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吃这一套:“为医者,父母心嘛,都是为了让你身体快点恢复。”
“就是就是。”叶林霜一旁嬉笑。
“哼。”落凝不理会他们俩。
等到日薄西山,落凝仍是忍不住的雀跃,她央求着去拿山海经,又想去别处再转转,叶林霜管不住她,一脸为难,徐二便笑笑说道:“罢了,若是不嫌烦,今夜且跟着我吧。”
“为何要嫌烦?”
“今夜我有许多事物要处理,可能要在书房多待上几个时辰。”
“那……那要不就算了,何必带着我这个麻烦精……”落凝委屈巴巴。
“不必,我也想看着你。”
“好!”她再度雀跃起来。
待进了御书房,她乖乖坐回对面的椅子上,不去看桌上的折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这里是不是不许后宫女子进?我好似看到你那些什么嫔妃无人来过。”
“如果是别人,不行。是你的话,当然可以。”
“哦……”
他在桌前看折子,落凝自知身份有别,也不去看桌上南疆的国事,只在他面前一角坐了,抱着山海经无聊的看着。
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两个时辰。落凝已吃完了桌上的茶点,嘴角上还沾着少许绿豆糕的残渣,徐二看去微微一笑。
公务也整理了个大概,只是还有一些折子需要盖章,他微微看了眼落凝,略一皱眉。今日折子颇多,如果留到次日再盖玉玺印章,不知该积压了多少。
落凝在远处打了个哈欠,不多时便扶着座椅睡着了。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徐二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悄悄走去侧边最夹角,抽出一本书来,打开藏在里面的暗格,取出玉玺来。
将折子都一一盖好了印,又悄悄放了回去。落凝睫毛微颤,好似夏夜无声的蝶。
徐二回转身来,见落凝睡得正熟,俯身轻道:“落凝乖,我们回去睡。”
落凝嗯哼出声,咂摸着嘴,继续睡去。
徐二只得将她打横抱起,又费力地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这才慢慢走去华清宫。
一连两日,落凝都乖乖待在华清宫,叶林霜说她得了风寒,一直贴身照料着。
可是两日后,徐二却惊觉玉玺被盗。
他眼尾一寒,近日里来议事的朝臣不少,可是量他们也无胆量偷到玉玺,再除去守卫的禁军,太监,就只有落凝了。
落凝在这里被操过,在这里被三番五次的操过。
可是拿玉玺那一日,落凝在睡觉。
徐二眼神一寒。
叶林霜从华清宫诊断完的时候,在宫门外被侍卫捉拿,直接进了天牢。徐二亲自审问。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叶林霜抬眼。
“哦?看姑娘这副进了天牢都不怕的样子,想必很有来头。”
“哪里有什么来头,不过是在深山学了几年的医者罢了。”
“是吗?”
“是。”
徐二愤愤地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一直为落凝诊治,我早杀了你十次百次。”
噗嗤,叶林霜不小心笑出声来。
徐二回头,眼神一寒,但却没有了杀伤力。
叶林霜笑意暖暖:“国主重情,是好事,也是坏事。”
“不需要你提醒,我自会好好调整自己。”
“已经来不及了。”
“你!”他扬起鞭来,可是叶林霜扬脸对着他,丝毫不畏惧。
“你也是大燕的人?”
“我无根无依,一心游历天下,不在任何地方长时间停留。”
“我问你是不是大燕人!”
“国主,你不该为了落凝浪费时间。”
砰!!!
仿如巨山崩塌,声音震震,直传入天牢。
“出什么事了!”
“回国主,是边境,大燕在炮轰边境!”
徐二回头看了一眼叶林霜,愤恨地将鞭子扔下,大步走出。
地动山摇的声音仍在继续。
叶林霜不禁摇了摇头,眼神悲戚。
可惜了,那些百姓又做错了什么呢。
很久以前他便如此。若不是他一力主战,也不会让许多边境百姓没有活路。
就算他一战闻名又如何,不过是个太傅,有什么值得要牺牲百姓才能维护国家的?
就算不是自己国家的百姓,又如何。
这一战,不知道又要死多少百姓。
他们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而已。
玉玺,前两日便立刻送出去了,很快,联络人便层层相递,与边境那边的大燕军队里应外合,将小二国迅速打散,一时间小二国禁卫兵受困于玉玺,只能跟随撤退的军令,调离皇宫。
徐二还不知道,他的皇宫,早已经如同化开的冰山一角,处在死亡之巅了。
但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