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昆吾的法器,为何一边让她用,一边又排斥她?只是心痛如绞?辛姮又问。每次她被那法器影响之时,还会灵力激荡难平,仿佛两股力量在对峙,要将她撕裂一般。只是心痛如绞还不够受啊?你还想要什么反应啊?屈龄道。那,你确定我那法器就是你说的这种吗?辛姮又问。我不确定,但我觉得是。我爹曾说,这法器多半是用在家族里的,一般来说,一个家族里或许有某种共同点,这法器就认这个共同点。这样一来,家族里炼出的法器,全家都能用,且世代相传,只有自家人能用。寻常的法器只需要 禁术辛姮走在路上,心里乱糟糟的。方才本想着去等韩高套自己的话,不曾想从屈龄那听到了这些她从前不知道的事。辛姮想着,停下了脚步。天色昏暗,忘尘峰就在眼前,可她心里不知道为何忽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情感,她竟然有些畏惧忘尘峰了。
那里藏着太多的谜团,而她今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预感,她觉得,那些谜团一定会伤了她。她立在忘尘峰下,叹了口气,又缓缓走到了界碑前,伸手抚上了那界碑。那时她在这界碑下跪了好几日,才好容易回了忘尘峰。也是那时,燕渺送了许多的法器给她。她从怀里摸出了那玉珠,她把那玉珠一直带在身上,如今已没有刚刚接触时的不适了。但第一次接触时的那种不适之感,她记忆犹新。不止是第一次接触法器,还有第一次来忘尘峰燕渺引着她向藏宝洞走去的时候,她都有这种感觉若真如屈龄所说,那可是昆吾的法器,她为何能驱使这法器?为何又会有这般别样的感受?昆吾、昆吾她怎么可能和昆吾扯上关系?不、不对,辛姮努力稳住自己理清思路,不止是接触法器,我窥探她内心时,也有这样的感觉。当日她想从那帕子上窥探燕渺的内心,不曾想却只看到了一个小姑娘的背影,那感觉,也是如此。辛姮想到这里,略定了定神。是了,说不定还是因我魔族的血脉,才会有如此感觉,屈龄也未曾见过那样的法器,他也不能确定。他说那样的法器多半是一个家族在用,笑话,我又不是昆吾家的人,若这法器真是如此,我怎么能用呢?可辛姮到底不是轻易打消疑虑的人,她只安心了片刻,却又转念想道,还是再拿别人试试为好。可那都是昆吾家的法器,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我若贸然去试,万一暴露了师尊家里的秘密,又该如何?辛姮想了想,犹豫了一番,终于又叹了口气。罢了,她自言自语,我何必因为我自己的疑虑将她牵扯进来呢?我自己再去藏宝洞试一次就知道了。她说着,终于又沿着小径向山上走去。她已决定了,她要再去试一试,这一次,她要仔细体会自己的感受。藏宝洞,辛姮想道,那里的感觉,应该最为强烈吧。她要靠近她一直不敢接近的藏宝洞,细细地感受一下,那究竟是什么感觉。想着,她便向藏宝洞的方向一路走去。夜已深了,燕渺依旧在练功。她从前也曾刻苦到连夜练功,可大多数功法她练了也用不出来,无法,只好作罢。可今日,她却不同了。昆吾氏的火系术法和她自身不和,又和寻常术法不同,她便也没急着练,而是先看了那几乎全是禁术的书。说来奇怪,这观灵之术,她却是看了一遍,便有些会了。燕渺有些惊讶,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如此迅速地掌握一门术法,更何况还是一门禁术。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她想了想,又连忙去看了看书,仔细确认着自己的法子对不对。可对照了好几遍,结果都是出人意料的她的的确确是掌握了这观灵之术的基本要领。她能感觉到自己灵力的运行,和这书上所写是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