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只有一条路了，」苏唯打了个响指，「跟上次那样，我们合作。我现在手头上虽然钱不多，但也有个几千，加入你的侦探社当gu东的话……」
「那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跟你坦白了吧，」仰头注视沈玉书，苏唯大声说：「我喜欢你，想每天陪在你身边！」
苏唯竖起食指。
「你觉得我有善良到被小偷光顾了，还跟他称兄道弟的程度吗？」
沈玉书指向对面的墙壁，苏唯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
「喔喔，这幅是陈淳的花鸟图，静雅别致，很符合这个房间的气息，不过它是仿的，价值大约在……」
「就是把脸抹绿，还特意穿了你父亲以前的官服，所以洛叔才会被吓到。由此可知，那些人了解你父亲，并知道他的官服的样子，这样推想的话，小偷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环视着房间，苏唯说：「你看你这里，已经开张半个多月了，却一个客人都没有，可见广告宣传做得有多不好，这方面我可以帮忙的，你只要负责付一点酬劳给我就可以了。」
他垂着眼帘，像是想到了什麽，表情若有所思，苏唯正为自己聪明的推理感到自豪时，沈玉书突然说：「所以你就以为我家藏了什麽财宝，也乔装打扮来寻宝吧？但很遗憾地告诉你，并没有。」
苏唯这才想起敷在脸上的绿纱布面膜，他一把扯下来，站直身子，正se说：「好，我知道你跟你的偶像一样，只对案子有兴趣，那我们就来说案子好了，你有没有想过洛叔提到的这栋房子闹鬼是怎麽回事？」
「免谈。」
沈玉书不是个固执的人，可是试想一下，他今後的工作除了与钱财有关外，还需要保护客人的ygsi，如果合作的夥伴手脚不g净，说不定哪天公司的收入跟情报都被掏空了，那他可就有苦没处诉了。
沈玉书扳住苏唯的头，让他的视线准确落在画轴旁的地方。
「特意穿了官服……」沈玉书沉y道。
沈玉书把话筒放下了。
「没有，你看起来没那麽。」
「想知道真相我会自己查的。」
「我没钱了。」
沈玉书眉头一挑，冲苏唯冷笑。
见他毫无通融的余地，苏唯不爽了，下巴稍微扬起，直视着他，却不说话，沈玉书也不示弱，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个借口不足以说服我。」
「三分之一拿去孝敬长辈了，三分之一用来装修事务所了。」
他只知道万能胶水，万能侦探是什麽鬼？
「看来你不仅喜欢偷东西，还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你不是来真的吧？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更别说我们还合作过。」
「呃，我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别那麽咄咄b人嘛。」
「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没有鬼，所以洛叔见到的鬼一定是人扮的，这一种可能x就是——有人想在这里找到某种东西，为了掩藏身分，他们做了伪装，就像我敷面膜一样，以防万一被人看到，还有掩饰的余地，事实上这种装扮还真派上了用场。」
「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只是想帮你解惑，你自己也很想知道真相对吧？」
「事实上你已经跟小偷合作过一次了，并且非常成功。」
苏唯继续堆笑，又冲沈玉书眨眼，可惜沈玉书视若不见。
「什麽？」
「这里是万能侦探社，我是侦探社的老板兼侦探，所以任何问题，我都可以自己来查，用不着请别人。」
「免谈。」
忍着笑，苏唯说：「我知道你很厉害，但如果有人帮忙的话，会事半功倍的，你喜欢月薪制还是提成制？」
「都不喜欢，我没兴趣跟小偷合作。」
「那还有三分之一呢。」
两人的眼刀在空中交汇，较量了十几秒後，沈玉书重新拿起话筒，苏唯知道他想做什麽，一个飞扑，抢先抓过座机，不让他拨打。
那里挂着营业证书，法人代表写的是沈玉书的名字，下方是公司名称——万能侦探社。
「不，这叫收集情报，而经过我对情报的收集、汇总再加以分析，我想到了一种可能x，也只有这一种可能x。」
「做人有原则是好事，但为了原则而让自己捉襟见肘的话，那就是蠢人的行为了。」
「我没听错吧？你刚赚了五千大洋欸。」
「三分之一中的三分之二用来购办试验器材，剩下的存了定期存款，还有一部分借给了逍遥，所以没钱雇你。」
「什麽装扮？」
「在动用美男计之前，请先把你脸上的怪东西拿掉，还有，给我抛媚眼是没用的，我对男人没兴趣。」
「请看花鸟图的旁边。」
「我只是想找份正经工作，不会就这麽难吧？你就不能像帮助长生那样帮助一下我这个失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