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可以找老师聊聊呀!下星期可以再过来找我!」
「喔。」
「排球社呢?混得好不好?有人跟你一队吗?」
嘿!你在做什麽呀!跟我说。
「听我说话?」
「你背的是吉他吗?」我指一指他背上的黑se袋子。
「喔!」我应诺一声。然後在这段对话即将结束之际,我说:「我不觉得考不及格很笨。」
然後我接过他的吉他,背在身上,煞有其事地左右装模作样一下,突然我也觉得自己像是个文青。
嘿!可以不要说话吗?就这样坐在我的旁边,静静的。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对啊!」他说。
突然间,我不ai说话了。
「发生什麽事呢?」
他看到我之後,笑出来。「我就知道是你,就只有你会叫我蓝教头。」他低声地又说:「可以不要再叫我蓝教头吗,叫这麽大声你不害臊?」
「嗯。」
「当然可以啊!」
嘿!石头,谁叫你是石头,因为你是石头,所以你就应该被踢来踢去。
「什麽?」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嘿!你会花一点时间坐下来,听我说话吗?
「我要去朋友家练习吉他,你要一起来吗?」
嘿!石头,一颗在马路上拳头大小般的灰se石头碰巧挡住我的去路,我毫不犹豫的举起脚,用力地踢一下,它咕噜地翻滚到旁边的路灯下,砰的一声撞上,撞出一个不规则的伤痕。
「喔。」
谁叫你是石头。
然後我们就一起骑脚车去他的朋友家。他的朋友是一个原住民,我们管他叫做「的啦」,叫着叫着就叫做「德拉」,德拉有四个哥哥,上面最大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你背吉他要去哪里啊?」我问。
突然间,在快满十八岁的年纪,我好像不认识我自己。
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你在发什麽呆?」
嘿!石头,谁叫你是石头,石头本来就应该ygbanban,会撞出痕迹是你的问题。
「蓝教头!」我叫住他。他骑脚踏车经过我的面前,而且还背着一把吉他。他好像被我突然的叫声给吓到,停下来,惶恐地四处张望。我小跑步到他的旁边,手里还拿着可乐和篮球。「欸,这里啦!」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过去找老师说话。「有一个同学有一些感情的问题,等老师一会儿喔。」她说。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嗯。」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你参加吉他社?」
「我可以再来听你说话吗?」
他没有说话,笑得很傻。
「真的!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牵车!」我赶快把手上的可乐喝掉,拿着我的篮球,跑去学校c场外牵我的脚踏车。「吉他再借我背一下喔!」我要求他。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过了一分钟、然後又过了一分钟、然後又过了不知道几分钟,我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前面的桌子上有一盒便条纸,粉红se的,是一个会让人感到活泼的颜se。我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直觉,不具任何理由,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我没事了!好好跟他们聊聊吧!」然後我就走了。
「不知道。」我说:「我很笨,很多事都ga0不懂。」
我拍拍他的手臂,然後说:「不过你背这样超帅,好像文青喔!一整个气质都不一样。」我说:「借我背看看!」
嘿!难过吗?哭出来,我不会笑你。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理x的人,因为我的数理成绩很好。但是,我怎麽都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星期天的下午,我到学校的c场跑步,然後拿着我的篮球,对着篮框,胡乱投一通。喘着气,让我的脑缺氧,也许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我还是会坐在c场旁的榕树下,发个呆,只是不会再有人坐在我的旁边,剩我一个人。然後我会走去学校旁边的便利商店买饮料解渴。当我站在门口舒爽地喝可乐时,居然碰巧让我遇见一个多学期没见到面的蓝廷贤。
嘿!石头,你的出现只是「挡路」,滚开!
「喔。」我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辅导老师。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