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被当事人砸在每一个想探究的人的脸上。普朗普特在心里抱怨。所有经过诺克特和古拉迪欧的人都会被那股石楠花的味冲一鼻子,伊基到底是怎么忍受的了这两人胡作非为的?!当然我没有,真的没有在嫉妒我最好的朋友在旅途中能够随时随地的找性感肌肉男大操特操。真的没有,普朗普特愤恨地按下快门。
也许是古拉迪欧操诺克特,普朗普特判断到,毕竟看起来古拉迪欧不是愿意在下面的类型,诺克特嘛,可以合理怀疑王储根本懒得在床上动弹,他完全就是在床上自顾自享受的人的典型。
抛去让他心痒痒的体位猜测,实话实说,好朋友半隐秘半公开的地下情确实让普朗普特感到沮丧,这种微妙的被排斥的感觉让他在雷斯塔伦城里乱逛的时候无时无刻的思考:为什么唯独是我被独立出来了?伊基曾经被诺克特和古拉迪欧邀请——当然这件事是他无意听到的,他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可那是伊基的花边新闻!伊基!——四人小团体开心快乐一起玩的想法啪的一声在质问中碎掉。难过的情绪萦绕在普朗普特身边,好在他们现在待在城里休整,如果不用在山里当野人和好朋友挤一个帐篷的话,一点点小小的负面情绪应该不会太明显的被察觉。
命运是一个经久不衰的冷笑话。
他们在野外帮摊主追回遗失的货物,结果遇上尼弗尔军从天而降。回到雷斯塔伦城内的时候普朗普特松了口气:床、温暖的床,能遮风挡雨的屋檐、最重要的是:舒服的热水浴。赞美城镇,赞美热水器。伊基下车后说要去商店里补充药物,可能会顺带买点材料做餐后甜点,让古拉迪欧看着点王储。好朋友组有气无力的欢呼一声,还隔空拍了下掌做庆祝。娇弱的王子殿下被两米巨人拖着往酒店带,好心巨人还不忘催促金发女郎。恶俗童话剧,普朗普特心想,他打了个寒颤。在手扑掉邪恶幻想的时候关紧车门准备走,结果被宝贵的摄影机带扯得踉跄着扑在地上。普朗普特摔得头晕眼花,抬头发现剩下两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令人心碎的友谊。
他没想过他会看到这个,说真的,尽管他对这件事纠结了很久,甚至思考了体位问题,但是他真的没想到他会看到这个。他是说,本来应该进房间好好休息的两个人在房间门口亲的火热,虽然就体型来说这个场景挺怪异的,不过不妨碍他们俩沉浸其中。
性欲在这个狭隘的走廊发散,天啊!走廊!普朗普特从来没想过他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间点上楼,或许我该迅速下楼然后去找伊基,也可以随便找个店逛虽然那些充满香料味的店很无聊不过旅馆楼下的烧烤摊看起来真的很香我应该看看有没有散钱带在身上哈哈,现在就下楼吧……
“普朗托?”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低沉、带着些令人感到回味的余震,什么?“你还在这吗,金发女郎?”又是一声。普朗普特回过神来,刚刚还亲的难舍难分的人已经分开了,诺克特双手环胸挑起一边眉看着他。
“呃,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我马上……”
“你想要加入我们吗?”
古拉迪欧知道这个年轻人这段时间心神不定的原因,伊基百分百也知道,诺克特嘛,典型的青少年,意思是不张嘴的时候少有人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介于这不是什么大事,并且他们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共行,干脆利落的解决问题——不管是什么问题——非常重要。
百分百渴望,普朗普特有点可悲的对自己说,他原以为这是诺克特出于一种对好朋友有福同享的怜悯。说真的,虽然机会难得,他本来是打算回绝的,直到疲惫到卡顿生锈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那句提问是谁的声音。
现在诺克特挑眉看着的对象变成了古拉迪欧——怎么,你要反对吗;我只是有点吃惊,诺克特耸耸肩;那么就是不反对?古拉迪欧斜靠在门板上,在普朗普特的角度看过去男人的胸快从衣服里掉出来了,波涛汹涌啊朋友,他止了一下脑海里奔腾不息的鼻血,真是好风光。
“我当你扭扭捏捏没说出来的话是同意。”古拉迪欧一锤定音,诺克特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持续的盯着他。
普朗普特隐约听到他们两个在说话,抱歉,他不懂唇语。不过看气氛也许不是在争吵,这是个好迹象。显而易见,他仿佛不通人事一样的站在原地可不是等着天降花盆砸碎脑袋——尽管没差。他就站在原地,然后看着古拉迪欧走来过来,向他伸出手。
命运这无情的家伙偶尔还是会给人一些垂青,普朗普特想,感恩六神。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会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拒绝……普朗普特握了上去,感受到古拉迪欧温暖的掌心里布着一层薄薄的汗,还有握重剑太久而造成的茧,摸起来粗糙、凹凸不平,但让人心安。
普朗普特进房间的时候其实还有点迷糊,而诺克特和古拉迪欧显而易见的用从伊基手缝里溜出来的钱开了个新房间,证据敞亮的摆在地上:一个干净整洁的大床——不是整齐排列的四人床——目测能摆开两个古拉迪欧却不会感到拥挤。
诺克特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脱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