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灵。她默念着,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又往下看去了。另一边,辛姮本想躲着燕渺出去,可如今见燕渺一回来就闭门不出,她又有些犹豫了。她有些担心燕渺,不知燕渺在做些什么?她想去敲门问一问,可刚要踏出那一步时,她却又停住了。罢了,正事要紧。她虽然有些担心燕渺,但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计划。她把布包带在了身上,便乘着夜色,一路向明幽馆前去了。 法器辛姮推开明幽馆的门,只见屈龄已坐在桌前看书了。见辛姮来了,屈龄笑得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带礼物来啦?辛姮不见韩高,正有些奇怪,刚要说话,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背后藏得礼物吗?韩高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辛姮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韩高会上钩。没什么,辛姮说着,连忙转过身去,依旧把那布包藏在身后,韩师兄,好久不见。屈龄瞧见她手里只藏着一个布包,便故意咳了两声,又道:那个,既然礼物没我的份,那我还是建议你们出去聊天吧,不然实在是太伤感情了。韩高听了,连忙把路让开,示意辛姮先出去。辛姮见了,也不推脱,回头对屈龄道了一句:你的我改日再带来。然后便出了门。两人一路走着,寻到了主峰上的一个僻静之所,方才停下脚步。韩高略有期待地看着辛姮,辛姮则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终于拿出了布包,递给韩高。韩高接过了布包,刚要说话,只听辛姮道:师兄,这是我自己做的,不是在人间买的。师兄别嫌弃。师妹的手很巧,这布包很好看,和人间那些能工巧匠比,一点儿都不逊色。韩高说。真是睁眼说瞎话,这布包她根本没用心做。做工这么粗糙,他竟也夸得出口?辛姮听了,又故意叹了口气,道:师兄不嫌弃就好。师兄这些日子帮了我许多,上次考核一事还因我受罚,我一直记着师兄呢。在人间时,本想给师兄买些礼物,可怕师尊问起,只好作罢。没能给师兄带礼物,我实在过意不去,想来主峰见师兄,也不便去寻,只好在明幽馆等着,不曾想没等来师兄,等来了屈师弟。
韩高听了,看了看她,又不觉靠近一步,故意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难道我见不得人吗?辛姮实在很讨厌韩高这腔调。以前倒没觉得韩高有多烦人,可自从发现韩高可能另有企图之后,她便看他不顺眼。可她没办法,还只得应付着,低头回了一句:是怕别人多想。她说着,便又向明幽馆的方向走了两步,道:师兄,礼已送到,我便回去看书了。她说着,一副故作镇定却又略带羞涩的模样,假意要走。等一等,韩高果然叫住了她,急着走做什么?许久未见了,我们说说话可好?辛姮听了,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韩高,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坐在山坡上,中间却也隔了一段距离,韩高先开了口问道:你这次去人间,可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有趣的事,辛姮想了想,道,下山第一日就遇到了村子赶集逛草市,甚是热闹。师兄这般出身,想来也没见过这场景吧?的确没有,韩高道,我家虽未隐居深山,但也未住在繁华都市之中,又都不常出门,哪里见过那场景呢?我从前也没怎么见过那场景,辛姮顺着他的话,又故意把话向法术上引,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想着修仙,我父母去世,义母收养了我,也每日催着我修仙。可惜我们修的都是自己摸索的野路子,也不好旁人知道,渐渐的也不怎么出门了。我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呢。十九,你这话就有自轻之嫌了,韩高笑道,怎么能说自己家是野路子呢?当今许多修仙世家,所修仙法不都是一代一代自己摸索出来的吗?说到底,和那些正经天生神力的神族比起来,我们都是野路子。你家只是名声不如那些修仙世家,倒不必这样说自己。辛姮一笑:师兄这话说得极是,之前是我狭隘了。她说着,悄悄看了韩高一眼,心中疑惑他怎么还不问燕渺。只见韩高看向远方,接着道:十九,你不必如此说,世人大多都这么想,你这么想也不奇怪。韩高说着,又转头看向辛姮,道:我们这些修仙世家,也只是家里成功飞升的人比较多罢了。但家里修仙的人太多倒也有一个坏处,一代代的也不知都着了什么魔,不知自己为何修仙,只想着钻研功法唉,最后什么都没成,还不是白白耽误了自己。古来这些例子,也不算少了。辛姮听了,立马做出疑惑的神色来:师兄这话说的,我却听不太懂了。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倒也没什么,谁家没个离奇传闻博人眼球啊,韩高哈哈笑了两声,敷衍至极,却又话锋一转,也就是昆吾家,隐居得太成功了,没闹出什么事来。如今就算仙界有些燕渺师叔的传言,但也无伤大雅。总算提到了。辛姮想着,又开口道:是了。仙界特立独行的人不在少数,我师尊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