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醉柳,不理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笑?”醉柳憋着笑摇摇头:“没什么的,鬼娃,帝凌轩不让你靠近是为了你好,因为他怕他忍不住要伤害你,不是生你的气,你不用难过了。”“真的吗,他没生我气?”鬼娃一听,顿时转悲为喜。醉柳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僵掉的脸,摊开手道:“好了,鬼娃,我们赶紧赶到帝凌轩身边吧,他现在身中,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好。”鬼娃立刻就慌了,拔腿就朝着帝凌轩所在的方向跑去。茫茫白雾里面,一袭火红锦袍的冥夜慢慢地走出来,身旁跟着穿着白衣的冥使。“殿下,刚刚为何不出手救她呢?”冥使望了眼脸上始终淡漠无涟漪的冥夜,好奇地开了口。冥夜血红的眸子如湖水般平静,声音清润如风,不似春风的温和,而是冬季的清寒“冥界之人不能插手人界之事,他不是魔界和冥界之人。”冥使明了地闭上嘴,目光却还是瞥了眼冥夜,心中总觉得微微有些不对劲,冥夜殿下的表情虽然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差异,却总觉得又有些不同,但是问哪里不同,自己也不懂。冥夜身子挺拔地站在原地,清淡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不相关一般,明明看着某处,眸子里却倒映不出任何的景色。那宽大的袖袍中,冥使无法看见的手紧紧攥成拳。落辰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一路跟着铃声来到森林的一处,眉眼间弥漫着狠厉之色。5在看到一张冷艳精致的脸时,落辰微怒地眯着眼厉声问道:“找我什么事,有话快说,我还要去杀了那两个人。”妙烟淡淡地瞥了眼落辰狰狞的脸,收起自己手中白玉般精致奢华的铃铛,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你不能杀了他们。”“为什么?难道你们也看上了那两个人?我告诉你,谁也不能阻挡我。”落辰阴冷地看着妙烟,眸底泛起凶狠的杀意。“我们看上的人是那个女人,但是目前那个男人还不能死,你如果想和我们魔界作对,我想结局是什么样你自己会明白,你要知道,我们想让你死,就会让你死,想让你生就会让你生,你没有反抗的权利。”妙烟冷睨地望着落辰,轻描淡写的话中却带着寒至人心的语调。落辰鄙夷的嗤笑道:“你以为我会怕吗,我落辰最讨厌威胁。”“那你的寒月师妹呢,她现在已经进了森林,我不介意将她带到你面前。”妙烟垂眼望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随意地说道。落辰瞬时脸色一沉,拔剑就朝着妙烟攻去,怒吼道:“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寒月。”妙烟眼皮微抬,左手纱袖一挥,落辰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妖力重重地甩至一颗粗壮的树干上,强大的碰撞冲击让落辰哗地吐出一口黑血。落辰身子正要从树上滑落,树干忽然生出许多只树枝,将他的身体紧紧地抓住,一根尖锐的树枝正对着他的喉咙要害处。“我不喜欢不自量力的人。”妙烟微微整理了下裙摆,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翡翠瓷瓶,丢掷在落辰的脚下“作为这次的报答,这是可以将你容貌恢复的药,如果你还打算违背我们的命令,我会请你的寒月师妹来见你的。”妙烟说完,身子就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空中,那些缠绕在落辰身上的树枝也随之不见了。没有束缚,落辰的身体就径直往下坠,他及时将剑往地下一刺,然后剑刃微弹,将他的重力削减不少,使得落辰得以稳固落地。“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讨回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落辰阴狠地皱起眉,然后抓起地上的翡翠瓷瓶,拔开盖子直接仰头倒进嘴里,脸上的毒疮渐渐的褪去,身上流出来的黑血也渐渐变成红色的血。“师兄,鬼娃。“寒月焦急的声音在林间不停的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脚不小心绊住地上的树干,寒月一个踉跄差点往下倒去,还好一只大手及时扯住她的手臂,让她避免了摔倒。“小心,寒月师妹。”沐千歌松开自己的手,温和地叮嘱道。寒月朝着沐千歌微微一笑,眼里的担忧愈来愈浓“谢谢沐师兄,只是到现在都不见师兄和鬼娃,我担心会不会遇到了危险。”沐千歌转动了下眼眸,目光无意中瞥到远处一样东西时,温润的眸光一沉,快步走至那里,拾起来一看,是被劈成两半的纸鸢。“这纸鸢怎么会这样?”寒月感到沐千歌身边,看到纸鸢时神情一怔。沐千歌薄唇紧抿,凝声道:“鬼娃遇到危险了。”寒月心一紧,担忧地蹙起眉头,正色道:“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找到鬼娃,时间要紧,沐师兄,我们分成两路寻找,谁先找到的话先吹响这个短笛。”寒月一边说,一边拿出两个只有手指长的短笛,将其中一个递给沐千歌。沐千歌接过短笛,不太放心地看着寒月问道:“你一个人没关系吗?”“没关系的,沐师兄,我先走了。”寒月摇着头示意沐千歌不用担心,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左侧走去。目光望着寒月渐渐消失的身影,沐千歌握紧手中的短笛,脸上已经没有日常习惯性扬着的浅笑,表情沉重地低喃道:“你不能有事,鬼娃,我还没有带你去见她,千万不能有事。”话语一落,沐千歌就朝着森林深处的方向奔去。湖光潋滟,帝凌轩盘腿坐在湖中深处,任凭冰冷刺骨的湖水淹至肩膀,脸色苍白,好看的剑眉紧拧。帝凌轩垂放在水中的手狠狠地攒成拳头,他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却无法逃避内心恐惧的冲击。天知道,他来到湖面前时,自己是有多想要逃离,可是为了不伤害鬼娃,强制冷却自己体内的滚烫,他只得咬着牙闭上眼步入湖中央。湖水很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