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每个周六都在别墅过夜,因为周日一整天是郁如各科的小测时间,她需要核对这个小孩的学习和错题情况,给郁祚提交一份报告。
学校里前阵子才跟着导师做完一个项目,倒不是太忙。姜礼忙着搞钱,几乎要忘记自己的男朋友林邑。
林邑是她前阵子新谈的男友,隔壁实验室的,长得还不赖。
这一天,姜礼刚结束给郁如的补习,正想着晚上回学校要做点什么,就接到了林邑打来的电话。
去实验室找你你不在,和你们导师倒打了个照面你在哪儿?他的语气不太好。
姜礼没太在意,低头整理桌子上郁如的作业本:在补课的小孩家里,整理作业,怎么了?
林邑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姜礼大概理了一下他的话,是说要和她一起过两人在一起一百天的纪念日。
她噢了一声,转头准备出门看看郁如在不在一楼,如果那小孩不在,她就打完电话再叫他回来改错题。
门被拉开,姜礼注意力都在手机那边,没注意门外的情况,嘭的一声就撞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对方的身形简直像堵墙,她一时不防,鼻子撞得极疼。
唔!姜礼抬头,这才发现郁祚站在她面前,有些惊讶的样子。
听筒和对面的两道男声重叠在一起:没事吧?
姜礼努力眨了眨眼,感觉鼻尖的酸疼在慢慢消尽。她摆了摆手,小心翼翼看向郁祚,示意对方自己在接电话。
郁祚点了点头,退开让她先接听电话。姜礼刚要开口,听到那头林邑问她:你那边是不是有男人?
是我教的小孩的家长啦。姜礼有点尴尬,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的郁祚。
男人正看着门外走廊的壁画,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察觉到她视线,他转头温和地笑笑,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
林邑并未就此罢休,还在嘱咐她:那也离他远一点,你不说他家没有女主人吗?一个独身的男人,年纪还不小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姜礼嗯嗯应下,不免打趣道:那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毕竟我总不见你,谁知道你每天在干嘛,是不是也在和别的女生玩?
她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因为背对着门,并没看到郁祚已经转身看着她,目光沉沉,若有所思的样子。
本来以为林邑会顺势和她黏糊一会儿,却不想林邑反而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姜礼只当男朋友有事要忙,收了手机转身走到郁祚面前:郁先生,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郁祚笑了笑:嗯,没什么事,看郁如在一楼跟管家要水果,想让你带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姜礼忙点头答应,准备下楼照办。刚动身,肩膀就被郁祚扶住,男人微微俯身,手伸过来蹭了一下她的鼻子,目光专注:刚才是我失礼,鼻梁这会儿还疼吗?
指腹的触感干燥,随着他探过来的动作,姜礼能闻到他用的香水味道,很淡,像初春的冷风,温柔又沉冽。
耳朵烧得慌,姜礼想退后一些拉开距离,却因为肩膀还被郁祚扶住而动弹不得,她有些结巴了:啊不,不疼了已经,郁先生。
郁祚顺势放开她:那就好,去吧。
女孩子下楼去了,比之刚才多了些仓促的意味。身后郁祚安静看着她,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
她好像有男友,他想。
他们会不会做爱?那个男孩子会不会亲过她的嘴唇和小腹?像郁祚一直所渴望的那样,Cao她的xue,在腿心留下啃咬的痕迹,把Jingye全都狠狠地射进去,听她破碎的哭叫。
郁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调查毫无结果,只能归为天意,因为他是这样莫名其妙无缘由地被姜礼所吸引,和她做爱的欲望在一点点侵蚀他的心脏。
无数次想要触碰她,都在紧要关头忍了下来。
那次在花园真是最好的机会,死角,没有别人,甚至偶然相碰的理由也如此妥帖。她蜷在自己怀里,身体贴得极近,脸红耳朵也红。那个时候如果低头去亲她的后颈,真是最亲密的交欢。
但他只敢在将她揽进怀里的一瞬有这些肆无忌惮的念头,随后,他掐断了身侧枝条的尖刺,任旁刺扎进指尖,让细小的痛感唤回他的理智。
他在女孩子诧异的眼神里开口,声音都因为压抑有些紧绷:姜小姐,小心花园的刺。
小心那些刺,它们会在她无所觉的时候盘旋,故意生长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时时刻刻明目张胆又不得台面地觊觎,等她自己凑过来,扎破细嫩的手指,陷入长久的睡眠。
尖刺会变成她想象里睡美人的王子来吻醒她,是王子,但也真的是尖刺。
快要忍不住了,他低声说,无限近似于对于自己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