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受不住地呻吟,身子一软几乎瘫到地上,他拦腰扶住,轻笑:“师尊耳朵好敏感。”
这时,远处路过两名弟子,隐隐传来对话声,红蕖身子一僵,紧张得去推他。秋涉江勾唇,不置可否,反而吸吮得更加卖力,逼得她微微颤抖,压抑不住地细碎低吟。
“师尊,小声点,你想要被人看到吗?”秋涉江嗓音低沉沙哑,说得克制又隐忍。
红蕖应声不了,睁大湿润的眼睛瞪他,秋涉江故意作弄引诱她出声,末了还要嫌她声音大。如果不是已经被吻得手脚发软不听使唤,她真想抬手给他两巴掌。
衣料摩擦,前襟微散。秋涉江与她耳鬓厮磨,纠缠了一番耳垂,又贪心地吻上颈脖,轻咬,嘬吸,朵朵红梅随之绽放,妖冶动人。他眸色深沉,看得十分满意,又开始一遍遍的舔过那些红痕,乐此不疲,直到舔的红蕖颈脖肌肤濡湿发亮……
红蕖几乎连灵魂都要被抽空,颈脖处湿漉漉一片,酥麻难耐,她倒吸一口气,将头埋进他胸口,双手搂住他的腰,无言阻止。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明显讨好了秋涉江,于是他阖上眼,将下巴抵着她头顶磨蹭,伸手绕到她身后,温热的大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脊背。
师尊今日有些不一样了。
“师尊,徒儿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不许找道侣。否则……我回来就杀了他!”
秋涉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前一句还委委屈屈,后一句却暴戾恣睢,红蕖听得太阳穴突突跳,不满意的在他后腰一拧,听到他吃痛闷哼才松开手。
“你说什么胡话。”红蕖将他推开了些,才抬头望他,正色道:“早些回来,到时我有话同你说。”
秋涉江不解:“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红蕖耳根一红,垂了眼没吭声,倒也不是不能现在说,而是此事慎重,她不愿在这种时候仓促开口,还是等秋涉江回来再认真说明吧。
秋涉江见状,猛地心一跳,连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哪怕红蕖没有说出来,那一点点初露头角,欲明欲灭的火花子也快将他燃烧起来,恨不得此刻就将人一起拖入火海……沉沦不醒,纵死无悔。
“师尊……师尊师尊……阿蕖……”
震惊、狂喜、痴乱、情绪纷杂难理,让他说不出更多话,只是本能的将人抱了个满怀,紧紧锁进胸膛,低声呢喃。
天色渐亮,一缕柔和的晨光穿破黑暗,慢慢唤醒世间生灵。
鸟雀叽喳,风也温柔。
“你该出发了。”红蕖摩挲着他后脑的头发,开口提醒。
这是两人第一次接近心意相通,只可惜这难得的温存太过短暂,稍纵即逝。秋涉江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低头将她衣襟理好,随后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师尊,我会尽快回来,乖乖等我。”
秋涉江走了许久,红蕖才后知后觉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脸颊开始发红,发烫,她双手掩面,发出一声哀嚎……太羞耻了。
半晌,重新整理好情绪,她迈步出了巷子,却被巷子外一道人影惊得呆在原地,抬不起脚。他看到多少了……
袁风见立在屋檐下,眉头紧锁,脸色仿若吃了苍蝇。他不过晨起早练路过此处,觉得巷子内的人声音耳熟,才多停留了一会,实非有意窥听。
“你们……”
袁风见才开口说了两字,红蕖就沉着脸冷声打断。
“袁副掌门,本峰主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袁风见着实无辜,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原以为是秋涉江单方面心存不轨,还打算提点她下。如今看来,是他操心多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在下没打算出去多嘴,可他是你徒弟……”
“那又怎样?”红蕖扬起头,一双凤眼清且生辉,“不过是徒弟,又不是我亲儿子,有何不可。”
她完全未经脑子就开口,说完自己也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果然,一旦想通连说话都有底气了!
“……”袁风见无言,似乎在思考她的话。
他想起那天下午,秋涉江提剑指着他,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口气,“师尊又如何,她只会是我的人。”
那小子和疯了似的,跨级和他打斗,出手狠厉,招招不离要害。缠斗了一下午,最后他俩谁也没讨到好,秋涉江吃了他一鞭子,他也被秋涉江捅了一剑……
这对师徒,真是一样的桀骜不驯,不可一世。
袁风见鲜少出世,三观被碎了又碎,他还想挣扎下,抿着唇道:“师徒相恋,惘逆伦常,这不合规矩……”
红蕖瞥了眼他,嗤之以鼻:“规矩?那就把这规矩打破,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不论师徒相恋,抑或是男男相恋,既不曾妨碍到别人,也……”
袁风见眼中一亮,突然打断她,插话道:“男人和男人亦可相恋?”
她不明所以还是“嗯”了一声,袁风见顿时豁然开朗,自顾自说了句“果然还是他最合适”,说罢再也不看她,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