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山间风凉,还是快快回去吧,我等也要下山投宿用饭了。”
洛瑶卿撅起嘴,道:“灵哥哥不在,回去又有什么意思?洞中更闷呢!紫烟,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好不好?大家还可以聊聊天。‘
紫烟本想劝阻,但一看洛瑶卿咬着下唇的委屈样子,只怕违拗了他又会让他难过,甚至吃不下饭都是可能的,因此只得把胸中那口气压了又压,笑着说:“公子喜欢在这里用饭就在这里吧,不过吃了饭可得随奴婢回去了,洞中已经熏好了北海芙蓉香,香喷喷的只等公子回去睡呢。“
木廷在一旁听着感觉分外惊奇,妖精的山洞中居然还要熏香,不知那洞口挂的是不是珍珠帘子,洞壁上是否悬着名人字画,原来妖精的生活也和人间富贵人家一样,只不过用物珍奇一些罢了。
紫烟吩咐一声备饭,不多时便送上了许多盘盏碗碟,里面的菜肴都是新巧样式,那用料有些是看得出的,却也有许多是从没见过的,满桌案上翠绿鲜红、乳白绛紫配得便如图画一般,看着便已很怡悦,更不用提那一阵阵鲜香之气扑鼻而来。
木廷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果然十分饥饿了,就也不再客气,向洛瑶卿做了个请饭的动作,下箸便吃了起来。
紫烟和小舟一左一右给洛瑶卿布菜,专拣那最鲜嫩的喂给他,洛瑶卿自己几乎没怎么动筷,一顿饭全是被二人喂着吃的。
木廷心中叹息,难怪这公子这般娇弱柔媚,就像细瓷嫩玉做成的人儿一般,被这样娇养对待,怎么还能有男人的风骨?就像南越的亡国末帝一样,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只知词章音律,全不懂权谋军政,所以才做了降虏,被太祖收入宫中囚禁。据宫中秘传,太祖给他吃了绝阳之药,令他只能在男人身下承欢。
对于这末帝,宫人至今仍有流传,说他本就长得柔弱秀美,性子又懦弱,吃了绝阳药后就像半个阉人一样,女气更重,那娇媚身子下的一个秘洞能把人的魂儿都吸了去,弄得太祖也不能自禁,三天倒有两日宿在他那里,三千后宫难求一滴的龙精都喂给了那男身女用的妖精,临死还留旨意让他殉葬,可真是迷恋至极。
木廷原本只爱美女,兄弟朋友也有嗜男风娈童者向他描述中间种种妙处,他却从来都一笑置之,但今日一见这秀美公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宫中流传的废帝男娈。
太祖一生英明神武,最终竟沉溺于一个软弱男子身上,过去自己觉得浑不可解,现在却突然理解了,对着那公子愈久,就越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揉搓,想将自己的阳根插入他身体中,激烈地占有他,让他像女人一样在自己身下哭泣,还要像养女人一样把他锁禁在王府的最深处,什么也不让他懂,让他只知道依赖自己。
木廷心底的火苗一簇簇燃起,灼烧着他的心肺,虽不是燎原大火,但却令他焦灼难耐。但好在他心机深沉,旁边群妖那不友善的目光让他将内心的欲望深深掩盖,表面上仍然温良无害,斯文脉脉地同洛瑶卿说着话儿。
洛瑶卿忽然问了一句:“木公子,山外面真像你说的那么有趣吗?“
紫烟一听,忙拦着话头儿,道:“公子又在乱想,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在凤凰山,外面只不过是人多车马多,又有什么好的?“
说完回头狠狠瞪了木廷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木廷知道她在这公子面前不敢怎么样,便怡然笑道:“仙山中的珍宝果然不是尘世可比,但人间种种繁华热闹之处也是山中领略不到的,那人境之中的游船画舫,灯会庙会,早市夜市,婚丧嫁娶,热闹得很哩!怎么,公子没到过外面吗?”
洛瑶卿垂了头,郁郁地说:“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只记得这大半年的事,一想到从前,就觉得是白茫茫的,什么也弄不清楚。”
紫烟眼看着木廷要勾起从前的事来 ,忙喂了一匙水晶虾仁到洛瑶卿嘴里,半劝半数落地说:“公子别听外人瞎说,山外面有什么好的?又脏又臭罢了。街上满是人的汗臭味儿,会熏得公子连饭都吃不下呢。而且又吵又乱,让人连觉都睡不着,有什么好的?所以世人才都想成仙啊!”
旁边的小舟一双眼睛刀子一般剜着木廷,木廷见自己也说得够了,已经动摇了那公子的心意,便不再说下去,只顾着吃菜。
木廷夹了一块细嫩鱼肉尝了,道:“这桃花鲥鱼乃是世间珍味,外面虽有售卖,但顶多只有三两重,而且总得一两银子一条,若有五两重的,便可入宫作贡物,这条桃花鲥鱼该有一斤重,卖在市场上可贵得很了。”
洛瑶卿哪里有什么银钱贵贱之念,只当这些东西是本来就有的,根本没想过价值几何,听木廷这样一说,他才有些了解。
可他的反应不是备受宠爱珍视的幸福,反而忧虑了起来,皱起两条细长乌黑的眉毛,担心地说:“这鱼这么贵,我们怎么能常常烧来吃?那样岂不是会让洞中变穷了,落得最后无钱买米?紫烟,我今后不吃这鱼了。”
紫烟简直哭笑不得,笑道:“公子想到哪里去了?这鱼我们山后池子里多得是,就吃三百年也吃不完,哪里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