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童和她「哥哥」在海边开了间名为「浜边の童子」的民宿。一年前,从许母那儿听闻此事时,j皮疙瘩窜遍全身。凭什麽,为何只因我选择继续升大学,就必须背负成为「前男友」的宿命。心中愤恨难平,但电话里仍有礼应答许母客套的邀约。她说:「阿飞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是远方的家人,以後你带朋友来都可以免住宿费。」这是他们对於多年前、禁止我和许童继续联络的「弥补」吗?我好想冷冷地这麽反问,然而,尖刻的话语怎样也难以脱口而出。「谢谢,我也很想你们,童童最近好吗?我非常想念她。」口中吐出的,仍是符合我有礼形象的标准应答。「童童搬回家一阵子了呢。她还记得你唷!这重感情的孩子。」许母以一种不得了的慈ai语气对我说,彷佛我注定被遗忘似地。
「下次休假,我一定造访「浜边の童子」,一定是间很bang、很有特se的民宿吧。但最近工作忙,可能还要等一阵子……」许母听了我的话,彷佛被逗乐似地,如释重负地笑道:「好啊,阿姨也感觉得出来你很想念童。随时等你电话,什麽时候过来都可以。唉,这麽多年了,允飞都台大毕业了、现在应该一表人才、很有成就了吧。」电话里,许母再怎麽诚挚的客套都显得世故、老练、狡猾。挂上电话後,强烈的悲凉如台风般袭来我心。那天正是炎夏、蒸褥的酷暑七月。午後的雷雨蓄势待发。突然觉得很想跑步。於是也不管天空正乌云密布、还打了几声闷雷;我火速穿上运动鞋,从星海屋开始朝海边奔跑、像小学生被老师罚跑c场那样。只是觉得,也许,也许跑到渔人码头那边、流了一身汗,对着无垠宽广的、蒙蒙雾雨中的海天一线,一切便会海阔天空。词人都是这样写的,流行歌曲都这样唱的。≈ap;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