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你懂这些的时候,便是长大了。”你道,“就像那些士族公子哪分得出真风雅假风雅,都是故作风雅——你也清楚得很,不是吗。”
“你怎么了,子建?”你觉得他不太对劲,往日他可不会说这种话,“不舒服吗?”
侍从探头看了看曹植的症状,随即放松答道,“客官不必担心,这位小公子并非生了什么病症,只是这几日酒楼为迎舞姬演出、渲染氛围,撒了些特制的香粉,只要喝些酒楼的清酒进肚,便无大碍——这也是我们酒楼的一个小巧思哈。”
“?”你疑惑不解,这清酒尝起来应是清爽带点辣口,怎么会是甜滋滋的?
“殿下现在去找我二哥,难道事情就好收场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曹植的声音高了些,“你果真天下男子都一样,我看错你了,哇——”
“有长辈的,有长辈的!”你怀里的曹植来了精神,搂紧了你,“这位是我哥哥,是我长辈!”
你被他压在身下,两人的衣袍交缠相叠,烘得你也有些燥热,尝试着挣脱开,却听到外面咚鼓声逐渐密集,再是琵琶,羯鼓,筝远远地传来,好不热闹。
“子建啊,这个事情我料理不好,怕是就要被你的二哥哥剥皮吞下肚了。趁着还没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我还是找你二哥料理吧。”
怕是方才出去给曹植解围的时候,被人溜进了屋子做了手脚。你倒也不是没被人下过药,大多被体内仙力化解,并不碍事,但是眼前这个剂量,药人还是药牛呢?!你广陵王看着有那么欲求不满、胃口大开吗?!
“我二哥之前带我去过其他家的酒楼,也喝过清酒,但是味道和这家的不太一样,这个好喝,甜滋滋的。”说完,他仰头饮尽。
“不过,按理说这几日舞象之年的公子应随长辈一同入内,难道这位”
“我,我没事!”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又一脑袋磕在你肩膀上,“不能让我几个哥哥知道大哥肯定要说好久的大道理,二哥肯定不再让我出门了!”
“烧就对了,要么一直烧,要么一直喝——我去找你二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你刚起身,就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回头看向他,满眼春色,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行呀,殿下,不能告诉我哥哥今天、今天你是我长辈,你是我哥哥呀!”
“子建,我带你去找你哥我艹!”
“明白!”那侍从退出门外,闭了门。你抱着曹植走去深处的床榻,将人铺平,又喂了点方才鸢使倒的清酒,问道,“好些了吗?”
“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他看起来开心了不少,“作文章,谈诗赋,真开心啊,不过掺杂点其他的东西进去,好像就变味了。”
“二哥也教过我,不喜欢自己的人就当他不存在。”曹植的声音略有哽咽,他用袖子挡着脸,“只是世人所言还是有些刺耳,所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罢了。”
你将人打横抱起,听见曹植在你怀里小小地惊呼一声,伸出双臂揽着你的脖颈。顾不得这些,你左看右看,拦了个路过的侍从,急切道,“酒楼有没有医师?”
“噢噢,那便无事,公子看好这位小公子便好,舞姬身价千金,往日总有打砸闹事的,怕伤了舞姬。”侍从随着你回到最初的房间,“若是需要,在下可为两位公子找些”
一时没看住,他对着酒壶嘎嘎喝,酒液‘咚咚’顺着他的喉腔下肚,酒壶发出一声闷响,应该是见底了。
说着,他掀起下摆,露出白净的小腿,在床边晃悠着。
话音刚落,便看着曹植顺着木栏滑了下去,扒开他掩着面颊的双手,才注意到他面色有些潮红,眼边挂着泪珠,可怜又可爱,令人心生怜惜。
“有的,客官是怎么了?”那侍从紧张道。
气味浓郁了起来,黏腻又闷热。
他大哭起来,好像要把平日的委屈一同宣泄出来,也不顾什么礼仪,抱着你就往床榻上拉。
“不用不用!”你忙打断他的话,怕他再说出些什么刺激到曹植,“出门帮我把门带上就好。”
“对对对对对!”你连声应道,“弱冠!”
“就是普通的清酒。”你看他精神许多,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了肚,给他的空杯又倾满清澈的酒液,“好喝就多喝点,在家里你二哥不让喝吗?”
“哎?我怎么给喝完了?”曹植抹抹嘴,袖口捂着嘴巴,不知是害羞还是药效,面颊连着双眼微微发红,羞怯道,“竟然喝完了,应当与殿下一同品尝的,但是不知怎的,胃里有点烧的慌,感觉双腿也烫烫的。”
“这位公子身体似乎有些抱恙,烦请医师来诊断。”你回道。
“好多了,多谢殿下。”他砸砸嘴,眼神看起来清明了些,起身蹬了鞋袜,端坐在塌上,“这酒还怪好喝嘞。”
你拿过曹植的酒杯,伸出舌尖舔了些杯壁,一股邪火猛窜心头,慌忙攒了些口水吐掉。
“这我要不找你二哥来接你?”你挠挠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