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一带,有名的女医也有不少,本王妃这边不太方便,你找个靠得住的,私下里带来王府一趟。”她一年四季很少生病,最多就是冬日里会那来一场感冒风寒,眼看着先帝孝期要结束了,洛宁准备把子嗣这件事提上日程。“在下知道。”穆管事从不多问,女子找女医想来看的也是妇人内症,他也不了解,按照吩咐做就是了。“对了,本王妃记得之前你说过,你儿子马上就学成了,他可准备回来?”能多一个可用的人也是好的,穆管事闻言无奈一叹。“前些日子,在下收到了他的信,他已然学成,却无心做官,准备当个教书先生,且他在那边已然成婚,也不好贸然叫他回来。”“那也挺好的。”洛宁倒也没有觉得遗憾,既然穆管事的儿子不回来谋差,那就算了。“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告退。”洛宁点了点头,她还不知,如今在京城里,太后又盯上了他们这边。自从跟皇帝发生了争执,并未占得上风的太后,心情自然不快,皇帝说的做到,果真把她身边伺候多年的人找由头全部都换了。太后也不是从前的模样,她心里不舒服,也不会掩饰,新来的这些小宫女哪怕战战兢兢,也经常被她责骂。她自然也记得,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呢。不过,齐寻至今都没个子嗣,于她来说,这也不是小事,最近太后又在京城中开始物色一众闺秀,准备选几个温柔听话的回头送到燕地去,给齐寻为侧妃。她已然是太后,也可直接下懿旨。慈宁宫这边的情况,御书房自然也都是知道的,皇帝听说后倒也没急着行事,如果太后给齐寻挑选了高门大户的女子为侧妃,他必然会阻止,若是一些小门小户的,就随她去吧。“粮草被劫,这都多少天了,也没个结果。”这天上朝,他又说起来这件事,朝臣们闻言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实在是,他现在的变化太大了,当地官员自然是全力以赴的调查,何况还派去了不少人,可至今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那附近几个城池都被翻了一遍,完全找不到丢失的粮食。可见那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一时半会的哪里能那么快破案。看到这一幕,皇帝不由得更加生气,下了朝,怒气冲冲的朝着御书房去。“陛下自从登基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许多朝臣都很纳闷,但一些老辣的臣子都看得出来,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不可妄议陛下。”
永安侯这话一出,大殿上又安静了下来。皇帝册封后宫的圣旨已经下了,也是迫于朝臣们的压力,但只要一日没有进行册封礼,在永安侯看来还是会有变数的。之前皇帝在他跟前的那番话,永安侯回去之后反复思量过,他觉得没那么简单,皇帝对林氏不满大概率是真的,但会不会落在自家身上,那也是不好说的。估计皇帝更多的还是想他跟林家互相制衡罢了。走出大殿后,永安侯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大步的往外走。其余臣子陆续也出了太和殿,没人在言语,眼下这情形,不少人都想着保全自身就好,无论太子从前是何模样,但他眼下这样子,也说不上什么仁厚了。回了御书房后,皇帝心情极其不快,整理好心情后,他打开刚送来不久的折子,半个时辰后,他猛地坐起,直接手里的一封折子扔了出去。“放肆,都放肆。”又有一批粮草被劫了,虽然负责运粮的官员都已经出了江南了,但还是有土匪。周围宫人看到他这模样,连忙跪下,一个个低着头,浑身颤抖。“去,去把几位大人叫来。”登基后,皇帝对于群臣便没有那么信任了,重用的还是昔日里信任的过的那些人。很快,几个大臣就来了,这些人有昔日里他的幕僚,也有早早就投靠的他的臣子,无一例外,年纪都不大。“又有一批粮食被劫了,你们猜一猜,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皇帝脸上满是Yin霾,几个臣子闻言立马跪下。“你们都先出去。”宫人们出去后,有个幕僚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陛下,润州粮仓的这批粮草,数目并不算多,微臣觉得,即便他想造反,可也不会傻的去劫这些粮食。”“这无异于是跟朝廷翻脸啊,而且就这点粮食,作用不大啊。”“爱卿该不会以为真的是土匪吗?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他,可换来的是什么,他敢如此跟朕作对,属实大不敬。”皇帝此刻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即便就是齐寻做得,可没有证据,他还是不想忍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朕今日叫你们来,不是讨论这个的,粮草丢了就丢了,心腹大患未除,朕心里始终不安啊。”皇帝说完,坐在龙椅上,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清楚,帝王想动手了。“陛下,那就找个理由,让两位王爷先到京城吧,太后娘娘不是马上要过寿辰了吗?微臣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