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大手一揽往腿上带。
他眼里太过火热,她瞧得分明,却没有应付的兴致,转过话题道:“听说你做了少监?”
秋玉恒心思明显不在话题上,敷衍道:“只是个小官,管点杂事。”说着,已经去嗅闻她耳后的肌肤,另一只闲着的手更穿过斜襟,揉捏起他日思夜想的那对乳儿。
燕云歌推了一把,没推开,反被他禁锢在怀里。
“以你爷爷在军中的威望,你大可要个更高点的位置。”
秋玉恒放开被他咬红的耳垂,不在意道:“我不是那块料,爷爷就是给我个将军做,我不会打战有什么用。不说这些,天色不早了,我们安置罢……”
燕云歌被摸出了火,勉强回应:“今日不行……”
月信将至,她不敢再冒险。
秋玉恒已将人抱至案桌上,动手去脱她的罗裙,不想这裙装繁琐,他又心急,半天没脱下,笨拙的模样反让燕云歌笑了。
秋玉恒总不得要领,气得直接上手。
燕云歌一个反手,将他手臂扭到身后,冷声说:“说了今日不行。”
秋玉恒疼地不敢叫,面上气得要冒烟。
“何时打得过我再说。”说罢,她松开他,丢下一句,“今日我睡书房。”便往外走去。
“那今日就过两招,就两招!”
秋玉恒跟在她身后纠缠。
“你去找老太爷,我想他老人家很乐意指点你。”燕云歌平静地回。
在即将出院子时,她瞧见回廊下春兰和一个丫头凑在一起私语。
“爷爷不行,他不让我。”秋玉恒拦在她前面。
燕云歌停下脚步,广袖曲裾飘飘摆摆,回头道:“我也不会让你。”
秋玉恒无比认真的看她,“你不一样,我也不要你让。”
燕云歌意外的沉默,突然笑了,施施然走至秋玉恒身前,上下看了他许久。
秋玉恒不自觉地紧张。
未等他回神,她的手已经抓住他的肩膀,饶是秋玉恒平常机灵的很,这突然偷袭,也是让他防备不及,被扔出去摔了个够呛。
燕云歌拂顺了袖子负在身后,说了句:“承让”
伴随着秋玉恒的落地,响起的是春兰的惊叫。
秋玉恒脸面尽失,爬起身又扑了过来,“刚才的不算,再来!”
燕云歌后退两步左右晃过,广袖长衣,随风而动,秋玉恒根本连她的衣角都抓不住。
“姑爷小心!”春兰在旁边情急喊道。
燕云歌在踹倒秋玉恒的同时略垂了一眼,冷笑,好一个贴身丫鬟。
“再来!”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秋玉恒输得咬牙切齿。
燕云歌却牵牵长袖,背过身往外走,“再来也是一样。你速度不错,可惜下盘不稳又急躁了些,回去扎个马步练练下盘。”
春兰在两人比试的功夫去拿了跌打药过来,秋玉恒气恼地挥开她,“不用你多事。”
春兰拿着药瓶尴尬地站在原地。
翌日,燕云歌未到午后就有困意,望着未核销完的账册,大打哈欠。
一双黑色官靴突然出现在她案前。
“无需多礼,坐吧。”周毓华撂了下官袍坐下,对着燕云歌平平淡淡的道:“你回来也有几天了,关于这次去视察惠州的折子写好了吗?”
“昨日便写好了,请大人过目。”
周毓华接过仔细翻看,很快脸上露出满意,“做的不错。”
燕云歌拱手欲谢,周毓华摆手打断,“行了,本官有事与你说。”
“惠州知州的事情,想必你有所耳闻。”
燕云歌随口应道:“略有耳闻。”
“皇上迟迟未有决定,只因顾忌燕国相的感受,国相视燕行如己出,膝下又只有这么一个成年的长子,斩了燕行,国相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可不谓之凄凉,皇上也不忍心。”
“越级杀害官员按律当斩,并祸及五族,如今只斩一个燕行已经是法外开恩,燕国相该谢恩才是。”燕云歌话里无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周毓华把折子合上,看了燕云歌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件事已经在百姓间传开,百姓都认为燕行此举是为民除害,如果皇上在这时一意孤行斩了百姓心中的英雄,你以为会如何?”
燕云歌想也没想回答,“民心尽散。”
“斩不得,又留不得,不怪皇上为难。”
燕云歌拱手回答,“下官愚昧,陛下若不舍得燕相为难,何不稍加惩戒,法外施恩?”
周毓华突然笑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兰妃娘娘已经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誓要为兄长讨回一个公道。”
燕云歌眉眼一动,也只露出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并不答话。
见她有心躲避,再兜圈子天都要黑了,周毓华强掩了神色不经意般道:“话说回来,燕行不像心狠手辣之辈,你此次过去惠州,惠州可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