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画些甚麽呀?」
「不知道。」小雪的话里带有着一丝的虚幻。
苍夏也没有追问下去,顺手又点燃了一根烟:「是喔。」
「是呀。」小雪依然略代虚幻的回应着:「我还没订题目,也不知道要叫这孩子甚麽名字。」
「那、、你画完了吗?」
「大概吧;但是总觉得少了甚麽。」
「嗯,这样子呀。」
「少了什麽呢?」
「你这样问我,我会感到很困扰的。」
「是喔?」
「是少了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吗?」
「我想大概是吧。」
一段沉默。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却都还感到对方还在窗前,没有想离开的感觉,雨,还滴落着;打在窗框的雨水喷溅出无数的小水滴,洒在两人的脸上。没有对话;或者说不想说话,让夜se下的雨,混合着那sh润的街景,围绕着白烟把那两人,越溅越sh,越溅越sh。
雨,还不停地下着。
纯白的画面,充满了整个视野。纯白、、、似乎把她局限住,但又好像无边无际的样子。虽然她身上的连身洋装也是白se,在白se的背景之上几乎快无法辨认,但是那舞动的裙角,却如此地灵活;无法确认她是不是在跳舞;因为那游移的脚步不太像是一种舞步。那灵活伸展的双手,好像在表达甚麽;无法确认她的情绪;因为脸上是模糊的;似乎无法停歇;因为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每天早上到小雪家里做早饭似乎已经变成了苍夏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了,今天的早餐是火腿蛋三明治再加上蜂蜜牛n。坐在椅子上的小雪眼神空荡荡的少见地显得很没jg神,盘子里的食物一点也没动过的迹象;苍夏也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甚麽,或者是很单纯的在放空中,举着牛n的手已经举了约莫三分钟了,却一口也没喝过;餐厅里只有那从昨天就没停过的雨滴由窗外传进来的声响回荡着;少见的情况降临在两人之间,原本都是热热闹闹的早餐时间却显得落寞不已。
终於在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沉默之後,苍夏才说了第一句话。
「小雪。」
「嗯。」小雪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你会作梦吗?」
「会呀。」
「喔。」
又是一段沉默
「小夏。」
「小雪。」
两人几乎是同时叫了对方。
苍夏挥了挥手:「你先说吧。」
「你刚刚不是问我会不会作梦吗?」小雪抬起了头直盯盯的看着天花板。
「是呀。」
「其实,我那幅不知道算不算完成的画就是我梦中见到的画面。」
「嗯。」苍夏简单的回应着。
「你要看看吗?」小雪虽然是在询问,但是却已经站了起来往那苍夏不敢打开的房间走去。苍夏也自然的跟着小雪走进了那房间。
房间里不像苍夏想像的那般凌乱;摆在窗边的床看起来十分柔软;靠着墙的是两座大大的书柜,里面摆的都是艺术相关的书籍以及漫画书。另一边的角落摆着几幅用白se的纸包覆着的画作,桌上散满着看来像是绘画的器具,一张高脚椅在中间的那幅盖着白布的画架後边摆着,上面还有着一件,那小雪常穿的小外套。
小雪缓慢的走到了画布之前:「就是这一幅。」
说完,小雪伸出了手,抓起那盖在画架上的白布的一角,略一用力就将那整块白布给掀了开来。飘扬的白布几乎要占去苍夏的整个视线,等到那块白布缓缓的落到苍夏的视野之外时,同时也是苍夏第一次见到的,小雪的画。
那似乎是在一座山谷之中,中间有着一根石柱,石柱旁边略略有长着一些青苔。两旁其他的山壁之上则是长满了翠绿的植物与花朵,上面还缠绕着带刺的蔓藤。其中的一面山壁有着瀑布,水流顺着瀑布流到了山谷底部的湖泊里,在瀑布之中优游的是红se底se,带着金se花纹的风筝。在左边的天空中飞行的是有着一对小巧、可ai翅膀的斑马;右边山壁与中央石柱间的是不知道为甚麽漂浮在半空中的河马。空中原本应该是太yan的位置上则是一颗戴着太yan眼镜的南瓜。山壁之上几根红绿灯、电线杆与平交道的信号灯彷佛在藤蔓中奋力的生长出来一般,带着一些扭曲。一只白se的熊躺在靠近太yan南瓜的山壁之上做着日光浴;x前还有一道黑se的v字领。
苍夏看到之後,似乎也有点傻住了。
「这、、、这真是既有趣又特殊的一副画呀!」
小雪对着苍夏说:「那、、、我画得好吗?」
苍夏衷心的说:「真的是画的很好、、、只是、、、」
小雪马上接下去说:「只是好像少了些甚麽。对吧?」
苍夏点了点头。
小雪有点丧气地坐在那高脚椅上:「就是你说的那一种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