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回床上。
我们未着寸缕,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凉意陡升,蔚迟抱着我,身体与身体相贴,温暖不少。他噙住我的嘴唇,自然而然地探舌入内,由深到浅,唾液与唾液交换,肆意掠夺我口腔内没存领地,很快我便暖和了起来,从他抱住我那一瞬开始,空气中斟满暧昧,暖流从我小腹处燃起,身下再度湿润。蔚迟的那一出顶着我的下身,若有似无地摩挲,令我再度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止,随即吻过下巴,微烫的舌带着湿意,在脖颈处来回舔舐,又痒又酥,我抱住他的头,在他头顶娇嗔。然后是锁骨,胸膛,再之后是乳房,他极尽耐心地吻过双乳,舌尖细细描绘,手指在另一只乳峰上画着无规律的图案,我的乳尖被他湿润的嘴唇包裹,他时而轻咬,时而用舌舔舐,那快感游走全身,我不由地夹紧双腿,让腿间嫩肉来回摩挲,越是燥动,越多的水便从甬道中流出,却止不住那痒,痒到我心头去了。
阿尚,舒服的话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只要你能快乐,我什么都可以做。蔚迟的声音从我胸前传来,他更重地去咬乳尖,用牙齿轻磕,另一只手捏着我另一边乳尖,轻揉慢捻,我听到细碎的呻吟从我口中发出,无力,娇柔,难耐。不知何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来到我身下花园,那里光滑洁净,他一触碰,便有了感觉。
阴唇遮住花园,他的手指在缝隙间上下划过,和被他含住的乳尖一起传来快感,我难以自控地张开双腿,他轻笑:你看你,明明都这么想要了,还是不愿说出来。
他放过我的双乳,唇舌轻轻掠过腰腹,在小腹处来回舔舐,最终到了那处花园。他呼出的热气刺激着我的神经,那里早已湿滑不堪,透明的液体已流过后庭,打湿了身下的床单。他一只手细细描摹我阴部的形状,另一只手将我的大腿掰向更开,阴唇张开,花核暴露在空气中,微深的红色娇艳欲滴,小小的洞口一张一合,液体从中涌出,他用手蘸取汁液,涂抹在我的阴蒂上,神经绷紧,更多的热流流过小腹,我痒得弓起身子,蔚迟说:这就给你,我的阿尚。
接下来,更多湿润覆盖在我的阴蒂上,他用嘴唇亲吻那处,再慢慢地伸出舌头舔舐,在花核周围画着圈,一轻一重,我舒服极了,用手压住他的脑袋,引他舔得更深,他每一次舔过阴蒂,都让我战栗,我终是难以自持:再重一点,嗯,蔚迟,舔我,对,就是那里,手也要,啊,让我去到那里。
去到那里。
他吮吸我的花核,用牙齿轻咬,再用舌尖打转,冥冥中我的脑海里出现画面,我此时正在盘山公路上开车,左边是悬崖,青山秀丽绿荫环绕,右边是乱石多发山体,一层一层。每次蔚迟更深地舔舐我,我的车便开得更快,在不断升温的快乐中,我感到甬道被异物侵入,是蔚迟的手指,他用食指缓慢地撑开甬道,那里紧致湿润,被撑开的异样感让我的车速变得更快,他一边舔舐我的阴蒂,手指进入我的甬洞,我却无比空虚,前路更加蜿蜒,那欲望吞噬我,我迷失方向,他的手指在我阴道中进出无阻,随即另一只手指也探了进来,有种我被填满的不真实感,他在我内壁上方找到那块略硬光滑的肉块,不断地刺激着那里,两处极乐之地都被蔚迟攻略,我驶向更远更高的公路,风从周边呼啸而过,手指每次抽离,都带给我空虚,仿佛我是块需要人填满的空洞,噗呲噗呲的水声被蔚迟带出,我在空虚与快乐的夹缝中颤抖,娇喘一声高过一声,直到我看到不远处的断崖,我难耐地抱住蔚迟的头,说:嗯,蔚迟,带我去那里,再快一点,我要到了。
他的舌动得更快,手指也更快地在我阴道中抽插,每一次都带着令人坠落失重的快感,酥痒与麻,难舍难分,直到下体开始抽搐,连带着双腿,和我的大脑,我的车已驶向尽头,一波又一波的液体从阴道中渗出,蔚迟抽出手指,换做舌头探入,吮吸我的液体,超高速行驶的车,无法依赖惯性停止,驶出断崖,飞奔而下,坠落无底山崖。
我终是到了那里。崖下,粉身碎骨。
这样的事我和蔚迟做过无数次,我每次都会想,这是否是母亲所说的乐园。
人人都在寻找它,无烦无忧,如果言语也不再有意义,意义也不再是意义,我们是否,都会轻松很多?
蔚迟每次都带给我舒缓与快乐,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忘记一切,用身体的愉悦掩盖无法停止的思绪,直到我停止抽搐,蔚迟抱着我,再度亲吻我的嘴唇,不断轻啄,极尽温柔。他说:我好想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澈无比,有氤氲又缠绵的爱意。
我说:蔚迟,我是个空洞。巨大无比的空洞。他看着我,深邃的眉眼也因我的话染上哀愁,只更深地将我带进他的怀抱里,鼻腔内突然泛了酸意,我回抱着蔚迟,麻木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湿了眼眶,一滴泪从眼角划过,蔚迟用舌带走带走我的眼泪,温暖的手掌覆盖我的面颊,直到我被更深地疲倦压垮,我听他说:再睡会儿吧阿尚,我在这儿陪着你。我一直都在。
我被他的温柔与遣倦包裹,直到再度袭来的困意掠袭我的大脑,双眼沉重,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