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应该不是同一波,毕竟一个只是剥掉皮,完全没有动rou,看起来倒只是一个处理食材的中间人,而另一个完全就是把玩家当作食物大快朵颐,没有留下什么rou。白昼在一旁抓脑袋:“要不我直接先去咒杀女主人?我感觉她疯疯癫癫的,对我们恶意很大。”罗生有些不赞同:“不大好,那个情夫看样子很可能是听女主人的话的,他帮女主人猎杀玩家,处理食材,万一你杀了女主人,反而让他失控杀人可怎么办?”白昼被怼得无话可说,低头不反驳了。几人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沉默。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嗯?卞景和有点不安。经过上个本,他几乎对大家一起在房间里讨论结果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产生了ptsd。不过这次门外的家伙并没有打算暴力破门而入,而是仍旧十分耐心地敲着门。敲门声规律极了,仿佛没有人开门就会一直敲下去一样。宗柏起身,直接走了过去。他拉开门,挑了挑眉。门外是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规矩庄严的男人。他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约莫三十多岁,容貌英俊,是那种最传统的高加索人长相,眉眼深刻,神情坚毅。此时见宗柏来开门,他绅士地微微一躬身,银制的手杖顶上,蛇眼的绿宝石微微闪光:“可以请我进门吗?我妻子的客人们。”里面的玩家们一时被镇住。伯爵?宗柏没有让开位置。伯爵倒也不强求,直接站在门口:“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就是写信给你们求助的那个人。我的妻子当年出于愤怒,把我困在密室里活活饿死,使我也被困在这座古堡里无法解脱。因此,我给遥远的东方门派写了一封信,寻求你们的帮助。”宗柏挑眉,眼神里满是不信任:“你不是还打算对我家小师妹出手吗?”卞景和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就是宗柏口中那个小师妹。……幼稚男人露出抱歉的笑容:“不是的,那不是我,那是安德鲁。或许你们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我妻子的情夫。他虽然现在听从我妻子的吩咐,但总是不大听话,时不时就想偷偷吃点rou。”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男人坚毅深刻的面容上居然出现了一点柔情。宗柏拿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对方。
那可是死在他自己手里的情夫,伯爵有什么脸面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伯爵注意到面前这个高大的东方男人脸上不屑的神情,收敛了神色:“总之 你们是接受了我的委托,还希望尽快替我解决我的妻子。”卞景和站起来,走到宗柏身边:“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男人微微一笑:“是我妻子的执念。恋爱中的女人心智总是那么偏执强大,当年放完那一把火之后,她就在这里创造了鬼域。不过请放心,等一切结束,我会帮助你们回到现实世界。”宗柏嗤笑一声。伯爵显然打不过伯爵夫人,甚至只有在夫人昏迷的情况下才敢现身。对于他说的帮助离开鬼域,他也抱怀疑态度。伯爵似乎完全不在意,黑色皮质手套中握着的银色手杖一转,轻轻敲了敲地板。“贱人!”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了尖锐刺耳的女声。如同巨怪下楼一般的沉重脚步声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那是楼上本该陷入昏迷状态的女主人!伯爵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我受够她了,朋友们,请帮忙解决她吧。”脚步声停顿,女主人从楼梯口上探头。真的是“探头”。她脖子拉伸到极长,跟某种橡胶制品一样,透出诡异的、过度拉伸之后的惨白色。白色纱巾遮不住那么长的脖子,露出大片被烧焦的皮rou,瘢痕一层叠一层,丑陋而诡异。此时她一张满是烧伤瘢痕的脸从走廊外倒吊下来,黑色的眼珠子僵硬地转了转,锁定了一身衣冠楚楚的伯爵。“贱人!贱人!”她看不出形状的嘴唇打开,吐露出愤怒的尖叫,音调越来越高,后面甚至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有不间断的高频冲击。夫人的脖子继续伸长,探进了走廊里,张开大嘴,嘴角咧到整个脑袋都要劈开的地步,里面一口尖锐的雪白牙齿,凶狠地朝伯爵咬去。伯爵敏捷地闪身避开,与她缠斗起来。“不行,”卞景和拉过白昼,“必须咒杀女主人,她恶意太大了,又喜欢吃人,绝对不能让她赢。”白昼赶忙按卞景和的指示施展咒杀技能。攻势凶猛的伯爵夫人动作一顿。原本渐渐陷入下风的伯爵准确地抓住这个机会,扑上去就是狠狠一口咬在了那长得离谱的、蛇一样的脖子上,撕咬下一个血洞。伯爵夫人痛苦地哀嚎,长蛇一般的脖子狂乱地甩来甩去,试图把脖子上烦人的伯爵摔下去,但伯爵始终死死咬住伤口,一丝一毫不肯放松,加上玩家技能的持续作用,让她越来越虚弱。夫人的力道越来越小,如同被吸干生命力的健壮巨蟒,慢慢委顿下来,不动了。待她彻底不动弹了,伯爵才施施然地松开锐利的牙齿,掏出一张黑色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沾染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