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徐羡骋压着嗓子道,“今日是你妹妹和你的生辰是吧?你哥哥到处在找你。”
他想给自己清洗下身子,昨日徐羡骋做完也累垮了,直接搂着他沉沉睡着,也没时间给双方清洗。
“孜特克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凑到他跟前?”徐羡骋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恼火。
“你出去。”孜特克沉声道,“这是我的帐篷,你不要闯进来突然发疯。”
阿鹿孤顿了顿,他的眼眶湿润了。
于是阿鹿孤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地对着孜特克发一通气,好半天不和孜特克说话,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消气,找孜特克来和好,对于这事,孜特克都习惯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人声和脚步声,那人呵斥道,“阿鹿孤,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自孜特克救了阿鹿孤后,二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上许多,或者说,阿鹿孤认为自己欠了孜特克一些东西,有心偿还,时不时来找对方聊聊天,分享点物事,不知不觉,也说了一些心里话。
“叔叔,我才出去小半日,怎么回来就瞅见阿鹿孤挨着你呢?凑得极近,是在做什么?”青年带着笑意的语气中透露着丝丝凉意。
“对,今天我生辰,”阿鹿孤望向孜特克,按耐着低声道,“你去不去?今天我做东。”
阿鹿孤内心深处也不想有人教导,只是想倾诉罢了,如此一来,他便一心把孜特克当做自己的好友了。
阿鹿孤见孜特克不理自己,愣了一愣,眼眶都红了。
孜特克不愿意徐羡骋为了这事和自己纠缠,“我不知道。”
孜特克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头都要炸了,“不去。”
阿鹿孤心里难受极了,他又想起孜特克上午的时候是从徐羡骋的帐里出来的,一切迹象都让他心里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谁生气,徐羡骋亦或者是孜特克,他站起身,昂着脖子从徐羡骋身边走开。
徐羡骋将帐帘拉上,细细地掩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收敛起表情的寒芒,露出一个笑。
孜特克不想搭理阿鹿孤,“那你就自己坐着。”
孜特克不想回答,却见徐羡骋走向他的褥子,手指在他的脖颈脸颊处摩挲着。
见孜特克还是一脸不想理会的模样,阿鹿孤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掷,本来也看不清是什么物事,听得一声清脆,在地上啪地碎了。
阿鹿孤没回头,担心自己的模样被看去,梗着脖子走了。
孜特克躺上了自己的褥子,他发现背朝下,膈着臀部实在睡不好,只能趴着,可惜胸乳昨日被嘬得实在难受,半天只能侧躺着。
孜特克这时候也清醒了,他强撑着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孜特克年纪大了,言辞越发少了,尤其不擅推拒,只得沉默着听着阿鹿孤说这些家长里短,偶尔敷衍上几句。
孜特克浑身不舒服,他本想洗完再睡的,但又碍着这阿鹿孤——一脱下衣服,傻子都能看出来昨日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心思和精力与小鬼吵闹,逼人家回去。于是只能侧身眯着眼,又沉沉睡去了。
阿鹿孤一跺脚,又看了徐羡骋一眼——徐羡骋盯着他,用一种犹疑而充满敌意的目光,这是自一年来,徐羡骋第一次正眼瞧阿鹿孤,那眼神却让他浑身都不舒服,阿鹿孤心里十分不好受。
阿鹿孤的眼眶就红了,他站了起来,怒道,“你真不去?”
睡梦中,孜特克感觉有人在靠近自己,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脸上,怪异的感受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以后,你再随随便便闯进孜特克帐篷,”徐羡骋的话里带着寒气,“不要怪我给你苦头吃。”
徐羡骋笑了,“叔叔,我说过,那阿鹿孤不是什么好的,让你离他远一点,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阿鹿孤一惊,弹跳似地起了身,有些慌张地望向身后,发现是徐羡骋靠在帐前,对着阿鹿孤怒目而视。
孜特克低声道,“不了。”他身体实在不舒服。
阿鹿孤气得发抖,他坐在地上,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大声道,“我不走了!我好端端地跑来,你凭什么赶我?”
孜特克想质问阿鹿孤在做什么,但实在是疲倦极了,浑身像是鬼压床了似的,动弹不得。
他想着孜特克是羌人,没见过兀人的玩意儿,于是想分孜特克一些,晚上被侍卫拦着不让进帐篷,他气得要命,猛闯进了帐篷,却没找见人。疑惑了半宿,谁知道人竟然是去了徐羡骋的帐里。
阿鹿孤回嘴道,“他脸上有东西,我看看都不行么?”
孜特克道,“我不知道,若他缠着我,原
孜特克实在摸不清也搞不懂阿鹿孤是在做什么的,为什么要亲近自己。阿鹿孤脾气又臭又硬,又爱呛人,遇上个好说话的也常常把人家噎得说不出话来。孜特克年纪大了,越发寡言,不知道怎么应对阿鹿孤殷切的目光时,便干脆装起闷葫芦,阿鹿孤没得到想要的反应,被气得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