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萧池年咬牙切齿道。
三个人面面相觑。
几乎是同时,远方的队伍已经冲到此处。来势汹汹的萧池年手里抓着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的面前,两个外观上毫无差别的萧晚宁正看着他。
萧晚宁没有防备,虽觉得有些被冒犯,但也不甚在意,由“萧池年”拿着去玩儿。
下一秒,她听到了风声从背后飘来。声音很轻,飞行的队伍应该还算远,但前进的速度极快。除了萧池年,她想象不出有谁能以这么快的速度飞行。
真不愧是两口子,问题出奇的一致。
一个手里没有寒梅剑,一个有。
“我在很远处便看到了你的灵气光芒,一路打过来可曾累着?”萧晚宁无微不至地拿出一瓶补气丹,“先服一些,不着急现在就去清场。”
门坐席。楚慈因为铃铛的事一直跪在邵掌门身旁。他分明看见,冒充准太子妃那人展开鬼车翅膀时,邵掌门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但到那人被喊了一声“池年”,邵东风的脸彻底扭曲了,像一盘被打翻的颜料色彩斑斓。他仿佛很生气又仿佛很恐惧,一边发抖一边把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
苏芷北虽确信她不会对萧池年用毒,却不敢顶着冒牌货的身份真相信自己不会露出马脚,于是摆摆手:“用不着。”
萧池年已经忍无可忍了:“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拿着寒梅剑的萧晚宁突然厉声质问另一个:“你是谁!”
“累赘,散了倒好。”苏芷北干巴巴地回答。
那个人很会演,也很会揣摩他的心思,甚至还拥有能骗过血铃铛的邪门法术。他一定是有备而来,会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呢?各种名字从他脑海里闪过,却始终无法敲定。会有人敢算计楚国的储君吗?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朝中的反对势力,回国得好好查查……转念想到此人可能是个粗犷大汉,而自己搂了他好几回,萧池年就恨不得一根一根地抽出他的骨头用手捏碎。无论这个人究竟为何而来,他今天都必须得死!
另一个萧晚宁有些搞不懂状况:“我是萧晚宁啊……”
殷妙梦寻了个缘由悄悄从座位上离开,转头吩咐跟在身后的秦长老:“盯紧了那个带翅膀的人。鬼车现世,恐怕饕餮……”后面半句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
萧池年直到“晚宁”消失在山坡后面,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晚宁,你的剑怎么了?”她伸手把寒梅剑拿在自己手中观察,“好像哪里磕坏了。”
萧池年手握铃铛一路追踪,虽怀疑这是个陷阱,但想来整个玲珑赛上,随便挑十个人一起出手也不一定能打败他,更别说杀了他,所以也仗着自己这一身修为横行无忌。
于是,整个掌门坐席落针可闻,没人敢去触邵东风的霉头,个个安静如鸡,但心照不宣的暗流在零星的眼神交换中得到确认——这届玲珑赛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楚慈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失误更大了,导致太子和准太子妃两个人的铃铛都出了问题,吓得连连磕头:“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可是大师兄突然窜出来把他拉了下去。
萧晚宁被拒绝也不生气,习以为常地把药瓶放进戒指空间。
他猜想了千万种追上对方然后就地解决的场景,但独独没想到这种——两个萧晚宁——怪不得血铃铛反应越来越大,竟有两个人在同时影响它!
秦长老深深垂首道:“是,如果他……”
幸好追了一段时间,那人恐怕觉得已经甩掉萧池年了,所以才敢停下来歇口气。萧池年却暗自好笑:这么蠢的对手也是少见,不仅忘了停下他影响血铃铛的邪门功法,甚至在不经意间释放出越来越强的信号,真怕自己找不到他似的。
苏芷北被这一声“池年”吓得魂飞魄散,硬是脑子卡壳僵在原地任由对方五人靠近。为首的人提着一把寒光耀耀的宝剑,剑柄处錾刻有梅花:“池年,为何只有你一人?”
他的双手在空
也就是感知提前了那么一两秒的时间,苏芷北已经做出了决策。
但没想到此人修为不显山不露水,飞起来竟然连萧池年自己都追不上。他的修为真的在五重天以下吗?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比堂堂一国太子练的还要好?他身上的谜团越多,萧池年越是好奇。如果此人愿意交出功法的话,萧池年心想,自己或许可以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苏芷北忍不住多瞟了一眼,那戒指材质非金非玉,泛着彩色的霞光,恐怕比陆明岚送她的戒指还要好上一层,这是坐拥整个国家修仙资源的天才啊。酸溜溜的苏芷北咽了口唾沫。
“如果他真的有关系,留着。”殷妙梦嘴角提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眼中有胜券在握的光芒。
一百八十一,鹬蚌相争
萧晚宁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虽然和苏芷北拥有同样的修为,但面对危机的反应明显迟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