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我像中了邪似的,没日没夜地想起阎正,也不知他是什么稀奇货色,竟挑起了我高涨的征服与破坏欲,睁眼是他受辱的惊慌脸孔,闭眼是他挥刀刺向我时冷艳无情的红唇,连那股淫香都仿佛浮在空气中,久久未曾散去。
初次交锋后,我俩就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冤家似的,多次在崎岖野道或钢筋混泥土的丛林间上演追逐战。他身上那股莽劲和脱离团队的孤狼精神是致命弱点,几条假意泄露的情报就能轻而易举地钓他上钩,引至无人之地。
我常年与毒打交道,深知每种毒品都有它不同的气味,譬如大麻的油焦味、冰毒的金属气息,而阎正就像我家乡漫山遍野的罂粟海,恍若无味,但凑近时会有一缕轻微的香气掠过鼻腔,勾得人循香找寻源头。若探入扣弄一把便会划破罂粟果实渗出乳汁,犹如他肥润的花唇淌下蜜液,水流潺潺,散发出悠久而直窜脑门的夺魂奇香。我忽地想起,他解开一颗扣子的白皙锁骨上附着了香汗,我舔去了没有?没有的话,下次就多吮几口当作补偿吧。
说到底我与他的交欢都是在你追我赶之间争分夺秒的缠绵,一黑一白,哪有什么温情可言。我猥亵过他数次,他汗湿的椒乳以及阴唇的味道我都尝过,连他诱人的滴水女穴我也用手指抠挖了遍。阎正受尽屈辱、羞愤难当,却总能安然无恙从我手中逃脱,我放跑他就像释放一只羊圈里的绵羊。从小到大,我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心,既不害他,也不抢走他,他该对我感恩戴德的。然而我那样喜爱阎正,他却总想杀我。若不是每次侵犯前都会束缚他的四肢,我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操他妈真疼啊,个贱婊子。
在滇西一百七十公里的国境线上,随意散布着数十具吸毒成瘾者的遗体,就在我的军团与干警周旋了两个礼拜之后,阎正来了,来到我刻意给他透露信息的废楼之上。中弹前我见到了他冷漠的半边侧颜,他省去了寒暄,直接对我开了一枪,像一抹战场的艳色幽魂妄图狙击我的性命。我捂住淌血的肩膀,朝他咧开一抹狞笑。
阎正拖着六月的孕体,不惜违抗命令也要跋涉前来赏我这颗子弹,却没能把我送下地狱,愚蠢的婊子,他究竟是想折煞我的戾气还是折损自己的前途?
我急怒攻心,肾上腺素的飙升让我很快不再疼痛,双手握住他的头猛力往地上一撞。与此同时警察的后援从四面八方赶来,我连忙丢下阎正赶往顶楼,登上接应的直升机,就连登机的过程中还有两颗枪子从我耳畔呼啸而过。我回头望去,举着枪追赶我的阎正身影越来越小,狂风中我耳鸣轰响,心中盛满了空前的愤怒与快意。
当晚我躺在手术台上,被摘除了脾脏。阎正那刀看似没有击中要害,却引发了大出血,差点害我一命呜呼。恢复期的我看向镜子中苍白的脸颊,猛地扫掉了水池上的药罐,将镜子击打得粉碎。阎正的调查报告被我攥在手心——区区一个双性人,男不男女不女的畸形怪物,竟敢在我身上留了道疤,从来只有我摘别人的器官进行贩卖,哪有被人夺了的道理。我紧咬牙关,直到口腔里弥漫起血液的味道,这婊子下次若落在我的手里,我非咬烂他的贱屄不可。
阎正与我正邪殊途,本就谈不上交情二字。我们双方对彼此几乎一无所知,但我清楚,如果我不停夺去无辜者的性命,以他高洁的本性,他肯定会来找我。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嫩白的脸上浮起激动的红晕。我变本加厉地用膝盖磨他的下体,享受面团般柔软的触感,他竟哀哀叫唤起来,一股淫香从下体溢出窜进我鼻腔。我一惊,松开了掐他脖子的手,赶忙摸进他的警裤,谁曾想摸到了圆鼓鼓的无毛阴阜,湿润的两瓣花唇跟活鱼似的缠着我的手指——这警察竟是个长逼的。我一时恍惚,还想用中指挑他的窄缝,谁知他突然从腰间摸出刀来,直直扎进我的左肋。
寂寥时我总捏着几张照片,阎正冷艳的面庞跟暗夜里的魅妖似的,勾人前来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黑色刘海遮得两颗无辜水眸晦暗不清,但发丝间睥睨我的眼神却像在瞅着一只恶心的害虫,我性欲勃发,对着他的脸疯狂手淫,最终鸡巴戳在他脸上痛快地射了一波浓精。
“废物,就你这德性当什么警察。”
这些年里我见证着他的成长,眼看他愈发成熟稳重,从青涩的小警察一步步成为引领一队人马的队长。我本以为他会追赶我一辈子,和我像从不交心的情人那般在险峻之地缱绻。直到某日开始,他再也没出现在缉捕我的行列中,经过打听才知道,他竟怀孕了,只得留在后勤部提供援助。那夜我雷霆震怒,射杀了五个拐来的卖淫女,大哥冲上前抢夺我的枪,大喊道“你他妈疯了”,我笑得咳嗽出声,勾过他的肩膀用力拍打他的背部,手下们噤若寒蝉,纷纷识趣地拖走尸体离开房间。
,估计已经被面前的阵势吓到了,软绵绵的大腿内侧紧紧夹着我的膝盖,渗出热乎乎一泡水来。我挑起眉,我还什么都没对他做,他怎么就失禁了?我嗤笑一声扼紧他的脖子,掏出枪来戳顶他的太阳穴,撞得他的脑袋摇摇晃晃。
那颗子弹直到今天仍留在我的肩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