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北腾地站起来,有些惊惶的看着手术室的门。“这贱女人,害了咱妈又害了我,哥你千万不要再心软!”严晋北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纪洁死在里面。“闭嘴!”严鹤北心烦意乱,心底隐约有个声音让他叫停,可他不能。晋北是音乐系的天之骄子,已经签约了公司计划出专辑。他的手不能残缺。取出断指不过是普通手术。何况是纪洁咎由自取……严鹤北这么安慰自己,各种矛盾的思绪搅得他头脑嗡嗡作响,一片混乱。在大哥看不到的地方,严晋北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贱女人,这次还整不死你!卢佳出来,捧着的托盘里赫然是那节血rou模糊的断指。“晋少,取出来了……”“快点给我接上!”严晋北兴奋的跳起来。严鹤北只看了那断指一眼,就像是被烫到般移开眼。
“她怎么样了?”卢佳眼神微闪,“严总,纪小姐在里面休息。”“为什么刚才……”“还关心她干嘛?我的手指接回去还不知道能恢复多少?哥,我要你陪我。”严鹤北被严晋北拖着,跟着医生去了另一间手术室。纪洁奄奄一息的躺在手术台上,紧闭的眼慢慢睁开。卢佳那句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严总说要你一辈子都记住这次教训。”话落,就将明晃晃的手术刀直接划下!纪洁痛晕过去又痛醒,艰难地低头,看到自己肚子上缝合的刀口。那潦草的几针几线,根本止不住血持续的涌出。大片大片的血晕染开来,淅淅沥沥如小雨流下手术台。纪洁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像是被泡在了冰窖,冷到了骨头缝里,连呼吸都像是被冰刀割着肺部。最后一根稻草,真正压了下来,这辈子她真的记住了。“妈,你们别……丢下我……”一个人的路太孤独,她想父母了。纪洁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视线最后看到的是头顶上方的无影灯。这里是她最热爱的地方,从小的志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