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解衣便让上官秋荻从浅眠中惊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大眼睛,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看着萧金鹏,“金鹏哥哥…我、我要回家睡了…”他想起身,但是整个人都因为疲倦而变得不稳。
秋荻被他亲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是却紧紧抓住了萧金鹏的衣襟——他可不想再离开对方了。
“若金鹏哥…所愿…我…”即使经历几番亲吻,上官秋荻依然留有几分矜持与羞涩,但是能这般大方直率地接受萧金鹏的告白已是耗尽他所有的勇气,“我喜欢萧大哥…真的喜欢…”想起投水时的悲痛,现在这个光景宛如梦境。
只是秋荻的吻温柔似水,舌头也不敢逾矩,萧金鹏料定他这么多年依然守着洁白之身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叹——他的傻秋荻,从以前到现在真的一直没有变过。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了,这十年在军营的打磨历练,让他比同龄人多的不止是镌刻的伤痕与赫赫军功,还有内心的沧桑。他知道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易碎,他想要更加珍惜眼前这个温良如玉的美青年,纵然他知道情欲有时比猛兽还要来势汹汹,他依然克制着。
“哦……那么,你跟那个余大哥是不是情如兄弟?”萧金鹏一双明目瞳光灼灼,看得青年多少有些慌乱。
“唔…萧、嗯…大哥…”
鼻息交错间,他尝到了青年小舌的绵软柔滑,甘甜的涎液在两人口中流动,牵扯出这多年深埋的欲念。
“萧大哥…”被他温暖的怀抱甜入心窝,上官秋荻没有拒绝。“那我们回去吧。”
萧金鹏撩起他一缕发丝,在他耳边轻吟。他知道自己想要秋荻,却不愿强迫他,他要的是上官秋荻的心甘情愿。
“秋荻,你真好看。”萧金鹏再次舔了舔他被吻红的唇,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在营中,每到中秋月圆他们举杯邀明月之时,我便会想,千里之外的你是否也在孤零零地赏着这一轮秋月?若是我们能通过月光传情该有多好。”
“秋荻今夜可愿成为我的娘子?”
萧金鹏看他劳累便抱着他上床,为他解衣。
“……!”一瞬间,秋荻的脸上便染满红晕,“萧大哥你怎么知道…我…那夜遇上歹人,因为自己大意,便着了对方的迷药,幸好余大哥不嫌弃我…”
“萧大哥…”秋荻被他说得又有些感伤,“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赏月了。”他抱住萧金鹏,抬起头再次将自己的双唇奉上。萧金鹏的身上有一股他很怀念的兰草香气,会让他不自觉的沉迷。
回到客栈,上官秋荻已有些疲态,他坐在桌边便用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没有…只是之后身体有些难受,待余大哥帮我疏导之后便好多了。”青年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怕自己会不受控地想起那夜羞耻的画面。“我以后会小心的。”
佛回到了幼时。这就是他曾经苦苦思恋的过去吧?他只不过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够如同往常一般带领着他,过些轻松咸淡的日子。
“你在想什么?”萧金鹏突然停下,将脸凑到他跟前,两人的鼻尖很近,近得快要贴上似的,连他呼出的气息都近得无所遁逃。“与我说说吧,你一年之前一人上京,定是吃了不苦头,可惜我远在边境,无法为你分担。”
“萧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并没有那么柔弱,”上官秋荻稳住自己荡漾的心,再忆起一年前遇到山贼之事,现在已经不再后怕,“那日路上我的确遇到了些麻烦,好几个占山为王的毛贼拿着大刀在路中拦劫过路人。但我遇上了余大哥,他身手了得,我向他求助结伴同行,之后便没再被那些贼人骚扰了。”
“…你愿应允便好。”萧金鹏温柔地将他推入床榻之中,缓缓解下帷帐。
“迷药?”萧金鹏的态度骤变,他着急地抓着秋荻的肩膀,“什么迷药?你没有因此受伤或者有钱财上的损失吧?”
“傻秋荻。”萧金鹏紧紧搂住他,“我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呢…”不知是遗憾还是感伤,他的音调有些嘶哑,“秋荻,今夜陪我可好?”
然而真的与萧金鹏同处一榻,上官秋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笨拙。萧金鹏只是笑着脱去他的亵衣,他便已羞得耳根红透,更不要提对方帮他解去腰带,要脱他的亵裤了。他的心悸动得自己都受不了,萧大哥还未对他做更亲昵的事,他就已经紧张得透不过气来,若不是萧金鹏一路轻吻他让他放松,他真的无法在恋
萧金鹏用手托住他的头,粗长的手指插入青年纤细的发丝,不知不觉地解开了系发的带子,一头乌黑柔密的亮发披落,更显上官秋荻的秀丽俊美。
萧金鹏没说话,而是俯下身去,吻住了他。
“因为…余大哥很照顾我,虽然他是少府丞,我们也经常相约出来喝酒吃茶。”就以平常的交往来看,他们的确情如手足,“但是最近…我在余大哥面前做了些有失礼数的事,我想…他可能讨厌我了。”
“有失礼数?我可想不到秋荻你会做出什么。”萧金鹏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倒是来了兴趣,“该不会是在他面前丢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