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鸣拍开佘也的手,解释道,“肖齐乐。”
这下可激起了佘也的八卦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够不够打听你们关系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夏天鸣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接过糖,“他法考的时候准考证掉了,我捡到了还给他,他答应我以后给我打官司。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的,没想到真有用的上的时候。”
佘也叹了一口气:“你后不后悔救了哪个老牧师?”
“后悔又能怎样?”夏天鸣拆开糖纸,将棒棒糖含在嘴里,“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实话,佘也很羡慕夏天鸣,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用为生计发愁,那样天真善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老牧师对他做的一切,就算说了有能怎么样?那样善良的夏天鸣,依然会对他施以援手。
他们路过了教堂,那里因为一个生命的逝去而冷冷清清。明明彼此间都知道,但他们都没有选择开口,就这样静静地路过。
不知怎的,他在电梯里与夏天鸣分别时有一种近乎于悲伤的情绪涌了出来。他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连心脏都抽痛了一下。
他回到家,压抑已久的情绪才倾泻而出,化作无声的哽咽。
泪水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告诉自己晚上还要上班,不能哭成肿泡眼。无力感将他淹没,他甚至连站着都觉得累,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即使他明白这种感情是没有必要的,是多余的,是矫情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像他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一样。
佘也像个婴儿一般蜷缩着,尽力地把眼泪流在心底。
昨天晚上佘也还是没忍住哭了一场,躲在牛郎店的厕所隔间里,捂住嘴巴小声地抽泣。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好在他一觉睡醒之后情绪稳定了很多,眼睛却有点干涩,仿佛是被带着沙子的八级狂风袭击了一般。
他想打个电话问问夏天鸣接下来的打算,却被一声敲门声打乱了计划。
佘也将门开了一道缝,第一眼就看到了男人胸口挂着的银色十字架,中心镶嵌着一颗黄宝石。再向上,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如水般清澈的浅蓝绿色双眸,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佘也看着那在胸口轻晃的十字架:“您有什么事?”
“在下是新来的牧师,能否劳烦阁下收下这本宣传册?”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仿佛是冬日冒着暖气的温泉。语气属实恳切,让人无法拒绝。
佘也把门完全打开,冲男人微微一笑,习惯性地打量着他。男人和他差不多高,身形纤瘦,一头白金色的长发扎成麻花辫垂在肩上,一双下垂的狗狗眼让他看起来像只人畜无害的大型动物。
“牧师先生进来坐会儿吧,外面挺热的。”佘也习惯装成一幅老好人的模样,当然不会放任牧师大人在室外被热个半死。
年轻的牧师保持着脸上好看的笑容,朝佘也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迎着男人进门,也没有要求男人换鞋。由于他平时在家的时候也不多,家里意外地整洁,到了有客人也不用刻意收拾的地步。
佘也给牧师倒了杯冰水:“家里没什么东西,凑活着喝。“
“多谢,在下霍修斯,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男人接过水杯,眉眼弯弯。
“佘也,”他感觉男人的名字让他有些熟悉,“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霍修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眼睛睁的大大的:“并没有,在下之前并没有见过阁下。”
“那就是我记错了,”佘也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此消失,“我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抱歉。”
“我的上帝啊,那可真是太糟糕了。”牧师脸上的表情换为了同情。他就像是小时候玩的转一下会变脸的玩具一样,随佘也的话而变换表情。
佘也拍了拍牧师的肩膀,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你头发的颜色真好看,白得发光,又透着淡淡的金色。”
对方好像很喜欢被人夸奖,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谢谢阁下,在下的发色是天生的。”
“上帝应该很偏爱您,您的容貌一点也不比天使来得逊色。”佘也开启了夸夸模式,他想逗逗这个正经的年轻牧师。
如佘也所愿,牧师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他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转而是一种极度认真的神情,无比严肃道:“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祂偏爱人类,却不偏爱于某个人类。上帝赐给在下好看的容貌,也会剥夺在下完整的家庭。一切都是公平的,因为这是上帝的旨意。”
“我明白了,”佘也点点头,他没想到霍修斯会如此认真地回应他的玩笑话,“加个好友吧,相互认识一下。”
霍修斯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加上好友后并没有多留一会,替佘也给自己下了“逐客令”:“在下还有工作在身,恕在下先行一步。请阁下能认真看完宣传册。”
佘也应了一声,牧师随后带着笑离开了。
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