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郎,心中又羞又愧,仍是强自镇地道:“你﹑你是甚么人?竟敢来灵州撒野?”
沈鱼听得,皱了眉道:“我来让你们别打架的,这也算撒野么?”
众人见沈鱼生得美貌,说话又有几分稚气,一时间便少了些戒心。
然而那个被打了的汉子总归丢了脸,遂撑起身又驳道:“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外乡人插手么?”
沈鱼闻言,心中暗忖,若赵从炎真真是她生父,她倒也算得上半个灵州人。
她心中如是想,便开口道:“你怎知我不是灵州人?”沈鱼语毕,又举剑指了他,“你若真是个汉子就打欺负你们的人去,自己人打自己人,打赢了又算得甚么?”
沈鱼说罢,旁边却又有个声音啧了一声道:“自己人?这自己人谁分的啊?伊王也是大周人民,难道就算不得自己人么?”
沈鱼听得此话,却是沉了脸怒道:“伊王残忍自私,谁要同他是自己人了?既敢说得这话,为何又要藏头露尾?”
沈鱼说罢,正要上前去寻那说话的人,这时却忽地有人从后拉了她的手。
“小鱼!”
沈鱼闻声回首,却见身后那人正是分别多时的徐见山。
一一九离间
却说众人见来者是徐见山,竟然显得颇为恭敬,都喊了他一声徐道长。待见得沈鱼同他认识,便悄然散去了。
“小鱼,眼下灵州正乱着,你怎地来了?”
沈鱼听得徐见山所言,不禁又想起与宋渊种种。她心中一酸,微微垂了眼,几欲掉泪。只她转念想到自己落泪成珠,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便只得把泪意忍了回去。
徐见山见了沈鱼神色,便是一愣,须臾又问道:“这是怎么了?师兄呢……可是隐仙有事了?”
沈鱼闻言,吸了吸鼻子道:“隐仙暂且无事……可是阿渊不见了。见山,你可否用八字算一算,他现下身在何处?”她说着,顿了会又问道:“星星呢?她可是同你一处,她的家人如何了?”
“赵星家人无恙,”徐见山说着又打量了沈鱼一番,“这些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徐见山说罢,便领着沈鱼往赵家如今暂居之地而去。一路上徐见山与沈鱼说道,原来赵星以探亲之名,悄悄去代州寻他。同行家眷一时失了赵星踪影,自然派人传讯回灵州了。赵星父母滕下有两子一女,待赵星素来如珠似宝。此时乍闻赵星失踪,二人便想亲自去寻人。只一行人离了回乐县不久,便生了地动大难。虽说赵星行止有差,但也因这番乱事,赵星父母才得以逃过一场灾刧。
徐见山说罢赵星之事,又与沈鱼说道:“因赵都督遇难,伊王盘算着要把灵州围堵起来。灵州如今已是四分五裂……伊王只须守住几个出入要道,截了物资补给,届时不费一兵一卒想来也能把灵州拿下。”
沈鱼听得徐见山提起赵从炎,便问道:“你﹑你来了灵州后可还有走过无常,还见过赵从炎没有?”
徐见山闻言摇首,“因灵州大乱,我为赵星寻着父母后,便留在此地帮忙处理赈灾之事……早前也曾为赵大都督行过一场法事,可惜我修为尚浅,又或是赵大都督心有挂碍,终是未能渡他,”徐见山说着叹了一息,“隐仙那边现下如何了?”
沈鱼听了,遂把伊王围山﹑隐仙请神君降雨﹑宋渊用半部《千金翼方》让伊王退兵三百里之事一一与徐见山说了。
徐见山听罢,笑道:“幸亏有见源师兄——”他说着见沈鱼神色不好,又转了话头道:“伊王先是对付隐仙,现下又要围堵灵州……待等得朝廷人马到来,怕也是晚了。”
沈鱼听得灵州如今境况若此,方才又见着那些汉子殴斗,心中一动,不禁问道:“伊王图谋,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怎地我方才竟听着有灵州民众要维护伊王?”
“若伊王只是个武夫,明刀明枪还好对付些……”徐见山说着,苦笑了一声,“自灵州地动以后,都是靠邻近州府支持。一开始伊王倒是不遗余力,不少灵州百姓便对他改了观。再加上赵都督身死后,至今也未寻得调度三军的虎符……是故现时灵州军中竟是分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降。”
沈鱼闻言,不禁啊了一声,“这﹑还没打起来,就要降了?”
“是,”徐见山说罢又摇了摇头,“莫说地动一事已损了灵州根基,现下军心散涣……我怕灵州早晚是伊王囊中之物。”
沈鱼听罢,似是想了想又问道:“若能寻得虎符又如何?”
“嗯……倘能寻得虎符,便能先稳了军心。”
“既如此……何不去问问赵都督?”
徐见山闻言,啊了一声道:“小鱼!你﹑你是想?”
沈鱼听得点了点头,“是,旁人见不着他,我却是见得着的。”
“可是……虎符贵重,也不知赵都督会不会把虎符下落说予你知晓?”
沈鱼听着,不意间摸了摸腰间鱼佩,“反正现下也别无他法,何不试一试?”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