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给郝杰打电话」寻寻道。
「京哥。」她轻轻唤我,「你要我做的,我照做了。」
「但它确实发生了。」
那些小的也就没人会讲。」
「不少?我总不好逢人就解释吧。」
报告是真实的,经过科学验证,只是放诸在她身上,过去的人生仿佛是一幕幕荒诞剧。
寻寻并没有跟郝杰告状,而是先行到了一家宾馆,然后给某人发去讯息。一切如预料中的进行,现在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一段时间后,某人出现,一个自然的拥抱。
「主要是请你在书记和县长那里说说好,把影响降下来,摆平大的,
「这是全球唯二治愈病例的医疗单位,所以结论是可信的。」我换了口气,「如果我没有入狱坐牢的话,这份报告应该早一年能到你手里。」
沉默,房间里骤然沉默,异常的安静,仿佛连呼吸声也沉寂下去。
「是,你没有。」
「你不怕她跟郝杰告状?」
「怕什么,郝杰这人我了解,就跟左京一样是个怂货,还不如小天呢,他以前暗恋颖颖还写过情诗呢,这小子惦记我的女人,我这次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郝江化不以为意,「再说了,我是郝杰的亲二叔,这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我又没给她开苞,她告哪门子状,我还不信郝杰敢跟我闹。」
「做的好。」瞧着楚楚怜人的模样,我心有不忍,却还是利用她:「辛苦了。」
「她跑出去的时候,有多少人看到了?」
寻寻摇了摇头:「辛苦谈不上,但我不觉得这样做可以整治郝江化。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诱骗他开房,然后提前录下来,这样就能告他强奸…」
「输血虽然是传播的途径之一,但这并不表示绝对会得病,你那时候的检测出错,可能血液提供者发生恶性病变,又或许你输血前接种过疫苗,也可能是送检造成的血样污染,所以才导致误诊发生,如果后来能复检的话,你也就不会白白受苦这么多年。不过那时候,没人愿意提这种病,受到歧视也有可想而知。
这种病的平均潜伏期也就九年,如果寻寻小时候意外输错血算起,已经十几年,却一点症状也没有,我以前就怀疑过,但因为关系尚不上熟络,信任还没有建立,一方面也顾忌到她内心的敏感,四年前我通过Poy联系一家在美医疗机构,借口是美企福利,可以提供亲友免费的旅游和体检,暗中由专人采集血液进行专业性的化验,每年一次的复核,然后开具的权威结论。
「我…我没有得病?!」寻寻的脸紧绷着,美丽的眼睛里渐有泪光流转。
「所以,这只是乌龙而已?」她的眼眸里弥散着痛苦的雾霭,「但我的爸妈却抛下我跑了,到头来却是我们自己吓自己。」报告的结论是好消息,但过往的伤害已经形成。
「第一次检测结果就是阴性,但考虑到你曾经输错血,为了稳妥起见,连续三年检测得出的结论,你确实没得那种病。」很多人还有少量的病毒携带,携带和感染同样不是一件事,而寻寻的情况却是科学意义上的归零。
「我去找郝江化,利用他对我的性趣进行诱导,他以为我也有这个意思,甚至等不及在办公室就想沾些便宜,我进去前还将领口扯开,郝江化整个人都懵了,我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大喊耍流氓,然后哭啼啼地跑出来。我计算过时间,这是大楼里人最多的时候,我夺门而出的情景,肯定很多人看到了。」
「等等。」我却先阻止了她,「打之前,我还有一份邮件要转给你。」
「应该不少吧。」
滑动屏幕,浏览着我转发的邮件,一份PDF格式的文件档案,一共几张,上面写着很多专业性的数据和英文词汇,她只能看个大概,倒是结论却很简明,只有一句话。
虽然是喜讯,但我不觉得寻寻会雀跃,命运的玩笑,愚弄的失落,远不是迟来的生日礼物,能冲淡那段坎坷的过往。
我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却掏出手机,拨给了郝杰。我没有阻止,她的情绪到了。
「喂,寻寻你怎么了…你、你在哭?发生什么了?」
「去开房也可以栽到你身上,录下来也能反指诬告,甚至还会把你搭进去,风险太大,我确实在利用你,但不能容忍到那种程度,而且判他强奸坐牢也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实质性的控诉是没有意义的,相比坐实来说,人更愿意相信他们捕捉的信息,而这足够让他坐不住,事实上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一点风声。」
在这双既诱惑又疑惑的眼瞳注视下,我掏出手机将Poy发给我的资料转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阿杰,我们…分手吧…」
「老话说,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我想了想,「你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寻寻没有回答,任凭他怎么发问,除了那种沉默下的压抑和委屈,还有一种复杂情绪的叹息,而这足够他脑补各种潸然