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觅觉得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他笑着问梁锦奕:“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哥哥也可以给你买。”梁锦奕闻言,摇了摇头。江觅见状还有些惊诧,梁锦奕小朋友的经济条件比刘沛沛好太多,梁父缺少陪伴,但是从不缺少给孩子的金钱,但是以前,他要是给刘沛沛准备了礼物,没有给他准备。梁锦奕小朋友肯定会不开心的。江觅心里感慨,锦奕果然是长大了啊。想着,就听梁锦奕叹气道:“哥哥挣钱也不容易,我怎么可以乱花。”江觅:“……”江觅望着梁锦奕一本正经的脸色,一时没搞清楚他是真心疼他赚钱不易,还是在……茶言茶语。晚上九点,江觅和家人吃过晚饭,坐在天台赏过月亮,便驱车离开。梁锦奕明天要上课,今天离开梁家时拿了书包校服,打算晚上就去世贸庭芳和江觅一起住了。由于明天是阔别已久的工作日,久不堵车的北市在晚上九点拥挤起来,红枫路秋心苑在北市南,距离二环附近的世贸庭芳十七八公里距离,平时半小时的车程,但是今天,他开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是堵在高架桥上。江觅烦躁地吐了口气。恰好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梁绪平给他打了电话过来。“兄弟,中秋快乐啊。”梁绪平疏朗洒脱的声音和着呼呼作响的夜风传进江觅耳朵里。江觅含笑问道:“怎么样?峨眉金顶的日出拍到了吗?”这几天梁绪平去了四川,昨天到了峨眉,说要拍金顶的云海和日出。梁绪平道:“当然拍到了,等我修好图给你看,你一定会被巍峨云彩震撼到的。”江觅应道:“行。”梁绪平又问: “我弟弟今天在你家过的开心吧。”江觅说:“你弟就在我旁边呢。”说完,江觅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梁锦奕,说:“弟弟,你亲哥问你呢。”这么些年来,梁绪平对梁锦奕一直很关心,不过梁锦奕觉得自己生性凉薄,除了江觅,对其他人好像并未建立起浓厚的感情。他回道:“开心。”梁绪平乐道:“江觅,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亲弟的,不会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堵塞了十几分钟的高架桥终于开始缓慢挪动了,江觅轻踩油门,跟在前方奔驰的pi股后面,骂道:“你自己数数,你这两天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你天天在我耳边哭诉弟弟今年要独守空房了,我能忘?”
梁绪平嘿嘿一笑。导致拥堵的源头好像解决了,马路上变得畅通无阻,前方的奔驰开始加速,江觅用力踩下油门,道:“开车呢,先挂了。”挂了电话后,江觅往前开了一公里,遇见了红灯,他踩下刹车,余光却扫见副驾驶的人脸色特别难看。江觅一怔:“锦奕,你怎么了?”梁锦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后背靠在了背椅上,薄唇抿成一道冷戾的线,不快地闭上了眼睛。江觅:“……”江觅还想再问,前方红灯变绿,后方的车又在按喇叭催促他,江觅只好先开车回家。二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世贸庭芳小区的地下停车库,江觅熄火,准备仔细问问梁锦奕怎么了,梁锦奕直接黑着脸下了车,走向电梯入口,后备箱的书包和校服都没拎。江觅只好认命地打开后备箱,拎起梁锦奕的书包和校服跟上去,又叫他:“锦奕,你东西没带。”梁锦奕脚步顿住,他转过头,看见江觅手里拿着的书包校服,大步过去,沉着脸将自己的东西抱了过来。江觅:“……”十几岁的小朋友,情绪如此不稳定吗?几分钟后,两人从电梯出来,到了江觅家门口,江觅输入密码开门,这套房子很久以前就装修了,只是没买软装,所以当时安装的还是传统门锁,江觅前几天嫌钥匙没有密码锁方便,便换了密码锁。当然,梁锦奕是第二个知道密码的。开门以后,梁锦奕跟在江觅身后进去,他拿着书包和校服进了自己的房间,几分钟之后,他脱掉了外套,穿了件黑t和同色运动裤出来,手上还缠了一圈绷带,并且臭着脸给自己戴拳击手套。江觅家半个月前没有拳击沙包,江觅的运动是跑步或者哑铃拉力器一类的。他并不会拳击这项具有暴力美学的运动。不过梁锦奕一直喜欢打拳。江觅家的阳台宽敞,梁锦奕问过江觅后,便在阳台靠右侧的位置安装了一个吊顶大沙包。江觅挽高衣袖,缓步走向阳台,靠窗看着抿着嘴,将两三百斤重的细沙沙包打得颤颤巍巍的梁锦奕。江觅深吸了口气,继续哄小孩:“说吧,锦奕,到底是我哪儿惹你不开心了。”梁锦奕没吭声,他一拳砸在沙包上,两百多斤重的沙包甚至摇晃出了不正常的弧度。江觅家的阳台没封,接近十一点的夜风扑在江觅的身上,他揉了揉额头,情绪稳定地道:“锦奕,我明天还得上班,你不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生气,我今晚就会老是想着它,你知道的,哥哥现在年龄大了,晚上一睡不好第二天就头疼。”“锦奕,你真的忍心哥哥头疼欲裂的去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