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人兢兢战战。“师兄,喝茶。”寒月拿起另一杯茶,双手端到帝凌轩面前。帝凌轩伸手接过茶盏,目无表情地喝着。“你不问我为何要让你们去焱都吗,帝凌轩?”沐千歌接过寒月递来的茶,浅浅啜了一口后,挑了下眉毛看着帝凌轩问道。帝凌轩将手中的茶盏交回给寒月,重新阖上眼冷声道:“到了自然就会知道。”“是吗,那最好,我可是抱了很大的期待。”沐千歌低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茶水,嘴角轻轻一扯,余光落在鬼娃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寒月见师兄和沐千歌之间的气氛还是这般尴尬,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脑中忍不住回想起前日爹生辰那天,沐千歌突然提出自己手中有一笔生意,酬劳是一百万两,希望师兄能够接手。师兄原本想要拒绝,但是无奈爹见钱眼开,看见那么多钱,就立刻答应,还摆出师父的姿态让师兄接受。想到这里,寒月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爹真是不会看脸色,明明师兄当时都黑了脸,怎么还不知道拒绝呢。寒月在心中烦恼,却不知道帝凌轩会接受其实另有一番心思。他若是不想接,师父如何威逼都是没有用的,之所以答应,一是因为报酬的确丰厚,二是念在沐千歌在落辰这件事上出过力,自己不想欠他人情,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清楚知道沐千歌在打鬼娃的主意,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何,但是应该跟此次的任务有关联,所以才会同意。本来此次并不想带上寒月,但是想到沐千歌此次的心思,让她看着鬼娃也比较稳妥,并且寒月还因落辰的事伤神,也想趁此行让她换换心情。鬼娃见帝凌轩又在睡觉,便窃窃地趴在车窗上,小心地撩起帘角,偷看着外面的风景,却在听到帝凌轩的咳嗽声时又立马将帘子放下,隔绝着车外的日光。而在被日光照耀一道宽敞高大的门前,一道身影在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就轻轻推开门,动作敏捷地进入房间,转身再度阖上门,将阳光挡在门外。原本应是明亮的房间,由于窗门紧闭,显得房内格外幽暗。来人回过身,望着房间正中央摆着的一张十分宽大的床,脚尖朝着床前移动。这房间十分宽敞,但是里面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围绕着床放置的八个香炉,香炉里面正缓缓地冒出青烟,使得房间弥漫着特殊的味道,有点香,却又让人眩晕。来人将垂放下来的纱幔撩起一角,目光便落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肤色因为长时间待在黑暗里而变得惨白,眼睛紧闭着,眼角生出些许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头青丝绾在脑后,头上还插着显示尊贵身份的玉如意,双手放在真丝织成的被褥上,指甲上的丹蔻色泽鲜艳,看来是有人特意为她涂上的。这是个年约四十多岁左右的美妇人,哪怕是沉睡着,整个人也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优雅。“马上就到时间了,太后娘娘,很快你就会结束这痛苦了。”床边的人发出低低的哑笑声,撩起纱幔的手渐渐垂下,那望着太后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怨恨。“咚咚咚”的声音突然在奢华的皇宫一处沉闷地响起,正好落在从房间出来的人耳里,看着远处来来往往都无法听到这个声音的宫女太监们,留着浅显疤痕的嘴角向上一勾,诡异地笑从嘴角蔓延开来。床上紧闭的太后倏然猛地睁开眼,她的双手直直地往上举着,像在努力挣脱什么东西似的挥舞着,眼角慢慢溢出血泪,眼珠几乎快要从眼眶爆裂出来,她痛苦地叫道:“千歌,救母后,快来救我。”话刚说完,那手就又垂直地落在被褥上,眼睛重新闭上,眼角的血泪开始消失,重新恢复到沉睡的模样,仿佛刚刚一切并未发生。咚咚咚地声音还在继续,揉进空气里,扩散至远方,让闭着眼的帝凌轩猛地睁开眼,剑眉微皱。“哇,好漂亮的房子。”鬼娃兴奋地声音从车外响起,帝凌轩这才发觉,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车中空无一人,除了自己。鬼娃望着眼前的建筑,忍不住惊讶地睁大眼,琉璃做瓦,鎏金涂顶,门前两座巨大的石狮,给人气势磅礴之感。帝凌轩走马车上下来,看了眼眼前的建筑,不以为然地抚了下衣摆。“帝凌轩,你醒了呀,这里就是沐千歌的家,好大好漂亮,比你住的地方大好多。”鬼娃侧头见到帝凌轩,便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看法,没注意帝凌轩微眯起的眼。寒月正准备开口解释,忽然一群人从里面急忙出来,慌张地跑到沐千歌面前跪下,领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颤声道:“不知王爷回来了,卑职接待来迟,请王爷责罚。“起来吧,我没有通知,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赶紧安排好房间,好生招待我的朋友,这段时间要绝对满足他们的需求,不得怠慢,否则本王定重罚。”沐千歌随意地摊开手,嬉笑着说道,但是说到最后,语气突变得低沉,让那些人赶紧点头。沐千歌拾阶而上,走至门口,对着还愣在原地的寒月说道:“寒月师妹,快请进吧,来这里不要拘束,就当是家里一样,有什么需要和下人们说声就行。”“好的,沐师兄。”寒月连忙点头,迈着小步朝他走去,回头见鬼娃对帝凌轩小声嘀咕着,便忍不住好奇地蹙起眉黛。鬼娃凑到帝凌轩跟前,小声问道:“帝凌轩,王爷是什么东西?”“那你知道王八是什么吗?”帝凌轩反问道,懒得和鬼娃解释,否则要解释起来,一定要浪费唇舌。“王八不是乌龟吗?”鬼娃低着头,咬着手指想了下,继而豁然开朗道“哦,我知道了,王八是乌龟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