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云绝没料到他会有胆过来跟她说话,她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只要她脸色一沉,他就会闪到一旁,不至于笨得自讨没趣。“你自己去,我没这个心情。”她干脆地拒绝了。
“来吧,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算是散散心吧!”说完,也没等她同意,韩季扬便搂上她的腰,暗自施力让她无法挣开。这又是一个安若云没料到的反应。“你——”她正想厉声拒绝。“我知道、我知道,我没忘记晚上的工作,我请洛寒代我的班了,就算‘义工’,也有权利休息一个晚上吧!”他笑着说道,一面将她往门外带去,一面对滕洛寒眨眨眼,算是谢过他了。一到门外,安若云便试图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比她想像中来得坚决,即使用尽全力也没办法挣脱他的手。她这才发觉,跟他比起来,她简直算是迷你了——她暗自怀疑以前为什么没发现他竟然这么高大!“别费心了,我只是想跟你谈谈。”韩季扬轻而易举地搂著她走向山上。“谈什么?你已经看到滕洛寒和雨枫之间的情形了,我对他够仁慈,还肯让他住进来,其它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我管不著。”她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要谈他们的事。”“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韩季扬气得想叫她闭嘴,免得干扰他的思绪;但是,一想到当年是自己对不起她,气便消了一半,于是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就当做是老朋友,见个面聊聊天也不为过吧?”安若云冷笑了一下。“聊什么?很抱歉,我对你的事毫无兴趣。”“可是我对你的事很有兴趣。”“你都看到了,我过得很好。”“可是你一直没有再和别的男孩子交往。”安若云不耐烦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表示我对你旧情未了吗?哈!”那股想叫她闭嘴的欲望又涌了上来,但还是被韩季扬强压了下去。“我母亲想见你。”第一次,安若云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和几乎察觉不出的一抹伤痛。“别”她终于挣开他,转身走开几步,然后才回过身看着他,举起手挡在身前,像是要抵挡什么似的。“不要再提醒我,我不想想起过去的事,一点也不想!”韩季扬走近她。“我很抱歉对所有的事,我不知道——”他心疼地看着她,不知道多年前的伤痛对她仍如此具杀伤力。“如果你对我真的有一点点的愧疚,就请你立刻离开,回去当你父母的乖儿子,不要说你来过留风,也不要再来了。留风是我现在唯一仅有的,我很珍惜,我不希望有人破坏它。”“我已经整整十年没有回过家了,自从那次来找你之后。我母亲对你也感到抱歉,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问我你的近况。”安若云的脸上闪过惊讶;她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也从来不想当造成他与父母不合的凶手。“你回去吧,你父母是对的。”“你怎么这么说?”韩季扬不解。安若云勉强笑笑,说道:“你看留风现在的情况还不错,可是要不是洛寒在五年前无价帮我设计、施工,让留风在一夕之间焕然一新的话,我绝对没有能力撑到现在;何况在十几年前,这里只是一个没落的农场,不但不值钱,还让我父亲背了一身债。你说,堂堂韩氏企业的董事长,怎么会让你和一个一身债务的人交往?”“可是你撑过来了。”他的声音中有著骄傲。安若云发出短促的笑声。“那是因为我离开你,才打消你父亲弄垮留风的决心。”“若云——”“该死,我说过不要叫我若云!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了,你和你家里决裂也好,言和也好,我都不在乎。天一亮你就走吧,雨枫和洛寒的事我会看情形帮忙。”她不理他,直接往山下走。韩季扬一把抓住她的手。“若云,别走”安若云皱眉看向他抓著她的手。“韩季扬,你真的变了至少没那么胆小了,是不是?”“我从来就不胆小,我怕你是因为我爱你!而我从来没有爱过人,所以除了傻傻地盯著你看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除了听你的话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讨好你。”他一口气说完,他怕此刻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安若云怔怔地望着他,除了“哦”一声之外,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她吓住了,他爱她?她还以为韩季扬只知道服从她、听她的话罢了;而当时一向跋扈的她,就理所当然把这个跟班当成自己的男朋友。没想到这正是他的企图!趁著安若云呆住的片刻,学聪明了的韩季扬便冷不防地吻上她这是两天前的夜里,当他站在安若云房里时,就想做的事。反了,真是反了!安若云一时吓得忘了要推开他。韩季扬竟然吻她,十年前,只有她安若云吻他的分,哪轮得到他在这儿撒野?不过,话说回来,他亲吻的技术倒是进步了不少。滕洛寒站在闵雨枫的房里等她回房。晚上他利用代班的机会偷偷拿了她房里的钥匙,一点儿也不感到心虚;因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好好地面对他。闵雨枫将小晨哄睡了之后,便疲倦地走回自己房里。这几天下来,虽然有韩季扬帮她分担客服的工作,但她感冒在身,还要费心逃避滕洛寒追踪她的目光,让她著实难以招架;唯一欣慰的是,今天是假日的最后一天,大部分的游客都在今天晚上下山,大家都可以好好松一口气。她走进房里,在转身关上房门时,便已感觉到滕洛寒的存在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滕洛寒从黑暗中走出来。“你呢?为什么不饶了我?我觉得我追你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