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逾看起来性格很好,他不会介意的吧?江逾笑够了,话题一转:“你刚才打我,是因为不想和我牵扯上关系吗?”何臻扬打量着江逾那张本该完美却因为自己而变得不对称的脸,少有地心虚起来。他小声说:“之前是的,现在不是了。”江逾明知故问:“‘现在不是’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先入为主了。”何臻扬承认道,“以为你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呢。”江逾又笑,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极为轻佻,尾音也是细细酥酥的。何臻扬看着江逾一步步走向自己,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江逾坐到何臻扬的沙发扶手上,侧身贴向何臻扬。他的两手缠在何臻扬的脖子上,玫瑰味又浓郁了些。何臻扬眼神乱飘,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好。入眼是江逾半遮半掩的锁骨,抬头是江逾那张漂亮艳丽得过分的脸。“我的确不是正经人啊。”江逾轻巧地用微凉的指尖点了点何臻扬的喉结,含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小朋友。”何臻扬仓皇地低头,江逾劲瘦的腰和圆润的tun部又映入眼帘。江逾看上去要掉下去了,他犹豫着伸出手从下面托住江逾。被西装裤包裹着的柔软挺翘的tun部落在手掌里,他用了极大定力才忍住想要捏一下的冲动。江逾不以为意,还在慢悠悠地说:“哪有正经人约人来酒店的,嗯?还是单人套房……”何臻扬语无lun次地打断江逾:“对不起啊哥,我不行,真的,我不做下面那个的,不是,我从来没被同性碰过,我真不行。”江逾凤眸微垂,本是温柔缱绻的视线在一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何臻扬打了个寒噤,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你的经纪人没有告诉过你,对待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吗?”何臻扬愣了一瞬,显然是没有适应过来江逾的转变。他不清楚江逾是因为被拒绝而生气,还是因为体位而生气。同时他又隐隐害怕江逾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放弃自己,他意识到自己暂时是想留在江逾身边的。他暗自酝酿了几秒,眼眶开始泛红。江逾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把何臻扬弄哭了,连忙从沙发上下来,抽出纸巾递到何臻扬面前。“既然你不想,那么我暂时不会和你发展那方面的关系。”江逾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也不再乱撩人了,“我给你订房了,在我隔壁。”他把房卡摆在茶几上,何臻扬泪眼朦胧地一看,确实在隔壁。好像更难过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顾虑吗?”江逾又反思了一遍自己的言行,试探着提道,“你在我面前可以畅所欲言,无需顾忌我的身份,我很喜欢你的直率纯真。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牵扯上任何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愿意,之后我会把条款列给你,譬如每月给你二十万的生活费、带你出去旅行等等。当然,你也可以发表你的意见,只要不算过分,我都以你为主。”何臻扬顾不上哭了,瞪着通红的眼睛,还没有消化过来江逾的话。“刚才还那么威风,怎么现在哭成这个样子?”江逾失笑,“我没在责备你,也没有想过要赶你走或者强迫你,你就是我的原则,这样说能让你好受一些吗?”何臻扬点头,忽然觉得明朗了一些。江逾看上去很吃这一套,只要适当示弱就可以换来江逾的心软,而自己没有损失任何东西,反而得到了江逾更进一步的关照。“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先去休息吧。”江逾拍拍何臻扬的背,“等会给你送条热毛巾,记得给我开门。”何臻扬带着鼻音“哦”了一声,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老老实实退出江逾房间。“对了,小何。”江逾在何臻扬关门前的一瞬间叫住他。何臻扬停步,就听江逾在门内用他标志性的带着淡淡笑意的语调说:“忘记告诉你了,我也不可能做下面那个的。”何臻扬脚下一个趔趄,一失手,门被重重关上。--------------------敏感词是故意替换的不是错别字! 倒戈何臻扬回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浏览器里输入江逾的名字。浏览器很快给出了答案,页面上密密麻麻铺满关于江逾的各样新闻。何臻扬点进江逾的词条,仔细浏览完,除了感叹词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这样的人,确实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本事。他刚关闭页面,手机顶端就弹出了经纪人的会话框。她看起来很着急,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a陈姐我伟大的第二母亲:见到江总了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a陈姐我伟大的第二母亲:酒店隐私措施做得好吗?有没有检查过针孔摄像头什么的?a陈姐我伟大的第二母亲:你现在还安全吧?何臻扬这才记起自己向经纪人汇报的职责。他从第一条开始回复:他没对我做什么,但是我不小心揍了他。他不会做出偷拍这种事情的,我相信他。我很安全,现在在他隔壁休息。过了一会,经纪人的语音通话拨了过来。何臻扬接通,立刻被经纪人的怒骂糊了一脸:“何臻扬!你怎么犯浑犯到人家头上了!还有,你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