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道自己无法拒绝顾言非的一切要求,他的手里捏着男人的命门。他光手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掌心捧满细碎的玻璃碴子,顾言非一脚踩下,玻璃碎片扎进皮肉里,鲜红的血液融进地毯中。顾言非抬起脚跟,一点一点地碾,男人丧失呼痛的声音,全身冷汗直流。
顾言非用脚尖踢踢他的下巴,“把碎片捡起来。”
套脱下,披到徐湘的身上,“放心,你们老板是我的朋友,他不会为难你的。”男人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好像寺庙里的香火味,沉沉的,熏染徐湘的气息。他把脑袋压进外套里,终于答应了西装男的要求。
顾言非想,如果徐湘再不醒来,他会主动向徐湘索取一点报酬,毕竟是自己帮助他脱困。
罪恶的泡沫泛起波澜。怀里的人为什么还不醒来。
他想把自己的阴茎塞进徐湘的嘴巴里,让他张嘴含住,用舌头舔弄它。他曾听见徐湘用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从许多个冤大头的口袋里骗走大把的钞票,那么厉害的一张巧嘴——他伸手掐住徐湘的下巴,粗鲁地拨弄开徐湘自己的手臂,小臂软趴趴的垂落在一侧,不太舒服的姿势,徐湘皱起眉头——要在徐湘睁开眼睛之前完成这一切,阴茎顶开两瓣鲜润的红唇,尿道口摩擦过他小小的牙齿,徐湘无意识地咕哝了一句,伸出舌头舔过顾言非的龟头。
顾言非一步一步靠近那张沙发,它像是一只摇篮,装着一个婴孩。而此刻,他将自己幻想成为一位伟大的勇士,张开双手接住徐湘的身体,浪潮将他推向自己,这是风先动的手,并非我的本意。他刻意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却不由自主地埋下脑袋,深深地吮吸徐湘身上的味道。他半跪在地上,双臂有力地环抱住徐湘的身体。
徐湘是纯洁的、无瑕的——天使。
顾言非轻易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从裤裆里掏出阴茎抵在徐湘的脸上,鼓起一团软绵绵的肉。
他眯起眼睛看名片上的内容。
“你等着,我马上就带人来救你!”黎琅的心头豪情万丈,他暗暗捏紧拳头,等到地方以后,他就要让
转身离开现场,直奔他内心期盼已久的目的地。
听着好友泫然欲泣的声音,徐湘的心头被暖了几分,赶忙报出地址,又往下跑了几级台阶。
顾言非,华锦集团ceo。
这代表,他此刻毫无防备,也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走进这间屋子里。
徐湘、徐湘,他浑身的血液都跟着这个名字一同涌向下体。
所以,他理应张开怀抱来承接所有人的欲望,满足他这点卑劣的小小的请求。
总算接通了电话,黎琅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香香,你在哪里啊!我都快急死了!”
此前,他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级别的人物。徐湘垂下眼,倒是知道了刚才男人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包房里,顾言非将没有密码的银行卡扔到那个刚才参与演出的男人的脑袋上,他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不停发颤的面部肌肉,“怎么了,这是你应得的酬劳,不去拿吗?”距离他不过几步远的银行卡里装着他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忍不住伸出手,可是手刚一伸出去,顾言非将他的手踩在脚下,皮鞋碾过他的手指,玻璃杯磕碎,溅落在地上。
徐湘举着手机为这样的展开感到荒唐,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正常。他身姿灵巧地从缝隙之间溜走,顾言非企图停止斗争重新抓住徐湘,却被江颂声硬生生拖住,这个打红了眼的小少爷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满脑子只剩下该如何将对手打败这件事。这样倒给了徐湘更多的可乘之机,他跑出屋子,给黎琅打电话。
走出包间,他轻声对守在门口的保镖吩咐:“打扫干净。”
徐湘被送到放门口,西装男赶去另外一边找朋友,留他一个人待在宽敞的房间里。套房里一切设施应有尽有,想要什么都可以,徐湘曾对着价目表上顶楼套房的价格暗暗咋舌,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套房的住客。他小心翼翼地坐到真皮沙发上,一点一点从脑子里清除方才不好的记忆,彻底放松身心,歪斜着身子,一张名片从西服的口袋里滑出来,掉进徐湘的手中。
他死死地盯着徐湘,目光由他浅棕色微卷的头发滑过他小巧的鼻头,最终定格在他红润的嘴唇。徐湘仍保有婴孩时期的习惯,双唇微微嘟起,含住自己的大拇指反复嘬弄,蜷曲着身体躺在母亲充满香甜气味的怀抱里。
直到男人彻底昏死过去,顾言非轻轻啧了一声,真是没出息。不过他这人向来赏罚分明,碰过徐湘的手得废掉,该是他的酬劳也得给。他仍在怀恋方才徐湘待在怀里的感觉,徐湘、徐湘、徐湘,那是他的香香。他舔了一下唇角,迫不及待地起身,钻进卫生间里整理好仪容仪表,他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见香香。
啊——上帝,顾言非掐住掌心,紧紧地扼住自己即将射精的欲望,这是他和徐湘的法地攻击。两人扭打在一块,撕扯着彼此的衣领,你一拳我一拳地互相攻击对方的脸。
徐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