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得知房间里国王陛下呕血倒地,保镖赶忙跑下楼去找来老板,老板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的差人把国王陛下小心翼翼的送进了休息室,又找医生,遣散了酒楼里所有的客人。
韩宴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哥,别想温大哥了……温大哥现在跟了别人,你若是喜欢这样的,我再给你找几个,保证让你满意,你说好不好?”
韩宴吓得一哆嗦,这辈子,他谁都不怕,除了他哥韩郁,他还没有怕过谁,他缩着脖子,红着眼睛说:“哥,我也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温亭之他有什么好!他不过是个干巴巴地男人,这些年你身边也没个什么人,你不难受我都替你难受!你现在是国王,有几个女人不好吗!?”
“你真的应该多吃一些,你现在好瘦,不要再总是偷工减料了,我看你是不是缺钙了,现在都站不稳了!”
温亭之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很好,青烟,你不用担心我。”
韩郁穿着松垮的白色睡袍,裸露着一片精壮的胸膛,睡袍上都是鲜血,赤着脚拎着染了血的长剑和女人脑袋、缓缓走出卧室的场景,韩宴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仿佛哥哥砍掉的不是那侍女的脑袋,而是自己韩宴的脑袋!
韩郁死死地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变得冷冽,脸色更加苍白,他抬起手,反手又给了韩宴一巴掌,“他有什么好,我凭什么让你知道?!我只是让你看一个晚上,你就把人弄丢了,韩宴,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好意思,各位客人,我们酒楼里现在有一些突然情况,现在紧急遣散各位客人,今天晚上所有的饭钱不需要支付,麻
韩郁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韩宴说的话,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看了韩宴片刻,随后狠狠地一巴掌甩在韩宴的脸颊上,冷冰冰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几日那个侍女是你送到我的房间的!?”
韩郁浑身颤抖,浑身冷汗直流,如同落了水之后已经死掉的水鬼一样,浑身血液逆流,一切苍白冰冷,他只觉得胸口刺痛,猛地一口鲜血,身子朝后摔倒了下去。
他哭着扑到韩郁的身上,晃动着韩郁的身体,“哥……哥……!”
韩郁冷笑一声,颇为冰冷的看着韩宴,“你觉得我开不开心?”
李青烟还是不放心的问,仔细的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神情恍惚,表情十分忧虑,“真的吗,锦,你不需要对我说谎,我是青烟啊,我会一直关心你的。”
韩宴后悔不迭,他伤害了自己的哥哥,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
整个人也消瘦的厉害,一直需要李青烟给他配一些药物来压制混乱的大脑思维带来的不适。
不敢说出真相,韩宴只能想到这种办法来取悦韩郁,不就是一个男人,只要有人能把韩郁伺候好了,还担心韩郁会不开心吗?
但是他始终不想要任何人,今生今世,他的一切再也没办法接受别人,少年时期的执念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贯穿一生,这是他永远走不出的魔障。
他压抑了很久,尽量不去找他,不去打扰那个人的生活,让他和自己的相爱的、想要的男人在一起。
温亭之无力的喘息了片刻,便扶着李青烟的肩膀站起了身来,笑了笑,“谢谢你青烟,我们进去吃东西吧,别让干爹久等了。”
亢龙太子的老板知道国王陛下今日微服私访来到了自家的酒楼,自然是十分小心的找了保镖站在走廊边上小心看护着,以免冲撞了陛下。
紧张的看着韩郁,手指不受控制的抚弄着自己的身前的餐盘,韩宴轻声细语的说,“哥,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随后,韩郁的脑子里再也克制不住的想起刚才李青烟在走廊上搂抱着温亭之的场面,也许他们回家之后,李青烟也会对他做那些自己对温亭之做过的事情。
韩宴被韩郁吓到了,每当韩郁用这种冰冷彻骨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觉得浑身都要颤抖,这几年韩郁对他的冷淡几乎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自己这个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哥哥了。
温亭之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韩郁和王后殿下在一起,抱着他们的小公主的情景,反反复复,循环播放,像是一枚核弹在他的思想中爆炸之后产生的毁灭性的余波,变异了所有的一切,温亭之脸色苍白,向前踉跄的走了两步,只觉得腿软,一下便向前摔倒,李青烟赶忙弯下腰,抱住了温亭之。
谢星洲有些担忧的看着韩郁,韩宴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温亭之,他很少出来吃饭,今天也是他缠着韩郁要出宫来,说是整日待在皇城里面实在是太闷了。
韩宴前两日偷偷摸摸给韩郁喂了一些催情的药物,又在夜半时分送了一个身穿红色薄纱的妖娆的侍女进入韩郁的房间,韩郁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竟然胆敢抚摸自己的身体,鼻息里都是令他作呕的脂粉味,他当即拔出佩剑,毫不留情的削掉了侍女的脑袋,血溅当场。
韩郁轻轻闭上眼睛,在李青烟抱着温亭之的时候,便转过脸来,不再去看,转身回到了谢星洲的身侧。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