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你要是喜欢,之后我让他们每天把早餐做好送到你家里。”江逾说,“怕凉掉的话,也可以让他们去你家里做。”何臻扬摆手:“不了不了,那太兴师动众了,我在这边享受就好。”江逾没有强制要求何臻扬,微笑着对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逾哥。”何臻扬又叫道,“我可以尝尝你的早餐吗?有些东西我没有夹。”江逾抬头,正撞进何臻扬的视线里。何臻扬的眼睛非常清澈,瞳仁又黑,像汪清潭一样,潭底风光一览无余。他的眼型是多情的桃花眼,但并不显得他风流,反倒能够更加轻易地将情绪流转于眼波。江逾和何臻扬对视着,不由自主地想,何臻扬从小到大,有多少人因为他这双眼睛深陷其中何臻扬垂下眼,声音低了几度:“你们这种大老板应该都有洁癖的吧?没关系,我吃自己的就好了,我也可以再去夹的嘛,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希望没有冒犯到哥。”他嘴上装得乖巧,眼睛却不住地瞟江逾,非要盯到江逾有动作为止。江逾把餐盘推到何臻扬面前,“吃吧,今天的沙拉很好吃,你可以多拿一点。”何臻扬欢欢喜喜地吃起江逾的沙拉,一点也不客气,又趁江逾不注意扒拉了两块三文鱼。何臻扬一身卫衣短裤、大大咧咧不顾形象地疯狂进食,江逾则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衫西裤,身姿挺拔,两手交叉抵在下巴上,面含微笑地看着何臻扬疯狂进自己的食,一点也不觉得何臻扬失礼,反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面前突然多出个蟹黄包,江逾看过去,何臻扬正举着叉子,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哥也吃我的。”何臻扬嘻嘻一笑,“哥不会嫌弃我吧?”江逾低下头,把蟹黄包咬进嘴里。何臻扬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吃过早饭何臻扬被公司传唤回去,江逾有心想留何臻扬,但奈何留不住。他把何臻扬送到公司楼下,车门却没有解锁。何臻扬下不去车,问道:“怎么了哥,还有其他事吗?”江逾的手放在解锁的按键上,“你在星灿签了几年?”“三年,还差一年到期。”何臻扬掰着手指说,“我在这忍了两年了,再当一年忍者神gui就解放咯。”江逾按下按键,“我知道了。”何臻扬跳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给陈冬月发消息。姐,和我跳槽吧,我们不在这鬼地方受气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江逾的车还停在原处。江逾看到他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忙自己的事情。
何臻扬也和江逾挥手,另一只手在屏幕上快速打着:姐,我想去天瀚。--------------------何臻扬: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可怜] 还是当小白兔吧周一上午江逾刚到公司,就被助理注意到了异样。“哎呀江总,您的脸是怎么回事?”姗姗大呼小叫,像是江逾受了重伤一样,“好好一张完美的脸蛋,怎么成这样了?”江逾早上出门前还特意照了下镜子,觉得还可以接受。其实已经不算很严重了,只是因为他长得白,所以印记被衬得有些明显。“没事,小孩子玩闹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小孩子嘛,下手没轻没重,但也不会闯大祸,对吧?”姗姗把江逾的话奉为圭臬,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但是我觉得熊孩子就必须要加强教育,这次是脸,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江逾见姗姗一脸严肃正义,笑出声来。“会教育的。”他说,“绝不能放任熊孩子得寸进尺。”从姗姗的表情来看,她非常认可江逾的观点,就差把这句话裱起来瞻仰了。如果姗姗知道那位熊孩子和她自己年龄相仿还是个明星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江逾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口罩,问姗姗:“会议室布置好了吗?”姗姗停下整理文件的动作,流利地应道:“布置好了,会议室里的盆栽保证没有一点枯萎,座位前后差距不超过两厘米,水和纸笔都摆放好了,光线也调到了确保使投影最清晰的亮度。”江逾满意道:“等会再提醒一下,九点半准时开会,迟到一分钟打扫一天总裁办哦。去吧。”江逾把等会开会要用的材料和要做的发言又熟悉了一遍,放下文件,揉了揉脸。没有很吓人吧?涂了两天何臻扬给的药膏,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他没有想过要去责备何臻扬,他认为何臻扬的行为合乎常理,况且之后也道歉了,没必要揪着一件事情不放。江逾边想着他和何臻扬的事情,边侧头把口罩戴了起来。黑色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更加有欲盖弥彰的意味。他站起身,把文件在桌子上磕了磕,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着装,才从容不迫地向会议室走去。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公司高管和各部门的负责人。江逾随意地扫视了一周,坐到主位上。“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江逾不常戴口罩,偶尔戴一次极不适应,说话时更是觉得不舒服,用手指勾了勾口罩边缘,又把口罩向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