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商,他们动了些手脚,最终以5.63亿竞得。说来也是她太没分寸了,不过是偷吃找个乐子,结果把自家底牌都找丢了。”
关融听得心一沉,说话的女人却乐呵呵笑道,“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躲人家床底下偷听?”
“哪能够啊,我也是昨天打牌时才听人说起的。这么说倒也不是没凭没据,她和那个小白脸我见过好几次了,每次都亲亲热热的牵着手,看起来确实要好得紧,林太太或许当真了。女人嘛,对待感情总是要弱势些。你也小心点,少去那些会所玩了,天知道喝醉了会说出什么,万一被哪个有心的听去了,有你好受的。”
“哎呀我晓得我晓得。那她先生呢,知道这件事吗。”
“不太清楚,这时候估计愁得团团转吧。这块地拿不拿得下啊倒无所谓,只是三盛为这项计划筹备了好几年,后续的合同签了一堆,这接下来的违约金怕是连裤衩子都要赔掉,如果对方要走司法程序,那就更麻烦了,任他多少家底都不够败的。”
两人唏嘘了两句,很快转换成了保养的话题,又嘻嘻哈哈了一会儿,才听到高跟鞋逐渐远去的声音。
泄密
关融扶着墙根,确认她们真的离开后,才走了出来。心里藏着事,脚脖子发软险些没崴了脚。她用手撑在大理石台上,看镜中反射出自己那张惨白的脸。
她们口中的三盛集团和自家没落的样子何其相似。
当年父亲将一腔希望寄予H市新开发的“蓝庭”计划,花了力气疏通四方关系,又压上大笔资金以支持项目顺利开展,而就在众望所归之际,突然杀出一匹黑马鸿伟建设以底价7.2亿将地块收入囊中。招标失败,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可即便公司动摇了根本,父亲还是决定以一己之力扛起责任,把女儿保护在温室之内并未告知实情,直至那一天她的信用卡被司法冻结,她才明白了一切。
但却为时已晚。
关融突然想起那日父亲把她叫到了身边,对她解释了来龙去脉后,目光沉沉地问她,有没有将公司内部机密告知于他人。她摇头,父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她先行离开。
关融五指攥紧,越想越后怕,就连指甲陷入手心也未觉痛。
恋爱时她从来知无不言,每天像只小麻雀一样围在周恺身边不停地叽叽喳喳。小到吃穿,大到公司决策,男友是她除父亲外最信任的人,理应接受她的牢骚抱怨。
“阿恺,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爸和中茂老板谈生意大概要下半夜才结束,我不想那么早回家,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拖了一年,那里终于要竣工了。要我看建停车场还不如出租商铺呢,市区人流量这么大,何必花上千万去投一个停车场呢,搞不懂大人都是怎么想的。”
“阿恺,你有没有听说过对赌协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听着就很可怕,有点担心我爸”
当年周恺退学后直接来了S市继续从事男公关的职业,而当时横插一脚的鸿伟建设,本部就设在S市。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他有心收集
不会的,不会的,关融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可却还是忍不住地做假设,特别是在知道了他的过去之后。
关家那样无情断了他苦心孤诣搏来的前程,他分手后就真的会一点恨也没有吗。也许不是以商业间谍的身份,也许只是酒后多言
头痛欲裂,冷汗涔涔而下,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到顾元恒还在外,关融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难平的心绪,往两颊上补了些红晕,又涂上新的唇彩,装没事人的样子回到座位上。
餐桌已经上了甜点,关融叉了勺蛋糕送到嘴里,嚼着脆米球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顾叔叔,你有没有听说过滨海计划啊?”
顾元恒呡了酒,点头,“略有耳闻。小朋友什么时候对房地产感兴趣了。”
她抹去嘴角沾上的慕斯,不急不慢解释道,“才不是呢,只是前几天去做美容的时候旁边有个小网红趾高气扬地在那炫耀,所以有点好奇。”
顾元恒轻笑一声,“那她炫耀早了。”
“哦?”
“原本大家心知肚明负责此项计划的林老板公司财务上出现了些问题,招标失败了。”
看来那两个女人所言属实,只是商业间谍一说还有待商榷。“怎么会突然出现问题,我听说这个集团早已筹备了多年。”
“内情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知晓,”顾元恒的声音沉了沉,“坊间倒是有些其他的说法但虚虚实实,外人也不得而知。”
以关融对顾元恒的了解,他定是觉得这样情感欺骗的手段上不了台面,甚至不屑一提,但从他那似是而非的态度就可见一斑,此事是有八九是真的。
她突然有些畏惧几天后的圣诞节了,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心态去见周恺,所以索性盼着时间过得再慢些。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顾元恒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人也有些不同。车门甫一关闭,关融就被他一手绕过去坐在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