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拧着眉说。
“那个,天气太热了。”王如烟扇了扇不知名的风。
“来,我身上是凉的,我是青龙。”吴泽笑着说。
这般说辞推也推脱不掉,毕竟看都看光了,现在再矫情实在显得做作。
王如烟靠着他的手臂,问他,他们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如何成婚生子的。
他说:他是她捡来的。
“青龙却生在这无雨之地,我若是不途径此处你怕是早就渴死,不如姓吴名泽,其意为雨水,但应你出生之地,叫吴泽吧。”
王如烟:养成系!
他没说当时他才是儿童般大,他看着她四处留情,光是他知道的就有七个儿子,直到他成年那天想尽办法爬上了她的床,她才给了他个名分。
他说他怀胎时,她途径不归海,竟然与那人鱼族有了首尾。
当时他气得差点胎心不稳。
“你怀胎生子?!男子也可怀孕?”王如烟震惊的看着他。
“你是祖龙,当然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与你首尾,其可有孕育之能。”
王如烟:祖龙,你好大的福气。
“我又是因为什么被天道,罚下这往生道的。”王如烟问到。
吴泽面带难堪的结巴说到:“因为,因为祖龙你宣淫无度不管苍生,整个人间生离涂炭,成了蛮荒大地。”
他这般难堪是因为这荒淫二字有一大半是他的首笔,他是青龙本就好色,使点计谋,老色批祖龙自然就顺其自然与他鱼水之欢了。就像,刚刚。
那些牛、蛤蟆、人鱼,哪个能比得上他一根手指头。
王如烟听着宣淫无度一词红了脸。
她突然想到:“清明时节多雨,你不愁吃喝,也可以借力恢复你的神力,可春雨过去呢?”
吴泽眼神闪烁:“不用担心我。”
“吴泽,你可听过这句‘永州之野产异she’。你知道我从小是在永州长大的吗?”
王如烟其实想问的不是这句话。
“知道。”
“龙是不是可以随意变换姿态、大小。”
“是。”
“我小时候在家见过的那只‘壁虎’是龙吗?”
“是,是你的长子囚牛。”
“那一只呢?”
“是我。”
“那个人呢?”
“是我。”
“你一直都在吗?”
“我一直都在,你前几世我被绊住了脚,错过了,其他的我一直都在。”
王如烟摩挲着他隐隐现出的角:“因为它。”
吴泽沉默了一晌,“嗯。”
“你的本体呢?”
吴泽看逃不过:“被天道收走,压在井里了。”
王如烟突然想起来那则新闻,南昌锁龙井铁链断了两根。
“为什么这一世你可以出现在我身边?”
“我偷偷看过你的生死簿,这是你的最后一世,六亲缘薄只要我藏好了,天道就发现不了。”
王如烟苦笑,这算命的还真准。
人世间的日子好像总是过得快一些,七年过去了,他就在她的玉佩里待了七年,陪着她工作,出门,看这个世界,生活。
晚上宣淫无度,吴泽说那不叫宣淫无度,叫奖励,奖励他听话的待在那小小的玉佩里。
还说男欢女爱是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
“吴泽,又到清明了。”
突然一声响彻华夏大地的雷声振得人心都要跳出来。
王如烟睁开双眼,往身边探去,没有,被窝早就凉透了。
玉呢,她的玉呢,“吴泽,吴泽!”
一声惊雷传来,她看到了雷电下的青龙,“吴泽。”
是飞升还是,挫骨扬灰。
他一直安分的藏在玉佩里,天道怎么会发现。
王如烟声嘶力竭的喊着,青龙看着底下的那个小人儿,一时分神,一道天雷直愣愣打下来,“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祖龙,休要多管闲事,你有你的劫难要渡,他有他的劫难要过。”从远处天际传来悠远的声音,可对王如烟来说,这声音就像地狱来的阿修罗,要带走她身边的那条青龙。
“王如烟,回去。”
那条青龙在最后一道天雷下魂飞魄散,只有她脖子上的玉露出一抹精光,随后恢复暗淡。
她不知道怎么度过这一夜的。
王如烟驱车往零陵郡,蓝山一带,他说她是在那捡回来他的。
王如烟看着潇湘河的源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说这一世,她感情难过,钱财富足,享年八十。
可是她不知道没有他剩下的五十年她该怎么过。
王如烟在靠近这条河的山上买了个房子,很破,是竹屋,胜在便宜。
而且寥无人烟。
古语果然没错,she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