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没有戴面具,而是施了变身术。走在被月光铺上柔纱的小路上时,带土又想起了他捡到佐助和鼬的那一天。
带土比所有人都更早得知了佐助和鼬决战的结果。
“我早就知道了。”
他冷哼出一声,影分身将本体的冷酷泄露得淋漓尽致。
另一边,本体带土走近倒下的鼬。
他的影分身比他早几步,先探了探佐助的状况,确定了佐助是查克拉耗尽后力竭昏迷。影分身扛起佐助就往据点里跑。
带土在鼬身旁停住脚步,他蹲下身把鼬散落脸颊的发丝撩开,感受到鼬濒死时微弱的呼吸。
以口渡气……吗?
带土的左手穿过鼬的脖颈下,小臂贴着鼬左边的臂膀,轻轻把宇智波的罪人、他的后辈、同时也是合谋者半抱半扶地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重来一次,他是来赎罪的。
虽然具体操作有些奇怪,但带土已经做好了准备。
事发从急,带土轻轻将鼬的下颌打开,低下头,嘴贴着鼬的嘴。
体内的“气”在慢慢地转移,带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无力,身体开始发冷、发虚,抱着鼬的手逐渐颤抖,他的头也越来越重,原先只是虚虚贴着鼬的嘴唇,现在也已经完全压在鼬的唇瓣上。
但是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带土感受到鼬的心跳在一点点地变有力。
在带土意识快要涣散时,他的舌尖隐隐触到了濡湿的软软的东西。
带土一下子惊醒过来,他勉强把脑袋挪开,埋进了鼬的肩颈里,心跳鼓动着耳膜,他在宇智波鼬冰冷的肩颈里平复气息,也确定着鼬的生命。
血液汩汩地在鼬冷白色的皮肤下欢快流动,鼬的上半身压着带土的腿,此时带土不仅浑身发麻,腿更是没了知觉。
就这样抱着鼬过了几分钟,神威发动,影分身归来,弯腰从本体手里抱起了鼬。
带土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喘息着缓了一会儿才再度发动神威。
带土在偏僻的山地特别为鼬开了一个居所,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很适合鼬这个病号休养生息。
这个庭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中庭甚至还有装饰用的水轮。
不过带土还是低估了鼬的意志力,几乎在影分身刚把他放在床上消散之时,鼬就醒了。
带土陡然一惊,但随后因为鼬根本看不见的事实里稍微放下心来。
“你先别动。”带土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道,“我上山看到你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幸好还有救,只是你的胸骨和腿的骨骼有些错位,内脏也被压迫到了。”
鼬缓缓眨了眨眼,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眼前一片黑暗,但他还是依靠声音的来源转了下头。
带土在鼬醒的那一瞬间已经用了变身术,不过此时仍然小心地和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带土说:“嗯……你别怕,我没有恶意,我是一个赤脚医生,经常帮山下的村民看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和家人联系上之前就先待在我这里吧。”
鼬张了张嘴,艰涩地问:“有没有……一个男孩……在我旁边?”
带土佯装思考,随后摇了摇头。
“没有。”
鼬不说话了,他重新闭上眼睛,疲惫席卷而来,潜意识里他察觉到事情有几分蹊跷,然而,带土说“睡吧”,于是多年来背负的太多东西一同如潮水般涌上,和佐助一战后的释然与放松也随之袭来,鼬就这样陷入了黑色的梦境之中。
带土等鼬呼吸平缓后又造了个影分身守着他,随后遁入神威,返回去查看佐助的情况。
鼬清醒后,带土将自己包装成是一个经常离家的医忍,而鼬伤得严重又无处可去,便暂且先在带土这儿住下了。
鼬的身体状况不好,后来带土又偷偷地给鼬渡过几口气,好在鼬的身体也争气,逐渐恢复了两三成,能隐约看见东西了。
在带土的印象里,如果说佐助是熊熊燃烧的复仇烈焰,那么鼬就是阴冷的冥河水。
佐助的底色还是热烈温暖的,鼬却已经冰凉一片了,他面不改色走向死亡,走向毁灭,他的灵魂浸饱了仇恨的阴水,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再度燃烧。
所以带土也没想到原来鼬的体温可以这样的高。
他用力喘了一口气,衣服被鼬半扒半扯下来,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裤子已经脱落在地上。
他的臀部和胸部都被鼬温热的带有茧子的手掌控着、揉捏着,而鼬硬起来的阴茎则蓄势待发地抵着他的臀部和大腿根。
带土双手撑着桌子,弓着背,头略微低垂,神色半是痛苦半是欢愉。
鼬的手劲太大了,且毫无章法,揉他就像在揉一个面团,而他滚烫的鼻息也尽数喷洒在带土的脊背中间——缝合处,那是带土全身最敏感的位置之一。
带土小声地吸了一口气。
他把身子伏低,改用手肘撑着桌子,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
鼬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