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迎面而来的人们欢声笑语,我跟着钢琴家逆着人流,在这个漫长又未知目的地的路上行走。
我回答:“ 没有安排。”
我咧嘴笑:“ 你看着我从餐厅出来,你说呢?”
“ 怎么可能?” 我笑了笑,朝花店里望了一眼。
只听林怀喻意味深长地感叹了句:“ 那你们圈子还挺小的。”
我也微笑回应:“ 谢谢。”
林怀喻冲着我挑了挑眉。我似乎领会到了什么。
“ 正好。” 林怀喻笑了一声,转而抬臂勾住我的脖子,瞬间我整个人陷进了他的臂弯里。
我们继续走了一段路,恰巧路过一个花店。
他说:“ 就是看着你出来才问的。”
他说:“ 那今天你跟我走吧。”
我正说着,林怀喻忽然的动势打断了我的话。他揪起我的发丝拎了拎,然后又轻轻地拂拭,扫过我的后脑勺。
我边弄着,边继续道:“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又是我之前的室友,算了解的。”
林怀喻定下脚步:“ 你想要吗?”
“ 怎么突然这样?” 我问。
说着,刚好走到了一束花架面前。
随着发动机的一声响势,的士缓缓地启动,转向灯一闪一闪,伴着皎洁的月色融进了中央轰鸣不止的车流,然后扬长而去。
花店的主人是一位可爱的女孩子,掠过透明的
林怀喻打破沉默:“ 邵老板待会儿还有什么安排吗?”
些许的行人走走停停地路过,有的在花店面前停留,有的径直略过。
“ 嗯。” 我看着他上了车,“ 下次见。”
我的目光望向了花店的里边儿,也是一样的琳琅满目,隐隐约约地还听见店里传出来的蓝调,悠扬婉转。
我立在店外感叹了句:“ 哎,情人节,如果没有花和音乐,大概什么都做不了吧。”
我问:“ 怎么了?”
从远处就能看见花店的门槛前挂满了小小的灯,装扮点缀在花群里,非常吸引眼球。
“ 那我走了。”
其实我是想说没有的,但我又转念想了想:“ 我爸把I·S打包给我算不算?”
对于突然转换的语言,我迟钝地愣了一下。
林怀喻问:“ 你生日有收到过什么特别的礼物吗?”
我随口应道:“ 算了,走吧。”
“ 有东西。” 林怀喻摊开手,掌心躺了两片枯叶。
我掸了掸他的围巾:“ 好了,干净了。”
烦的。” 韩卓言这样说。
好一会儿,林怀喻回来了,手里揣着一支红玫瑰。
车走以后,留下了一阵的寂静。
我不免惊讶:“ 他们怎么肯只卖一支给你?”
我会意,笑着替韩卓言说:“ 他可能没有这个意思。”
语落,我准备继续向前走,倒是林怀喻拉住了我的手腕,说:“ 等一下。”
满束采摘好的花枝都包成了一大捧的模样都放置在了上面,芬芳扑鼻。大部分都是些不同颜色的玫瑰和小株的满天星,还有一些橙艳的和霜白的雏菊。
他笑出声:“ 家业也算吗?”
“ 确实。说小不小,说大又不大。” 我这么回答。
林怀喻停下脚步,跟我面对面站着。闻了我的话后,眼见着他愣了一下,然后定着眸望向我:“ 你们是室友?”
我向他道了声谢,抬眼的时候看见林怀喻脖子上的围巾也沾上了些脏物,兴许是过来的的路上被风吹上的。我也顺势地伸手去捻,干裂的枯枝在指腹间滚磨。
“ 那没有了。” 我耸了耸肩,“ 我只有这个。”
他没有说些什么。
我侧首对上林怀喻的眼睛,一阵无言,最终叹着:“ 算了,同学一场,又是合作伙伴,总要给个面子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对啊,怎么了?”
我回答:“ 对,是的。”
“ 谢谢。” 林怀喻也顺着我的手帮理着围巾,“ 你饿不饿?”
他说:“ 这不是有了吗?”
我没来得及反应,便看着这位钢琴家走进了花店,他在每个花架面前都停留了一瞬便走开了,他又似乎在跟人说些什么。
林怀喻开口:“ I paid for it, what do you say?”
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也只是对我莞尔笑起来:“ 生日快乐。”
平日的时间里,一支的花要十几块钱,通常也都是一束一束的,很少单只贩卖,若是想只拿一支也是亏的,更别说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
“ 合作伙伴在你生日请你吃饭,门路摸得挺清。”
林怀喻问:“ 刚才那位韩总监…是你们公司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