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好感。
倒是白梨,看见沈暗拿了银行卡出来,她握着筷子的手指都攥紧了,那些都是沈暗辛苦赚来的钱,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就送给了她父母。
她心里难受极了,眼眶酸涩得厉害。
沈暗吃了几口饭,白建威就开始拉他喝酒,白建威伤了腿,被管了近一年没喝酒,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跟沈暗你一杯我一杯地,没多久,喝完一箱,又开了第二箱。
白梨扯了扯沈暗的袖子,她不知道沈暗酒量多少,担心他喝多了伤身体。
沈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
到最后两箱啤酒喝完,白建威又拿了白酒出来,沈暗一张脸都喝红了,眼睛也红红的,白梨问他要不要喝水,他像是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冲她笑,俨然醉了。
白建威见他喝醉了没耍酒疯,这才放过他,冲白梨说:“看着还行,结婚的事等明天再定。”
白梨扶着沈暗起来,他脚下发软,大半个身体靠在她肩上,压得她几乎走不动路,他是真的醉了,走到一半就掩着嘴想吐。
白梨叫了白飞,两个人合力把沈暗架到洗手间,就见他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白飞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看见白梨蹲在沈暗边上,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沈暗哭。
周娟在厨房煮醒酒汤,还没煮好,听见动静,出来一看,白梨和白飞两个人正架着沈暗要出去,白雪在门口准备开门。
“去哪儿?”她放下勺子出来,“他都醉了,你放小飞床上让他躺会,我马上醒酒汤煮好了。”
白梨别开脸,声音带着哭后的鼻音,“不用,我送他出去。”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周娟拦下白飞,冲他说,“他醉成这样能去哪儿,送你那房间让他躺会。”
白飞向来听话,闻言又架着沈暗往回走。
白梨没力气,红着一双眼,和弟弟一起架着沈暗又回到了白飞的房间。
沈暗吐了两次,脸上又红又烫,他闭着眼,眉毛深深皱着,白梨扶着他躺到床上,替他把鞋子脱掉,男人抽回腿,他喝了酒,行动各方面都迟缓,白梨顺着他的力道,又把他的脚抱住,给他脱鞋。
沈暗喉咙里喊着什么,白梨没听清,她耳朵凑近他唇边,小声问,“是不是想喝水?”
耳边听到沈暗又喊了声,“钱……”
“钱?”白梨听清了,她不明白什么钱,只当是沈暗刚刚要给父母的那张银行卡,“好,我去拿。”
沈暗又说话了,声音有些痛苦,“把钱……送到……医院……”
白梨愣住了,“什么医院?”
沈暗忽而仰着脖颈挣扎着起身,他面色痛苦极了,一只手用力抓住白梨的手臂,赤红着一双眼冲她喊,“把钱送到医院……爷爷在等……那笔钱……”
白梨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捂住嘴巴,眼泪大颗往下落。
“送到了……”她哽咽着,伸手握住沈暗的手,“钱送到医院了……”
沈暗陷在痛苦的回忆里,他不停地呓语,手上青筋时刻绷着,嘴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吼声。
白梨不知道他正在遭遇着什么,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将他的脖颈搂紧,边哭边重复着说:“沈医生……钱已经送到了……”
沈暗眼前是一片混乱,他被人压在沙发上,一群人拿了纹身用的工具在他身上乱画,他被灌了酒,痛感迟钝,但意识还清醒。
眼睛一直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刘大龙,说话间,喉口涌着血腥味,“钱送去了吗?”
刘大龙吸着烟,表情快意极了,“送去了。”
前天沈暗回家才发现,沈广德不知何时回来过,把家里翻了个遍,房产证被偷走了,连带着,他藏在柜子里的十万块现金。
那是爷爷的手术费,爷爷住院有一周了,脑子里长了个瘤,已经压迫到视神经了,明天就是手术时间。
他找到沈广德的时候已经晚了,钱进了刘大龙的口袋,还有房产证。
刘大龙是冲沈暗来的,他和万军一向不和,当初抢地盘时,他也看上了沈暗,但是沈暗没跟他,反倒是跟了死对头万军。
沈暗单枪匹马找上门的时候,刘大龙就一句话,“把酒喝了,让弟兄们在你身上画个画,钱我现在就给你送医院去,房产证也还给你,怎么样?”
桌上摆了一排炸弹酒,白的啤的混着,有五十几杯。
沈暗把外套一扔,低头就喝了一杯酒,他把酒杯摔在地上,冲刘大龙说:“行。”
他喝了不到三十杯,就有些醉了。
身后就是沙发,他靠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都被酒精刺激得通红一片。
刘大龙让兄弟“帮”他喝酒,一杯接一杯往他嘴里灌。
他吐完,又被人接着灌酒,随后身上的衣服被扒开,有人往他后背扎东西,刺痛沿着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皮层,他吃痛地皱眉,身后传来笑声,“不小心手重了,好像出血了……”
刘大龙让人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