你买的药挺有效。一觉睡到天亮……我没打呼吧?”独孤朗眉眼松开,像是放心了,眼光停留在郝运来身上,喉结上下滑动,说:“没有。”说完转身平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用力的时候,双臂的小麦色肌rou紧绷,黑t恤包裹下的胸前肌rou线条起伏。郝运来躺在他旁边目睹这一切,回想自己那一身白皙的皮包骨,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淡淡的哀伤。明明他跟独孤朗同龄,明明初中的时候他们的体能还不算悬殊……嗯,不算“太”悬殊。十多年不见,也不致于对比那么强烈吧……他手指大胆地戳了戳独孤朗的手臂:“你这肌rou,怎么练的?”独孤朗觉得他手指有些冷,把被子盖上他的肩膀,很耐心:“出国之后去了封闭式军校,对体能要求很高,刚开始跟同学差距很大,慢慢摸到门道后,才适应了,肌rou就是那时候开始练起来的。”“哦……”说起独孤朗出国的事,郝运来情绪明显低了些。独孤朗也不想多聊,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郝运来这才发现他只穿了短裤,还是紧身……那个轮廓……妈的吓人。看郝运来快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独孤朗突然转身朝他说了句:“昨晚你梦话,一直说独孤朗很/硬……什么很/硬?”郝运来“唰”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还不小心呛到,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把眼睛都咳得通红。好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独孤朗挑眉想。--------------------作者有话要说:独孤朗os:谁要跟你友谊天长地久?“独孤朗,我梦里说的是命很/硬……没有别的……我也没梦到别的事情,你不许断章取义!”从酒店出来,前往停车场的路上,郝运来一直着急解释那段言语暧昧的梦话。走在前面的独孤朗,突然停下,郝运来一头扎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这一扎,郝运来的脑袋仿佛撞到墙上,发出“咚”一声实响。郝运来抱着磕疼的脑壳低声吼:“独孤朗!你的背是钢筋水泥做的吗,疼死我了!”独孤朗转身垂眸看着他,棕色卷发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碧绿眼睛瞪着他,像一只要发怒乱抓人的猫。
他俯下身说:“我只是想展示一下,我确实很/硬,各种意义上的,所以你不用解释了。”各种意义上的??听懂他的意思后,郝运来脸上瞬间爆炸红,心里暗骂:独孤朗怎么这样!独孤朗没管郝运来,他走到吉姆尼车尾,打开车尾箱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昨天太冷,郝运来早早跑上车,没看见独孤朗搬行李,现在一看,宛如表演杂技。独孤朗左右手分别用中指和食指一勾,就把两个行李箱轻松拎起,手部肌rou别说露出青筋,连肌rou紧绷都看不出来。郝运来表面淡然,心中却惊讶:那么不费力吗?拎行李箱跟拎小猫似的……突然,独孤朗停下手上动作,郝运来以为自己的目光被发现,瞬间闪开。但独孤朗并没看他,而是看向左前方,停车场的一个角落。“怎么了?”郝运来顺着他眼睛方向看过去,除了车,也没别的了。独孤朗回头看向他,声音严肃:“你那个相亲对象的车牌,你认得吗?”提起那个“跟踪狂”,郝运来Jing神立刻紧绷,他跑到独孤朗背后,拽着他的衣角,朝外谨慎地看了两眼。“不认得,你看见他了?”郝运来跟独孤朗的体型相差太多,站在他身后,就能把郝运来挡个严实。独孤朗垂眸看着刚刚还炸毛的棕色卷毛,拍拍他的肩膀,朝左前方指了指。“我觉得,那边车上有人。”郝运来眯眼看了看,那辆车停的角落没灯,看不出有没有人。他低声说:“认不出来,但按他的性格,要是知道我们住这里,他昨晚就忍不住上去敲房门了。”“你觉得有问题?”就是直觉不对,非酋体质加上常年保镖经验,他警惕性很高。但他不想郝运来担心。于是收回目光,把最后一箱行李勾起来放好,转身道:“没事了,可能我看错,你先上车。”郝运来这才松一口气,眼光移到独孤朗裤子口袋里,他狡黠地笑笑,手指/插/进他的口袋,要抢他的车钥匙。口袋贴近独孤朗的大腿位置,郝运来一只手臂从他背后往前绕,伸进口袋;另一只手直接箍着独孤朗的腰,不让他动弹。从远处看,他像双手搂着独孤朗的腰。趁魁梧的独孤朗没反应过来,他白皙的手指在口袋里作乱。口袋贴着独孤朗的腿,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出来,热得有些不寻常。郝运来用力够了一下,发现钥匙在口袋深处,他够不着,于是,手臂更用力箍着独孤朗的腰,手指继续往下找。独孤朗背对着他,所以郝运来没法看到独孤朗的Jing彩表情,向来“鬼见愁,人见跑”的独孤朗,咬紧牙关,满脸隐忍。他洞悉郝运来的意图,所以他没阻止,只能屏住呼吸,僵直身体,心里祈祷他赶快把钥匙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