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着带着几丝水雾的浅褐色眼睛看着他,你看着他,好像眼里只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月亮一样的眼睛,好漂亮。”你怯生生地说。你的眼睛里倒映着这个少年的身影,他的眼睛在你的眼睛里,好像你的眼睛里也宿了两个水汪汪的月亮,勾得愚蠢的猴子前仆后继地去捞那幻影。你听到他的同伴打趣他的声音,你看到他冷着脸撇开了头,可是纯黑的长发中露出的一点耳尖却有着异样的粉色,看上去像樱花的花瓣一样,可口极了。你很快就回过了神,你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粉发少女,带着几丝不安几丝不解。你的声音娇弱又无力,还带着病中的暗哑,平添了几分柔软的引诱。“我……是你们救了我吗?”粉发少女的笑容是那种阳光的笑容,就像你对着水面练习了无数次的那种笑容一样。你更加不喜欢这个少女了,你需要一遍遍练习的东西,对方却生来就有。你对她的不喜已经变质,不再出于恼怒而是嫉妒。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感觉到这样的嫉妒的。你在心中暗自发誓道。可是现在,你还需要依靠着她,所以你飞快地积聚了晶莹的泪水,伸出满是冻疮的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少女的衣摆。与其说是拉住,倒不如说是虚虚地放在上面,只起到一点象征作用。或许是你的卑微打动了天然便具有同情心的少女,她握住你的手,温柔地问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家人呢?家在哪里?愚蠢的问题。你在心里冷冷道。不过那只是对于表面的你而言的,真正的你很高兴对方问出了这个问题。你把斟酌过无数遍的谎言用猫叫似的声音轻轻说出来,时不时地停顿一下表达自己的痛苦和无助,直到气氛被拔高到最高的地方,再用止不住的眼泪来戳破无形的桎梏。你成功了。他们都对你的悲惨经历表示了或多或少的怜悯,在另一个黄头发少女提出要带你回去木叶村给你一个家时根本没有人反对。你保持着该有的神情,暗自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人,你发现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几个女孩子一样愿意毫无芥蒂地把你带回村子,起码那个面容清秀的白眼少年就不是这样的。可是他也没有出声反对。你猜测的是刚才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却不知道少年想的是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少女就算带回村子里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没错,在你昏迷的时候,谨慎小心的少年已经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确认过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得以和这群半大的忍者一起回去。你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这是一个好讯号,你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达成目的。心里滴着肮脏的血ye的你,在顶着一只白狗的少年不经意地看向你时微微扬起了嘴角,粉红的眼圈和鼻尖也阻止不了你露出一个纯粹的微笑。一个充满了阳光的,试验过千千万万遍的,比任何人都要好看的,笑容。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预警!预警!主角是女主,也就是说其他人都是为了女主的剧情而服务,也就是说会虐(身或心都有可能),所以不能接受的点叉咱们欢脱风治愈风的再约~黑泥不是说着玩的,虽然是标题。当然了有无聊了想客串一把恶女的欢迎,不过作者君没有粉饰坏人的意图所以女主的恶劣……e预警,嗯。更新不定,催更请温柔~欢迎在评论区玩耍~么么哒! 在花了一些心思之后,你得以成功接近了日向宁次,以一个侍女的身份暂时住在了他家的客房里,用照顾他的生活来获得薪酬。现在的你已经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了,事实上,包吃包住还有丰厚的工资,工作又简单轻松(针对忍者而言)……那是以前连梦中都不敢想象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准确来说,在你曾经身处的世界里,这样的生活只属于高高在上的人。大名吃的饭一定是用没有豁口的碗盛的,还冒尖!曾经有人在你身边如此说道。那时候你就想,既然都活在这种世界里了,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干净呢!可是现在的生活就可以了吗?衣食无忧就可以了吗?当然不够。你以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扭曲自己的人格为代价才出现在这里,没有一刻放松自己的心神只怕那个视野无死角的少年察觉异状……你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当然不会做事倍功半的事。你的野心绝不是一碗饭和一件温暖的衣服可以填满的。事实上,没有任何东西大到可以填满你的野心。不过,此时此刻,连你自己也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住在日向宁次家里的日子你过得很平静,一来是初来乍到的肯定要谨言慎行,二来……日向宁次每日里早出晚归的,实在没有你可以抓住的机会。这天,闲得发慌的你终于忍不住早早等在日向宁次卧室门外的庭院里。你很少在这个时间观察周遭的事物,你发现在晨光熹微的时候,这个世界安静得有些恐怖,你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