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状,一手又推开庄绍飞的脑袋。“别生气、别生气,老大,我不是要调侃你,虽然听起来好像是,但我真是有我的用意的!”厉千魂眯著眼注视孟羽好半晌后,方才又转回眸子去瞪柱子。“常”“那么老大你并不讨厌大嫂啰?”“为何要讨厌她?她只是个性强悍又急躁了点儿,并不算是任性,也不会不讲理,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要讲理,倘若她是对的,她就理直气壮得无论如何不肯退让半步,但只要她发现原来自己是错的,即便要她跪下来磕头道歉,她也毫不犹豫,我欣赏她这种性子”这是他自己的亲妹妹给他的教训,他真是厌恶极了那种以为自己是女人就可以任性的使诈、使坏使性子,耍奸耍滑耍赖皮,不讲理又想占尽所有便宜的女人。而紫萝衣恰好相反,无论是个性、脾气、想法或行为,她都偏向率直爽朗的男孩子,直来直往不喜欢使计耍诈,只要受得了她的强悍和急躁,她会是一个最“安全”的女人。不用担心她在背地里搞什么鬼,也不用担心她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出卖你,更不用担心她为了自身利益而陷害你,相反的,只要是“自己人”她就会竭尽所能保护你,因为在她心目中,自己人就是自己人,而不是“自己以外的人。”“只不过”匆见紫萝衣骂著脏话跑出阵来,转头又钻回去,厉千魂不禁大皱其眉。“当她脾气一上来,或者急了,她那张嘴委实粗鄙!”男人讲脏话,天经地义;女人骂脏话,不敢领教!“哈!”孟羽弹了一下手指。“我正是要说这件事!”厉千魂瞥过眼来。“哪件事?”使力拍开庄绍飞的脑袋“老大可知大嫂为何说要嫁给读书人吗?”孟羽又压低了声音。“为何?”“我猜大嫂自己也知道自己十分粗鲁,才会想说嫁给读书人能不能有所改进,所以”一拳飞出去,眨个眼,庄绍飞已躺在三尺外的雪地上呻吟。“这就是老大你的责任啦!”“什么责任?”“设法改掉大嫂骂粗口的习惯呀!”厉千魂的眉毛又怀疑地挑高了。“她改得了吗?”孟羽信心十足的拍拍厉千魂的肩。“按照我的方法,一定改得了!”厉千魂继续怀疑地挑著眉,不出声,孟羽笑笑,凑过去耳语,只见孟羽每多说一句,厉千魂的眼睛就多瞪大一分,瞳孔内塞满了不可思议。“这帖子猛葯用下去,保证葯到病除!”最后,孟羽说。“你在开玩笑!”厉千魂断然一句话就把孟羽的良计妙策踢到八百里外。“我知道、我知道,听起来好像是在恶整,但以大嫂的性子,就是得用这种刺激的方法才有效,我以人格保证,绝不是故意整人的。”孟羽挖心剖腹地表示他的存心是最善良的,连老天都会为他的伟大善行掬下一捧感动的泪水。“其实原来我也不甚确定这种方法行不行,不过听老大刚刚的回答,没问题,一定行!”“”某人还是不相信。孟羽叹气。“老大要不信,待会儿有机会就可以试试看嘛!”厉千魂错愕的环顾左右,千军万马、人山人海“在这里?”“人愈多愈有效啊!”“”“好吧,那我这么说,老大就今儿试她一天,倘若无效,就罚我三年不准回马场,行了吧?”“”敢下这种“豪语”他倒真想试试看了。于是,当紫萝衣又一路咒骂著跑出阵来,厉千魂就决定先来试验一次。“狗屎,我到底是哪里转错弯了?cao他二舅子的,我唔!”扁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厉千魂一把捉来爱骂脏话的小妻子,攫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俯首对准红唇重重的吻下去;紫萝衣顿时惊骇得脑袋里雪花茫茫空白一片,全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什么状况?好半晌后,厉千魂才放开她“不许骂粗口!”再把她转回九曲阵入口处,推推她催促她继续玩她自己的,好像他刚刚只不过是舔了一口糖葫芦,然后决定再把糖葫芦放回原位好让其他人光临惠顾。现在又是怎样?紫萝衣捂著嘴,一脸不知所措的扭回头来看看厉千魂,再朝四周望去,瞬间,她原已冻得红扑扑的粉颊唰一下加温到最高点,艳红得像火焰在熊熊燃烧,在一片窃笑声与揶揄的目光中,慌慌张张的逃进九曲阵里去了。臂众未免太多了吧!“要换了别人,大嫂肯定会先甩出一巴掌,再来场黎明决斗。可是”孟羽轻轻道。“对象是老大,这就不同了,大嫂只会不好意思,绝不会生气,因为老大是她的丈夫,更是她喜欢的男人,她火不起来。”不管紫萝衣的个性有多么像男孩子,即便已嫁为人妇,终究,她还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第一次试验效果显著、成绩辉煌,厉千魂十分满意,决定再接再厉,于是,一次、两次、三次,到了第四次,紫萝衣终于明白厉千魂到底要“传达”给她什么讯息,因此,她开始小心了。可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哪有办法说改就改,刚开始的时候再是小心也会凸锤,一整天下来,紫萝衣不晓得被厉千魂捉著当众表演亲亲多少回,直至他们要回马场时,她总算有了十分明显的进步。“龟孙王八蛋,竟敢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说唔!”片刻后。“不许骂粗口!”“好嘛!”这种事在闺房里偷偷的做是很好,但要表演给大家看,二十年后再说吧!元宵过后,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包括紫萝衣在内,她也忙得晕头转向,要到汗马厩去伺候那些汗血马,又要跟兰嫂学习厨房里的活儿,还要努力戒掉骂脏话的习惯,要比较起来,她可能是马场里最忙碌的人。三个月后,在马场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