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早就看不惯黎锦儿,不客气道,“黎小姐请吧!”黎锦儿被请出了皇宫。她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担忧,隐隐还有一丝不安。“小姐,陛下不过是为了报恩才娶她,等您入宫了,陛下一定会喜欢您的!”婢女连忙安慰。黎锦儿柳眉紧皱。她当然没把姜容放在眼中,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孤女而已……只是姜容那句不可能入宫,让她有些不安。……姜容丝毫不信谢凌熙与黎锦儿有什么。毕竟相处一年了。对谢凌熙的性子,还是略有一些了解。他岂会把在意的人,扔在一边不管不顾。这一年里,她可从未曾听谢凌熙提过黎锦儿这个名字。哪怕两家在演戏不和,但私底下他也没见过黎锦儿一面。黎锦儿哪一点像他心爱的女子?姜容去了一趟北王府。他们进宫仓促,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整理搬进去……还留在金玉苑。北王去上朝了,谢老太妃对姜容一向疼宠,待她像自家孩子回家一样。姜容与老太妃闲话几句,便去了金玉苑的书斋。去年搬回来的医书,萧南星已经分门别类整理好了。白氏有写病志的习惯。这些病例是她的宝贵医术经验,是十分重要的医者传承。姜容料想,她娘不可能在笔札里提先太子妃。否则当初姜财抄书看见的时候,就得闹出不小的动静。但姜容还是仔细翻了一下。找到了十九年前东宫起火那一日的病志……记载着白氏在路上遇见一个昏迷的孕妇。没错……白氏压根没提病患的身份,只是详细记述了她的病状与用药。哪怕这个人是牵扯巨大的太子妃。在她眼中,这也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孕妇。姜容翻完白氏留下的笔札,看见案桌上还有一本萧南星留下的医术笔札,全是对黄泉之毒的病症记载。第一页的日期竟然是……她与谢凌熙大婚前。萧南星第一次给她诊脉,确诊她患有黄泉奇毒,距离发作仅剩一个月。这一日……姜容脑海中渐渐有了印象。那日,她去寺庙上香,觉得有些胸闷,去桃林转一转,没想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厢房里。寺庙的师傅说有一位过路的好心人将她送过来的。原来,婚前他们曾经见过。
原来,谢凌熙是在那一日,得知她身中奇毒。姜容一页页翻着医书,还看见了萧南星对于黄泉之毒是否会引起癔症的猜测,因她近日行为失常,言行举止迥异从前……推测她病愈以后就会恢复“清醒”。谢凌熙从未曾信过她真的喜欢他。他只当她病了。配合她的一切,等着她清醒。原来如此。 离开的遗憾也能少一些姜容觉得胸口有一阵窒息般的心痛。好像自己一个人唱了许久的独角戏,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当是一场Yin差阳错的梦境。他从未当真。可她一直当真。虽然是从一个误会开始,但她在与谢凌熙相处的一点一滴里,早就爱上他了。自以为的两情相悦,原来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姜容心中难以抑制的失落与难过。“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是要找白神医留下的医书吗?”萧南星正好进来,惊讶问道:“我帮您找,您要什么书?”姜容放下手中看的笔札,喃喃,“原来……在婚前,我与夫君是见过的。”“哦……您说的是桃林那次啊,没错,陛下让我去给您诊脉……没想到您身中奇毒……回来他便一直在问我怎么救您,对您十分关心!”萧南星立即答道。姜容低垂下眼眸,“嗯……夫君待我总是很好。”纵然他未曾爱她,但也对她很好。怎么可能怨他,对她只是报恩呢?她心中只有庆幸。庆幸她是他的恩人之女,才有幸,得他照顾一程。即便只有一程。……谢凌熙批完折子已经是深夜。金玉宫的灯火依旧通明。一袭红衣的女子,静静坐在灯下等他。茶几上摆着Jing致的点心与热气腾腾的香茗,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又很不一样。以往姜容看见他,便会立即蹭地一下扑过来,要他亲亲抱抱。但今日,她安静地坐在一侧,单手撑着下颚望着窗外的夜色。似乎是看的出神,没有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像是独立冰雪的寒梅。清绝冷艳。莫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远。谢凌熙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姜容,这像是清醒之前的姜容。“容容——”谢凌熙在她对面坐下。姜容这才从沉思之中回过神,看向谢凌熙,神色有些不自然,指着桌上的一封书信道:“你看看。”谢凌熙不明所以,拿起书信拆开,只见里面是一封和离书。≈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