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意料之外的事总是难以招架。
他语无伦次地哭着向你表明他给你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他说快点从那个贱人床上滚下来,他会在那等你,你不来就一直等下去。
你还能怎么办,你只能说好。
你挂掉电话,想起身,谢央气笑了,他按住你的后腰,你惯性往里挺进几分,那里学乖了,有感觉就会自动分泌淫水,现下床单都打湿一片了。他翻了个身在鸡巴上一坐到底,问你还走么。
你还还能怎么办,给谢照发信息说等你两小时。
谢照的咖啡冷透了,一口没动。他心不在焉地转着杯子,见你来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讪讪坐下。他想叫服务员再上一杯,你说不用了,越过桌面把他的那杯端到自己面前。
他又问你想吃什么,你看着指了几个。
一时之间什么逼动静都没有。
跟一桌子菜面面相觑的时候,该死的默契又令你们同时开了口,你让他先说。
“蛮蛮,你口味重,我特地选了这家餐厅,你吃吃看喜不喜欢。”
你尝了几筷子,确实有点东西,好心态决定女人的一生,你开始快乐干饭。
见你喜欢,谢照的语气听着也明朗了一点,他又开始扯你们的喜好,兴趣,就连你自己都不注意的小怪癖什么的,他都通通倒腾出来了。
他比你想的还要了解你。
“……蛮蛮,你喜欢那个人吗,你想和他在一起吗,你,要和我分手吗?”
很致命的问题,怎么回答都是在心上割刀子,他眼底已然红得触目惊心。
“桃子。”你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你看起来好像一只委屈的水蜜桃,谢照,好可爱。”
他愣了一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泪就那么从眼眶径直淌到下巴尖,止也止不住。
你抽了好几张纸塞给他,你还记得他对肢体接触有那么一点难言的抗拒,犹豫着要不要抱,就被人一头扎进了怀里。
他说蛮蛮如果喜欢,把我欺负到哭出来也没关系,有别人了也没关系,别不要我。
你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狼狈,以你们的恋爱历程来看,他一直是你们情感里的支配者,你在他眼里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他能随便给两块糖打发你,但你必须全心全意爱着他才行。
你不知道是因为他从小过惯了这种生活,还是因为在谎言和欺骗里学会了明哲保身,隔岸观火。
后者,就是你。
如果谢照也是,你知道这种很糟糕的体验,第一次完全不期待的默契,名为生长痛。
“你知道我脑子有点病吧,谢照?”
“只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说喜欢我,我很开心。”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种话了,但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男朋友,就算结婚,也可以哦……”
夏日布料薄,你的胸口全沁湿了,来的路上恶补哄男友的一百种花招,这是有用没用啊。
你和谢央的事是先没瞒住的,为这事谢照破天荒回了一趟家。他怒气冲冲踹开谢央的书房门,谢央的钢笔在纸上划了一道不和谐的痕迹,用指尖抵了抵太阳穴,眉宇折起,抬眸看向闯入者。
谢照揪着领子把他从花梨木椅上拽起来,一拳把人揍得偏过头去。
谢央当然会还手,其实他俩身量差不多,一看都是练过的,虽然年纪上来了,但他对谢照应该有血脉压制吧。你站在被踹坏的门边,摸着下巴仔细分析。
……谢照非要你来的。
谢央反手把人砰一声砸在柜子上,分出一点余光来关注你,不太体面的嘴角扯出你熟悉的笑容,柔声对你开口。
“蛮蛮,楼下的冰箱有给你买的慕斯蛋糕,自己去拿。”
“操!我服了谁准你这么叫她的,而且她他妈不喜欢吃甜的,你不准去!”
谁说的,喜欢……
你权衡了一下,谢照是打持续爆伤的,等会可能冰箱都要给他砸了,为了避免饿肚子扛不住他输出,你悄悄溜下楼拿蛋糕去了。
再次回到现场你发现事情变得奇怪了,你下楼之前他们虽然打得凶,吵的内容你大多都能听懂,什么知三当三,不知廉耻,为老不尊……
u1s1,谢央那是风韵犹存,哪里老了。
但现在你听到的“死亡”,“背叛”,“消失”,“代替”什么的就太超纲了,这就是大户人家独有的神秘感吗,你咂摸着嘴里的甜味,歪头看向披着夜色匆匆赶来的金牌律师,如是想。
蔺嘉十三岁来朋友家吃了一顿饭,他的人生彻底变了。
漂亮的少年欣喜又略带拘谨地同谢央一起踏进谢家宅院的时候,未曾想到此后近十年都在为逃出这座樊笼努力。
蔺嘉失踪了,两年后谢央在地下室里找到满身锁链的他,合不拢的腿间满是精斑,已将至临盆。
因为这个孩子,也因为他学会了乖巧迎合,蔺嘉得到了重回光亮中生活的权利,但在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